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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崧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坐直身子看过去。

隔壁牢房住的男子,不正是自己儿子谢有才吗?

听到对方问他怎么也进来了,谢崧没好气的瞪了谢有才一眼,说道:

“为父被项幍那小子算计了,不提也罢!”

谢有才点点头,心想应该是这样。

自己当日进了春香楼,屁股都没坐热就被抓了进来。

逃跑,白嫖,这种事根本就无从说起!

他想了想问道:

“父亲,项幍那厮要你交十万两白银赎人,你可答应?”

谢崧想了想回道:

“明日为父先让你大娘送银子过来,待为父出去了,再想办法将你救出去。”

“啊!”

听到这话,谢有才的表情极为精彩。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感情这老爹这准备花十万两银子赎自己,根本不管儿子的死活。

想到这,谢有才也不想再和谢崧说话。

直接背过身去,躺在了稻草上。

谢崧也不管谢有才是否生气,反正项幍肯定不会弄死他。

能为家里省下十万两银子,儿子受点苦也是值得的。

谢崧身子一躺,也在稻草上睡了过去。

......

项幍这边,带着李老三和陆倩,刚好出了牢房。

陆倩美眸一眨一眨,挽住项幍的胳膊撒娇道:

“相公,这次妾身可是被那老头子吓得不轻,你该怎么奖励我呀?”

项幍这才想起来,这次的事,李老三和陆倩处理最多。

便笑着说道:

“这一百两金子,是谢崧那老家伙买你的,拿着。”

项幍把李老三上交的一百两金子塞给陆倩,又摸出二百两银子递给李老三:

“带着兄弟们搓一顿好的,剩下的钱,你和彭队长出去耍耍。”

李老三会心一笑,吃顿饭最多花二十两银子。

这省下的八十两银子,足够他和彭越去好好快活一番。

“多谢帮主赏赐!”李老三笑着回道。

陆倩眉头微蹙,白了项幍一眼:

“相公,老三和彭队长也该安个家了,总是去那些地方瞎逛,得了脏病可怎么办?”

项幍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自己的兄弟,可不能被几个娘们不干净的身子给拿下了。

“倩倩,这事你看着办吧。”项幍不太想管这些事,一股脑推给了陆倩。

“那好吧。”陆倩看向李老三严肃地问道:

“老三,你想不想成个家,老实告诉倩姐。”

“想啊!”李老三兴奋的回道。

他之前交往的都是些寡妇、妓女,开的都是二手车。

也想找个黄花大闺女,尝尝开新车的滋味。

这种东西,总是借用别人开过的二手货,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时机到了,就得置办一套自己专属的。

陆倩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那好吧,这事就交给姐姐我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有了老婆,春香楼那种地方可是不能再去了。”

“多谢倩姐!”李老三道了一声谢,连忙从怀里重新摸出一百两银子。

“倩姐,这是我存的一点私房钱,希望你帮忙买点东西,送给那姑娘。”

李老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有些躲闪。

项幍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老三会害羞,对着屁股就给他来了一脚。

“你小子赶紧滚,这点小钱我替你出了。”

李老三知道,帮主这是要和倩姐说说心里话,一阵风似得跑了。

陆倩见李老三跑得倒是蛮快的,噗嗤一笑。

“相公,我们现在去哪里?”

项幍邪魅一笑:

“先回项府,相公我有个好宝贝给你看!”

“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坏!真是讨厌死了......”陆倩娇嗔一声,扑打着项幍的肩膀。

......

项府,也就是以前的王龙别院。

现在办公主要在当初青龙卫的都统府,项幍和陆倩都是住在项府。

当然,最近多了一个美妇人,王龙的老婆,刘氏。

最近,每天都要忙着给灾民民赈灾施粥,人手不太够。

项府这边,就只安排了两个站岗的守卫。

项幍觉得,以自己的本事,没几个人敢来触霉头。

要是真有北枫、武元稹、龙且那样的高手潜入,就算把那两百多个兄弟一起调过来,也没用。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不是人手数量可以弥补的。

陆倩的厢房内,旖旎之声不断。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两人正在补习外语课,应该是到了关键时候。

随着一招黄龙出海,釜底抽薪过后,陆倩无力地躺倒在项幍怀里。

项幍斜靠在床头,点燃一根事后烟,悠闲的吞吐起来。

他用手将陆倩微微颤抖的身体,往自己身边靠了靠,眼神中无比满足。

或许是太累了,袅袅升起的青烟才飞到半空,陆倩就甜甜的睡了过去。

呼吸均匀流畅,饱满的胸口微微起伏,还有大片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项幍扯了一把旁边的被子,将曼妙的身姿盖住,担心陆倩着凉。

感受了一下修炼“道玄素女经”带来的好处,项幍觉得自己现在最少都有3500斤的力道。

不得不说,这“道玄素女经”还真是妙用无穷。

看了一眼旁边沉沉睡去的陆倩,项幍有些心疼。

心中想到:倩倩的身体不像我,被“龙象圣心诀”强化过;偶尔一两次还好,时间长了肯定吃不消。

他想过把洼子村那一帮女人接过来,又担心雨薇知道后会不会吃醋。

自己和朱三胖兄弟老婆张秀的事,至今都没敢和她捅破呢。

想到女人的事,项幍就有些心烦。

最近总是有意无意会想起芈诗儿,也不知道对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脑袋瓜一热,这觉暂时是睡不着了。

项幍将陆倩在床上轻轻平躺放好,蹑手蹑脚就出了房门。

来到院子之中,项幍抬头看天。

恰好今日为十五,那如银盘般皎洁浑圆的月亮,稳稳地高悬于天际。

随着丝丝凉风吹过,项幍不知不觉有些怀念曾经的蓝星。

情绪简单酝酿之后,项幍随口开始吟诗: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一首诗念完,项幍又念道: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他正想接着念,突然看到柱子后面站着一道白色人影。

我草,阿飘!

这可把项幍吓了一跳,吟诗的雅兴彻底没了。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脖子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噌”的一声,项幍右手上突然紧握着一把龙牙大刀。

心想,老子是先天宗师,哪怕是个阿飘也要把它活寡了。

距离不到二十步的时候,项幍朝着那道白色人影喊道:

“谁,是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