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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来做什么?

顾怀宁自然是不想见的。

映书摇头,“前来的只有国公夫人还有一个嬷嬷,夫人叫您过去。”

若没有发生猫儿一事,常氏自然会帮女儿推了。

可这两日她也见女儿兴致勃勃编那脖圈,常氏便不好再这么做了。

万一两人未来又走到一块了呢。

顾怀宁到花厅时,严氏正满脸热络同常氏正在聊天。

桌案上摆着一个锦盒,显然是对方带来的礼物。

见状,顾怀宁更加觉得不对劲。

严氏这态度,不像是随便过来做客的。

“见过国公夫人。”她出声见礼。

严氏见她来了,双眼便是一亮。

一段时间不见,她只觉得小姑娘越发出挑水灵了。

这般出众的外貌,与儿子最是相配不过。

只是她也怕突然开口吓着孩子,便只随便找话题聊了几句,而后便起身告辞。

儿子这性子怕是不懂怎么哄女孩子欢喜。

那便由她这个做母亲的,多想想法子相助。

常氏自是明白的,但严氏刚刚没明说,她便也不去挑明。

省得日后生变,又惹得自家孩子空欢喜。

顾怀宁回院后等了沈敛一整日,对方却始终没有出现。

说好的今日。

他却自己爽了约。

到傍晚时,映书便明显察觉出自家主子心情不佳。

而后顾怀宁便是一阵腹痛畏寒,原是月事来了。

她躺在床上,因腹痛蜷缩着身体。

不仅身体不适,心情也烦躁得很。

许是因为等了一整日又来月事的原因,她忽然便想起了前世那种枯等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和不安。

以至于迷迷糊糊睡着时,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似是怀着万千愁思。

常氏从未见过女儿这般神情,只得皱眉轻轻将映书喊出询问。

映书只得小声道,“小姐今日好像同世子有约。”

但今日沈敛没来。

常氏长长叹息一声,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心疼。

因着对方爽约便这般难过,显然还是极喜欢沈敛的。

之前几次三番否认,想来是在因为太过懂事,所以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安慰她们罢了。

回主院时,常氏忍不住同刚刚回府的丈夫说了此事。

顾崇的想法很直接,若女儿喜欢,沈敛也有意,那便想办法促成此事。

常氏叹气道,“国公夫人应是有些着急的。可宁宁这情况,我想着还是再等等。”

今日严氏同她聊了许多,话中也透露了一点着急子嗣的画外音。

提起女儿身体,顾崇的心情也一时有些凝重。

“那便再看吧。”他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若两人真的有缘,我观沈敛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们再同他商量便是。”

……

沈敛出宫时,天色已深。

今早圣上突然命人传他进宫,是以误了同顾怀宁之约。

这种时候前去显然不适合,正欲遣小厮前往告知明日前去时,便先听到了关于魏家的事。

魏清音回府后不知怎的落了水,受了寒病了。

一连两日,还是高烧不退。

说是这么说,但安插在魏家的人却传来消息,魏清音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回家后受了罚。

沈敛沉眸,脸上看不出情绪。

想来那日对方来府上想说的并非那些话。

前去顾家的事被暂且搁下。

魏清音他不能不管,只是到底也生了烦意。

有些事,他不耐一拖再拖。

他欠的是她,而不是整个魏家。

只是魏清音若是被魏家责罚才生病,那他就不方便直接前往,需等无人之际。

沈敛连夜去了趟魏府。

以他的身手,不想被人发觉并非难事。

魏清音的温度降了些,但还未完全退热。

好在意识勉强算清醒,还能交谈一二。

守夜的丫鬟已经睡下,沈敛用了些手段让人睡得更沉,这才将床上的魏清音叫醒。

夜探深闺本就有违礼节,是以他一直站在远处,不曾靠近。

见是他来,她像是怔了怔,很是难以置信。

“世子……”

她的声音沙哑也虚弱,高烧两日并非作假。

沈敛开口便是进入主题,“我替你寻一门亲事。”

魏清音怔了怔,而后红了眼眶。

她垂下眼,不敢去看他,“像我这般情况,很难。”

“好过你留在魏家。”他道。

魏清音哑着声音却道,“能得父亲疼爱这么多年,我依然满足。世子不必替清音费心了,待他们气过一阵,便又会同往常一样了。”

她没什么力气,说这么长一句话,已让她上气不接下气。

沈敛眸光冷然,“我会想办法。”

魏清音苦笑,“可谁又会要一个无法生育的妻子。成婚数年无所出,终究还是只有休离的命运。”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可眼泪还是汹涌而出。

生不出孩子,如何做主母。

各家联姻是为了利益,没有孩子这个纽带,关系如何牢固。

沈敛还是那一句,“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

魏清音的声音里忍不住染上一丝凄苦。

“世子不必替我劳神了。眼下能有这般日子,清音已经很是感激。”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缥缈,又像是带了些许的绝望。

“如我这般情况,最好的结果便是给人做妾。”

因生不出孩子,自然没办法同正室争抢。

亦或是嫁给丧偶之人做续弦,可适合的鳏夫也难寻。

沈敛并不能感同身受她的绝望。

他一贯不喜欢这种期期艾艾。

哪怕是魏清音,眼下这般他也只觉得厌烦。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离开魏家。”他冷淡问。

魏清音声音中带着感伤,也夹杂着期许。

“我愿意的,可若是为妾,我也只愿守在心仪之人身边。”

她一顿,虚弱道:“世子,你这是世间最好的男子,我不希望你为难。所以眼下这般继续下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魏清音不相信对方不知道她的心意。

她不会做谁的妾室,只有他能让她心甘情愿委身。

若他对她足够怜惜,自然会愿意帮她脱离苦海的。

沈敛却突然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找大夫,如今已有眉目。子嗣问题你无须再操心。”

言毕,他转身离开,未在多提留片刻。

不过几瞬,屋内便彻底没了动静。

魏清音躺在床上,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此刻全身发寒。

她的情况能医治了?

魏清音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可在这一瞬间,她才发现哪怕已经时刻几年,她还依然清晰记得刀子捅进小腹时的剧痛和冰冷。

可若她被治好,那还有什么价值?

与此同时,顾家却陷入一阵忙碌。

晚间,顾怀宁突然发起了高热。

常氏忧心忡忡,女儿这种时期生病,可不适合随意用药。

为今之计,只能用温水擦身。

屋内只剩她同贴身伺候的映书。

常氏拿着帕子,擦至下腹那一道浅浅的伤疤时,动作格外轻柔。

结束后,映书小声道,“夫人,世子今日爽约,才导致小姐情绪不佳。明日咱们是否去一趟镇国公府,请世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