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江时予已经服药了,还有五分钟药效发作,预计二十分钟内江时予会彻底被药物控制,你自己把握好时间。开好的房间是1866,房门密码。]
[给我一支烟吧。]
这种小要求系统是能够满足的,不在规则限制之内。
贺冰澜手里凭空多了一支烟,又凭空点燃,她就靠在洗手台边抽起了烟。
系统定下的倒计时在她脑海里嘀嗒坐下作响,贺冰澜并没有计划即将成功的快意,看着烟雾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月:你哥被下药了!还有五分钟药效发作,会被带到1866房间,房门密码,要不要我去帮你拖住她?】
江时眠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顾如茜,让她快去。毕竟被下药了的二哥缺的是医生或者老婆。
江时眠正在联系文医生,打算做两手准备。
看到江和月第二条消息的时候,江时眠立刻阻止她。
【不觉晓:别去!他们可能认识你!我和二嫂都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你别让她们发现你!二嫂那边过去大概15分钟】
【六月:你们要快!还有二十分钟你哥就不认人了!】
顾如茜原本在家陪欢欢喜喜做作业,他们上一年级了。
收到江时眠的短信之后,让保姆照顾好欢欢喜喜,披了一件外套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瑞祥酒楼离他们家不算远,这时候也不是下班高峰期,十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药效发作了。]
收到系统的消息,贺冰澜慢悠悠地把烟在水池里按灭,顺手把烟头扔进水池里,放水洗手。
[走吧,去收割了。]
江和月听见脚步声离开之后,才从厕所隔间里出来,跟了上去。
她确认了江和月进的宴会厅,给江时眠发了消息。
江时眠带着文医生在路上,顾如茜也在路上。
此时江时予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几分钟之前,他的体内莫名开始燥热起来。
一开始他以为是场内暖气太足的原因,他才会感受到热意。但时间一长,他也发觉了不对劲。
这杯酒是阳至给他的,一直在手里没有离开过,按理说不可能会被下药。
但他现在的状态,确实就是被下药了。
“江总?”阳至发觉江时予的状态异常。
“我去趟洗手间,这杯酒留着,里面有东西。”江时予松了松领带,沉着脸往洗手间走。
路上的人看到他的脸色都自觉避开,不知道谁惹他生气了,也不敢在这时候上去触霉头。
宴会厅内的洗手间没有空的隔间,江时予压着烦躁往外走。
贺冰澜迎面走来,月白色的丝绸长裙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她带着笑,径直走向江时予。
事到如今江时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女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给自己下了药。
他对贺冰澜的防备还是做少了!
只以为不让对方靠近就万事大吉,没料到对方还有特殊的手段能给自己下药。
江时予想去拿手机给顾如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贺冰澜站在江时予面前,脸上是甜蜜的微笑,“时予,有信号吗?”
“这也是你算计好的?”江时予忍着体内的燥热,额角已经冒出了汗,青筋隐隐浮动,眼球冒出了细密的红血丝。
贺冰澜掩着嘴笑了笑,“哎呀,同学一场,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时予,跟我春风一度,你不亏的。”
江时予想走,但是力气在慢慢消散。
“亲爱的,别费劲了,忘了告诉你,再过三分钟,你除了重要部位,其他地方都是软的。”贺冰澜娇笑着靠近江时予,扶着江时予的手臂,半强迫着他往外走。
两侧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恭喜江时予抱得美人归的,也有笑着调侃江时予艳福不浅的。
贺冰澜力气不小,竟然能扶着四肢发软的江时予一路进了电梯。
江时予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女子的馨香不断钻入鼻尖,勾动着他体内的火,胀得发疼。生理受其蛊惑,心理却泛着恶心。
“滚开!”江时予猛地推开贺冰澜,贺冰澜只是后退了半步,江时予却脱力倒在了地上。
后脑撞在电梯轿厢的墙壁上,撞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贺冰澜心里起了火,恼恨江时予。原本她就不想来执行这个破任务,但父亲有交代,最好是要怀上江时予的孩子。
这一番交代下来,她连做个样子都不行,必须成事。
就算贺冰澜再不愿意,有父亲和系统在,她也必须去执行。相比起违背命令的下场,她宁愿承受所谓的失身。
贞洁与命相比,不值一提。
贺冰澜上前两步,竟然将江时予生生从地上拖了起来。
电梯很快就到了18楼。
贺冰澜架着江时予走到1866号房门口,输了密码开门进去。
这间房是系统走酒楼订房系统后门开的,没有来得及去取房卡,好在房门用密码也能打开。
房间配电可以把房卡插进卡槽,也可以打开供电按钮。
贺冰澜随手带上门,打开电源,架着江时予进屋,把他扔在床上。
江时予烧得连话都没力气说了,体内像是点了一把熄灭不了的火,他觉得自己皮肤都要裂开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喝水。
喉咙干得仿佛开了裂,每次吞咽都像是有砂纸在摩擦喉腔的嫩肉。
贺冰澜打开空调,把披肩扔到一边,站在床边打量江时予。
“说真的,你长得很合我胃口。原本要睡你我是很乐意的,但是被逼着来我就很厌烦了。”
[宿主,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快执行任务!]
江和月此时已经摸到了1866门口,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贺冰澜笑了笑,没理会系统的斥责,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搭在江时予的温莎结上。
领带之前被江时予扯松了一些,露出了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那颗扣子刚好卡在凸出的喉结下面。
贺冰澜伸出食指抵在那个喉结上,轻轻刮了刮。
江时予被迫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干涸的嗓子剌得生疼。
江时予仰着头,避开贺冰澜的手,但并没有拉开多少距离。
顾如茜的车快到了,今天瑞祥酒楼的人很多,门口车也很多,急得她按了好几次喇叭,催促前面倒车的人赶快。
贺冰澜解下江时予的领带,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热得通红的锁骨。
江时予皱着眉,他渴望着什么,但陌生的香水味或是别的什么味道让他有些反胃。
贺冰澜弯腰凑到江时予颈窝,蒸腾的热气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涌入鼻尖。
“亲爱的,你的味道真的很性感。”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味,陌生的触碰,江时予胃部翻腾,居然在贺冰澜的红唇凑过来的时候偏头吐了出来。
贺冰澜再也维持不住妩媚的表情,后退几步离开床边,一个劲地干呕着。
酸臭的酒液混着胃液的味道仿佛一直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