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噘起嘴,不高兴地说:
“我说我没摸过车嘛,你还不信!”
杨威和薛晴站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尤华琅恼羞成怒,扭脸训斥道:
“有什么好笑的?滚一边去!”
欧阳向杨威使了个眼色,朝大门口努了努嘴。
杨威会意,这是要擒狼的节奏啊。
于是,他和薛晴就立刻去了大门口,上了自己的车。
尤华琅揉了揉头上的苞,一把将车熄了火。
他本想发火,可是,看着这个小姐姐实在是个可爱的萌宝,就收起了怒容,很有耐心地说:
“我再讲一遍啊。起步的时候,一定不能性急,要有个过程。这个呢,就像男女的那个事,不能一下子就实打实干,得先有个前戏,懂了吗?”
欧阳如同傻妞,懵怔着脸,摇了摇头。
尤华琅急了,问:
“我讲的还不清楚吗?男女那事嘛,你没干过?”
欧阳再次摇了摇头,傻傻地问:
“不就是亲个嘴嘛,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啊?”
尤华琅心中大喜,敢情这还是个雏儿,啥都不知道!
他娘的,老子今天交桃花运了吗?
这个学员,收定啦!
尤华琅右手放在手刹上,说:
“再来!打火!这次记好了,左脚松离合器,慢慢松开!要有过程,不要一下子就松完。”
欧阳照做了,车子慢慢启动了。
尤华琅小有得意,扭头问道:
“怎么样?不难学吧?”
欧阳“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车子已经换成了二挡,朝大门口开去。
尤华琅一看,很惊奇,问:
“哎,挺有天赋的嘛,会自己换挡啊?”
欧阳故意很欣喜,说:
“尤老师,你看看,这是不是三挡?”
说着,车子换成了三挡。
“对啊!就是这么换!”
正说着,车子已开出了大门。
杨威的车也跟随在后面。
尤华琅急了,连忙说:
“哎,你怎么往外面开呢?新手,没有驾照,不能上路的……”
欧阳还哪里听他的,立刻换成了四档,车子飞驰起来。
尤华琅吓了一大跳,这种车速,他也不敢贸然拉手刹了。
“你……你疯了?你会开车呀?快,快停车!”
这时候,车子已经离开驾校一里多地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
尤华琅长长舒出一口气,赶紧把车灭了火,说:
“我的妈呀,吓死我啦!”
后面杨威的车停了,他和薛晴走过来。
杨威站在教练车的副驾驶门口。
尤华琅一愣,意识到不对头,惊慌失措,问:
“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嘛?”
欧阳冷笑一声,说:
“尤教练,不要性急嘛,得有前戏,对吧?”
说完,她从兜里掏出警官证,说:
“你睁开狗眼,自己看看吧。”
掏警官证的时候,欧阳有意露出上衣下的手铐。
一看是女刑警,尤华琅立刻蔫了,说:
“警官,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呀……”
欧阳轻蔑地乜斜了他一眼,说:
“干没干坏事,等一会儿,专门让你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去哪里?”
“警局啊。你给驾校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把车开回去。走吧,上后边的车,老实点,就不再给你上铐了!”
其实,欧阳这是吓唬他的,也没有上铐的理由啊。
尤华琅做贼心虚,乖乖给驾校打了电话。
然后,杨威陪着尤华琅坐到了后座上。
薛晴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欧阳想,还不能带回刑警支队,否则,杨威算怎么回事?
本想给司马打电话,可是,想到他还在西莞出差。
于是,就拨了谷满仓的电话。
谷满仓正在所里值班,问欧阳有什么事?
欧阳说,借你们的问讯室用一用,有个小案子,不值得惊动支队。
谷满仓说,欢迎领导莅临,我恭候着。
打完电话,欧阳上车,直奔南京路派出所。
说是问询室,跟审讯室差不多,尤华琅往审讯椅上一坐,腿已经软了。
因为下午,对欧阳在车里的言行,早已暴露无遗。
小姐姐突然变身女刑警,立刻让他目瞪口呆。
欧阳和薛晴坐在问询桌前,杨威坐在一旁,是记录的位置。
欧阳威严地说:
“尤华琅,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
“我……我不知道……”
“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在驾校做教练,干了多少年了?”
“大概十三四年。”
“听说,你只教女学员?而且承诺包教包会?”
尤华琅明显慌乱起来,支吾着说:
“谁……谁说的?”
“不是你下午亲口告诉我的吗?”
“我……”
“是不是对每个女学员,你都是用同样的下流手段,打着教开车的幌子,趁机揩油!”
尤华琅小声咕哝道:
“我……也没揩什么油嘛。”
“没揩什么油?那么,你头上的包,是怎么来的呢?”
“我……我这算是工伤……回头,找老板给我补偿。”
欧阳“啪”地一拍桌子,杏眼圆睁,怒骂道:
“尤华琅,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不掌握你的情况,我们能随便找你吗?”
“我……我也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说!你与多少个女学员上过床?!”
“她们……她们都是自愿的。你情我愿的事情,警察也管吗?”
“情愿的?是谁贿赂考场人员,帮着女学员拿到驾照的?”
“我……”
“我什么我?你不帮着拿到驾照,他们自愿与你发生关系?你也不看看你有多猥琐!”
“可这也算不上强奸吧……”
薛晴实在看不下去了,质问道:
“是算不上!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艾滋病毒的携带者?”
这一句,击中了软肋,尤华琅低下了头。
欧阳接着说:
“明知自己有艾滋病,还与别人发生关系,构成了传播性病罪!”
尤华琅惊恐地问:
“那……那得判几年?”
“这就看你的认罪态度了,主动配合调查,可以减免处罚,否则,后果你自己去想吧。”
尤华琅彻底崩溃,说:
“警官,我说,我全说,我愿意主动配合!”
“你利用教练身份,与女学员发生性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这三四年。以前没有。”
“共与多少个女学员有这种关系?”
尤华琅再次低下了头,小声说:
“大约有十几个吧。”
“啊?”
欧阳与薛晴惊讶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