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麻将打得人昏昏欲睡。
钱多鱼懒得算牌,输了直接就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摆。
华千岳也不是个乐意动脑子的主,但是麻将毕竟是四个人的游戏,他偏偏运气极好,每次钱多鱼点的都是他的炮,一来一去赚了不少。
真正在认真打麻将的只有华千凝和华千霆。
几轮下来。
华千霆是最大的赢家,面前摆放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华千岳和华千凝面前也堆着银子。
唯一的输家只有钱大公子。
钱多鱼也不恼,还是一副不算牌的模样,将身上所有的银子放在桌上:“来,玩最后一把!”
打麻将算不上是赌博,自然不会触发系统的赌博保底。
钱多鱼把浑身上下的钱输了个干干净净。
没了钱这麻将自然就玩不下去。
虽然华千岳还是意犹未尽。
但华千霆有事处理,华千凝也把该说的都说了。
“下次再一起。”华千霆望着钱多鱼伸出手,“今日还多钱公子慷慨解袋了。”
“好说,好说。”钱多鱼和他握住手,“太子殿下,下次再见。”
华千岳立刻跳了过来横插一脚:“那我呢,怎么就光跟他握不跟我握,快点来跟我握。”
华千凝:“时间不早了。”
钱多鱼和华千岳握完手之后打了个哈欠:“困了,该睡了。”
华千岳:“我送送你俩!”
三人一走。
整个湖中亭上只剩下华千霆。
晚风吹得很冷,他望着湖面出神,直到有侍卫送来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披肩。
一个大男人披这种东西,实在太娘了。
他曾经无数次跟她说过这话。
但可惜。
她从来不听他的。
而现在是她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通向九五之尊的那条路诸多孤独和不舍,她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孤独的人。
第二个是谁他已经不记得,但现在这条路上又要多一个华千玄。
“告诉千玄,明早之前出城,我饶他不死。”
“是。”
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可以忽略不计。
华千霆并没有等,只身一人朝着皇宫走去。
……
翌日。
钱多鱼来到南郊就开始测试钢筋。
既然钢筋已经做出来了,就可以开始造房子了。
五百个工人就位,浩浩荡荡地朝着当初买下的那块空地而去。
混泥土加钢筋的组合,惊呆了整个城的人。
“这是干嘛呢?”
“铁和水泥?这是水泥不?”
“这就是水泥啊!”
城里的人对水泥已经有了一定辨识度。
除了钱多鱼这边一直在收以外,很多人也学着钱多鱼拿石头灰和泥沙做水泥,往里面掺花椒粉和木碳粉,用来给自己的房子防潮。
钱多鱼正翘着二郎腿在看工人们灌水泥。
吉祥拿着飞鸽跌跌撞撞跑过来:“少爷这是从琉球飞鲸帮送来的飞鸽,你看看!”
钱多鱼疑惑地接过:“琉球飞鲸帮送来的飞鸽?”
“对!”吉祥用力地点头,“这只鸽子上还写了云玄月三个字!”
钱多鱼一检查。
鸽子头上的确有云玄月三个字。
是用类似烫金的方式,把鸽子的毛给烫掉,印出三个字来。
云玄月怎么会给他送飞鸽?
而且,云玄月的飞鸽怎么会飞来找他?
钱多鱼视线转了一圈,看到了之前云玄月推荐过来的那四个人其中之一,就站在不远处搬运着泥沙。
看样子这鸽子并不是认的位置,而是认的人。
有可能是人身上的味道。
钱多鱼将鸽子带来的信件打开,粗略看了一眼,面色忽然凝重。
这东西。
“回钱府。”钱多鱼当机立断。
“是。”
云玄月送来的信,被钱多鱼第一时间交给了钱业亭。
一字字写得都是琉球飞鲸帮不敌倭寇,即便有钱多鱼的支持,但是琉球飞鲸帮如今的众人也已四散逃亡,大约三日之后云玄月会来到长安城。
除此之外,是一张地图,上面是琉球飞鲸帮画的岛屿地图,还有倭寇来犯的方向。
这倭寇来的突然。
近乎是一夜之间出动了近十万人!
也正是因为这十万人,才让琉球飞鲸帮不敌!
钱业亭看着眉心紧拧在一块:“云玄月这信的可信度,恐怕超过八成。”
“那现在咋办?”
“咋办……我将去禀报陛下,只是这么大的事,云玄月为何找得是你?”
钱多鱼摊手:“可能是因为我给的多吧。”
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到什么原因。
就算琉球飞鲸帮不找钱业亭,也该找宁玉啊,实在不行还有宁海龙。
所以找他唯一的原因,恐怕就是他之前给出那些银子了。
让云玄月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我先去禀报陛下。”
“好。”
钱多鱼刚回到监工现场,就听说从南边来了不少难民。
都是因为倭寇袭击,所以丧失了赖以生存家园的人。
整个城里内,大家的情绪都十分惶恐。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
他们跟这些流民没有感情,就算同在一个国家之中,也无法确定是不是能共同生存。
但。
这对钱多鱼来说不是问题。
“李文!”
“是!”李文听到钱多鱼喊他,立刻就跑了过来,“少爷,我一直都在。”
“你去再招一千个人,在南郊搭建临时庇护所,把那些流民都招来,然后给我们干活!工钱和其他人无异!”
哪怕是李文,哪怕是现在了,听到招一千人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这可是一个人!
每个人一两银子可就是一千两!
但显然,钱多鱼根本不在乎,他继续安排:“钱包,你给他们安排活,每个岗位按需求安排人。”
“是!”
全都安排完,钱多鱼点了点头。
流民,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但是对他来说嘛。
那不就是劳动力?
而且还是大把大把的劳动力!
三个时辰后。
钢筋混泥土已经初见端倪。
原本在皇宫里批奏折的华邵明,听说钱多鱼这开始造房子了,偷偷换了装,微服私访到了用地。
这里以后许多工人,虽然他们人很多但并不乱,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带头的那人……
“哟,陛下,您来了?”钱多鱼在人群中认出了华邵明,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