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感慨朋友和时间的伟大,在最好的岁月里,能和玩的很好的朋友约在某天见一次面,叽叽喳喳的聊些有的没的,谈论些没有任何营养,却足以让所有人爆笑出声的想法观点,留下一张在很多年很多年后拿出来看,还能侃侃而谈的照片。
嬉笑和打趣之间摄影师已经站回了摄像机面前,看着一群人的状态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摄影师挑了一个合适的时间,拍了好几张让几个人选。
舒翔被对方无意的抓拍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有些不太敢去看电脑,生怕照片上出现自己不太美观的表情。
但他显然有些多虑了。
十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笑起来脸上全是胶原蛋白没有皱纹的年纪,况且十个人五官本来也就优越,衣服也穿的规规整整,再丑能丑到哪里去?
陈婷是第一个冲到电脑前的人,抓拍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的内心被极其严重的好奇心占据,开始细细的端详起电脑上的照片来。
眼睛落在照片上的第一眼,是热闹又熟悉的氛围。
红底的合照里陈婷站在中间,微微后仰着头,左手还挽着余晓糖的手臂,右手放在耳边在捋自己因为笑散落在侧脸的碎发。
余晓糖也微微侧着身,左手抓着咬了俩口的糖葫芦,被陈婷搂住的右臂没怎么动,正看着对方的脸笑,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还在说什么话。
许桉身体往后仰着,双手抱胸,眼睛和嘴角向上勾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损人的鬼点子。
陆以明的视线在后排的几个人身上,没笑,但看得出在很认真的听其他人讲话。
舒翔笑的颇有少年意气,规整好的头发在玩笑间轻轻散开来,左手比了个c形状的爱心,放在自己的左脸旁,像是在问“是不是这样?”
崔逾站在舒翔旁边,哭笑不得的盯着一群人互动,袖子挽至小手臂处,俩只耳尖泛着点红。
奚常整个人几乎全部靠在了旁边的源再身上,俩只手比成oK放在眼睛上,逗旁边的人笑,完全看不出刚刚怕小孩怕的不行的人是他。
源再的目光全落在旁边矮他一个头的人身上,右手放在奚常的后脑勺,眼睛里带着几分少见的笑意。
望向下一对时,陈婷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而后动作有些突兀的又把温也悸和谢抚恹推回了红布前。
“你俩再照一张。”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原本只是围在周边还没看见照片的人,一瞬间把目光全放到了电脑上。晃到某一对时,福至心灵的明白了陈婷的用意。
从来都在热闹里礼貌笑着,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并不真心的谢抚恹,此刻左手上正抓着糖葫芦,浅浅勾着嘴角,眼里带着细碎的笑意。
紧挨着他的温也悸要笑的更开心些,似乎是刚被人打趣过,眼睛里像藏着一把撩人的小勾子,微微低着头。
就好像这些年来他们和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陈婷走到摄影师旁边对着被重新推回红布前的俩个人比划着说了些什么,摄影师点头后又重新调试了一遍摄像头。
被推回红布前的俩个人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推回来,舒翔已经强势的给俩个人调整了一下位置,并拿走了俩个人手里的东西。
还非常唬人的说,
“待会儿给我好好笑哈!”
俩个人转头去看其他人,却见其他人也站在原地,笑着看他们。
虽然被一群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俩个人还是配合的听着摄影师的话一起看向了镜头。
摄影师不停调试着摄像机,抬头看了俩个人一眼,按下了快门键。
照片定格,电脑上同步传出俩个人刚刚拍的照片,八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电脑,把工位全部包围。
站在红布前的俩个人挪了挪脚步,也准备去看电脑上的照片。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到工位旁,八个人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四散开来拦住了俩个人要看照片的动作。
“现在不太方便,等我们先看,你们回家了再慢慢看。”
温也悸谢抚恹:“……”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六个人齐上阵忽悠俩个人,陈婷余晓糖和摄影师沟通照片需要调整的地方,硬是把俩个人磨到照片修完,打印好。
陈婷和余晓糖把每个人的照片分开打包,塞进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又把温也悸和谢抚恹的照片放进了余晓糖包里,避免混淆。
等俩个人把这些全部做好,六个人才该侧身的侧身,该住嘴的住嘴,推着俩个人往门外走。
进照相馆时天还亮着,出门时天已经擦黑了,隔绝了很久的热闹喧嚣声又一下子回到了几个人的耳朵。
舒翔拿出手机,带头去了之前找好的网红店。
店子在二楼,从一楼走上二楼的楼梯墙壁上挂满了木牌,密密麻麻数不清楚。
网红店的主要受众人还是学生,都以便宜和性价比为主。
上二楼后陈婷和余晓糖去了发饰区,挑挑选选,俩个人小心翼翼的理着对方的头发,给对方戴头纱。
最后在大镜子前左脸贴另一个人右脸笑着拍了张照片。
剩余几个男生玩的就简单的多,站在小玩具区,抓着假蟑螂,橡胶蛇,手掌大的打火机,比脸大的扑克片,刺激的人灵魂发颤的抓头皮“打蛋器”,玩的不亦乐乎。
要结账之前,一群人又看到了结账台旁放着的各色的木牌子,5.2一对,拿了一对结账。
结好账抓着笔,一群人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最后中二的写了个,“宜城F10”
并且是一个人几个笔画,凑齐了十个人的字迹,写的歪歪扭扭,只看一眼都搞笑的程度。
红色的木牌挂在了楼梯的转角处,挂的很高,混合在一众木牌中,却又刚好能让十个人一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