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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一整晚的人分配好房间,把所有闹钟一关,做好了日上三竿才醒的准备。

然而第二天一早,叫醒这群喝疯了的人的不是没吃饭的肚子,而是凌晨三点半被敲响的门。

一群人才刚洗漱完,站在客厅准备会完最后一面后各自去睡觉,就听见门被敲的咚咚作响,楼梯里的脚步声不停,紧接着又响起不少人说话的声音,就连小区外也开始吵闹,旁边楼的房间开始一盏的亮起灯。

一行人把喝醉的舒翔拉起来,把俩个女生藏在身后,全都跑去了门边开门。

外面敲门的人听见开门声响起,从手中的资料里抬起头,正要例行公务的询问,却在看清门内的场景后,要吐出口的话一顿,被齐齐站在门口的一群一八几大男人吓了一跳。

他第一次想用乌泱泱形容几个人,足足安静了好几秒,这位身高也有一米八的男人在被吓了一跳,思考自己的目的,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后,又抬头看着屋内的人。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违法乱纪的事。

门内的几个人看着门外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也懵逼了。

最后是房子真正的住户谢抚恹先出了声,带着疑惑的说了声,“你好?”

防护人员终于反应过来,把手中的表翻到新的一页,笔夹在纸上,先调笑了一句,

““欢迎礼”有些过于隆重了。”

然后把东西递给了房间内的几个人,“在房间里的人全都要进行信息登记,这个小区封控了,你们现在出不去了。”

“明天开始,我们会按照上面的登记信息送物资和食物。进行每日的核酸检测,也请几位配合防控规则,避免外出。”

这番话有些熟悉,但在此刻说出来有些让人听不懂了。

许桉不确定的问,“……疫情不是已经开放了吗?给我们干到哪一年去了?”

他们不会洗个澡出浴室门就遇见了穿越门把几个人送到了之前吧。

防疫人员被许桉问的笑了一声,“没穿越呢,确实是开放了,但昨天晚上本地医院接收到了俩位感染了病毒再变异的患者,比开放时大家感染的病毒厉害的多。”

“有一位病人在这一片玩过,所以现在这一片都被封了。”

“但也别恐慌。”裹得动弹都费劲的人抬了抬手比出加油的手势,“相信我们。”

几层的防护和勒的紧的口罩让里面的人说话都困难,最后几个字都不太能听清声音。

屋内的人倒是完全不恐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封控了,宜城今年暑假也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倒是没什么事,再怎么也就是被困在家里出不去。

真正要打硬仗的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医护。

谢抚恹登记完信息,把表格递给了旁边的温也悸,温和的开口。

“当然相信,也请照顾好自己。”

屋内的人挨个写完信息,又把表递回给了门外的人,边递还边嘱咐,让注意安全。

楼梯里又走上几位穿着防护服拿着消毒喷雾的医护人员,接过屋内人递过来的表,摆摆手,又去敲其他住户的门去了。

他们实在是太困,这个消息只是过了一下几个人的耳朵,就各自蒙着头睡觉了。

等第二天下午俩点多一群人醒来,才发现自己过上了什么好日子。

一个人被封在家里可能会无聊,但一群同龄且还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被封在一起,简直是到了天堂。

万年没什么动静的402简直热闹到了一种不敢想象的程度,就连楼下的用户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了人住。

俩间卧室门大敞着,源源不断的热风从俩个房间涌到客厅,电视上完美诠释所有人上班上学状态的章鱼哥站在船上看着厨房里在做美味蟹黄堡,活力满满的海绵宝宝,哈哈声里还时不时夹着几声某人的惨叫。

以往什么东西都没放的茶几上摆上了一幅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拿出来用过的象棋,陆以明和崔逾坐在俩边对峙。

发出惨叫声的舒翔抓着自己的腿痛的失去语言系统,他正前方穿着宽松衣物盘着腿的余晓糖和谢抚恹一副看杀猪的热闹样看着他。

再旁边一点,陈婷带着温也悸和许桉在折纸,奚常和源再在厨房忙活。

电视机里有些夸张的尖叫声,空调的运作声,象棋的碰撞声,炒菜切菜声,惨叫声,纸张翻折声响在一起。

坐在地上的谢抚恹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分清这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又只是他幻听到的。

他常常听见这种声音,有时是路过别人家门口,有时是在寂静无人的卧室,看着某个地方出现的“人影”,从四面八方赶来他面前要把他撕烂的“手”。

另一个自己从身体里分离出来,他问坐在地上的谢抚恹,这是你所期待的一幕吗?你会为现在的这一幕感到幸福吗?你会恐惧这一幕只是自己的想象,一切都在下一秒消失吗?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自己也没有。

晚上七点半,他们准时吃上了疫情封控后的第一顿饭。

十个人的菜量实在是可观,不知道的人看着摆放在桌子上,全用大盆装的菜估计会以为是在喂猪。

茶几被移动到正中间,十个人全部坐在地上围成圈,把一顿饭吃的像打仗,尤其舒翔,拿着筷子就是“上战场”。

开饭时舒翔还举着筷子大喊了一句,“汪汪队,开大会!”

最后被敲了一筷头,老老实实的吃饭去了。

吃好饭,把该收拾好的东西收拾好,一行人又聊起剧本杀。

不只是谁提议了一句现在找一个本子俩玩,这群执行力强的可怕的学霸说干就是干,拿出手机就找本子去了。

茶几中间已经摆上了几年前房东留下的蜡烛,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只有微弱的烛光印在客厅。

为了保持剧本的神秘感,陈婷和余晓糖指定好了本子后直接拿着去了卧室打印,最后拿了九本厚度不小的A4纸出来。

找订书机将零散的纸张订好,陈婷将选好的本子给陆以明看了一眼,然后将对方指定成了dm。

从聚餐开始就几乎完全是透明人的陆以明接过剧本看了一眼名字。

《再》

要翻开剧本的手一顿,陆以明看了一眼作者。

以春。

陆以明垂下眼,看着作者名沉默了几十秒后关上了剧本,将九个剧本翻到最后的空白页,让几个人盲选。

虽然疑惑,但盲选这种具有挑战性的东西,只会让这群人更加兴奋。

几个人开盲盒一样的选好自己的剧本,又围着桌子坐成了圈,舒翔气势汹汹的站起身,翻开看了眼剧本的第一页,又气势汹汹的坐下去。

崔逾看着莫名其妙的舒翔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买瓶胶水把舒翔的屁股和地黏在一起。

见几个人全部拿好自己的剧本,陆以明看了一眼每个人拿的角色,给几个人换了一下位置。

长桌的四边,陆以明(dm)和陈婷(无言)坐在了对面,一上一下,陆以明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崔逾(凭栏),温也悸(晴冬),源再(山青)和许桉(再明),右手边依次坐着舒翔(忘途),谢抚恹(春海),奚常(似来)和余晓糖(念安)。

位置分布好,一群人开始了第一部分的剧本研读。

第一部分其实往往读不出来什么信息,甚至有时连了解一个故事的开头都不够。

谢抚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剧本人物:春海。

缓缓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