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倒是很对。
华千凝沉思。
这件事里华千玄伤害到了钱府，想对付的是钱业亭，而现在父皇打算把她嫁给钱多鱼。
虽然没有直接下圣旨，只是说让她和他接触一下，但皇命在上。
这与伤害她无异。
“我知道了。”华千凝的语气突然坚定。
“诶，千凝公主，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为晋王的事烦恼吧，我倒是有个办法。”
华千凝疑惑地看向他：“你有什么办法？”
虽然她所烦恼的事和钱多鱼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但倒的确是同一个晋王。
“告诉陛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告诉你的皇长兄不就好了？”
“为何？”
“区区一个花瓶，就算闹出来也没什么大事，皇上所在意的是结果，但是对于太子可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很好的练手机会。”
钱多鱼在地球没少看各种朝代的八卦。
什么兄弟相残之类的戏码，那太过正常了！
他就不相信大华国能是铁板一块！
皇子有贼心在陛下那是死罪，但是在太子那就是罪不至死了。
太子也没那么大的权利。
但如果是太子往上报，告诉了皇帝这件事，那也跟华千凝没了关系，不需要她烦忧。
这叫什么？
诶，对咯！
转移矛盾！
华千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先告诉皇长兄这件事，请他定夺？”
“对啊，我相信告诉太子殿下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可做的选择吧？”
还真是这样。
华千凝下了决心：“我会找皇长兄。”
“好了，那解决了你的烦心事，快来看看我给你送的漂亮小首饰。”
钱多鱼拿起项链就往华千凝的脖子上套。
华千凝没有避开。
她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她渐渐觉得钱多鱼并非那么不着调，就像现在。
他会为她解决烦恼，会找她一起面对大事小事，也会准备一些惊喜。
和这样的人成婚，未必是件坏事。
……
是夜。
钱多鱼本来想回家休息，但是华千凝说要找太子华千霆，叫着他一块。
去就去呗！
反正回去也是休息，去华千霆那也不可能当个苦力，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休息。
华千霆并不在皇宫之中。
望北河上流凉亭内。
两个男子正在对弈围棋。
“太子殿下，千凝公主与钱国师之子钱多鱼公子求见。”
手持黑子的男人挑眉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虎牙：“好长时间没见到千凝妹妹了，没想到我难得回来一趟还能看到千凝妹妹，真是太好了。”
手持白子的男人放下棋子，手腕挥了挥：“接待他们过来。”
“是，殿下。”
“大哥，打仗好累的，回来还要我跟你下棋那更累了，这棋就让千凝妹妹替我下呗？”
男人长相与声音都极其张扬。
传闻中，热烈活泼在带兵打仗上，屡夺胜仗的猛虎，华邵明的次子，华千岳。
嫡长子华千霆叹气：“你啊，能武是真的，不能文也是真的。”
华千岳哈哈大笑：“大哥，我要是从小到大对这玩意儿感兴趣的话，那我也能有个好脑子，但我不是对打架更有兴趣嘛！”
两人谈话间，华千凝和钱多鱼走来。
嚯。
这俩大舅哥挺有闲情逸致啊，给这下棋呢。
“正好，这棋也不用下了，拿麻将来。”
华千霆看向钱多鱼：“钱公子，坐下来打一把吧。”
钱多鱼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拉开椅子坐下：“行啊。”
华千凝也坐下：“皇长兄，皇兄。”
“这个，先别打招呼了，你们仨都知道麻将是啥，我可不知道啊。”
华千岳满脸懵。
他不喜欢下棋的，这麻将别再是个和围棋相似的益智棋类，他听都没听说过。
钱多鱼直接一把搂住他肩膀：“来，我教你。”
看着钱多鱼这自来熟的样子，华千凝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好是二哥燕王。
若是钱多鱼这样对待其他皇兄，恐怕得被人拔剑指着。
华千霆拨动着手腕上的珠串：“千凝，你找我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皇长兄，我有一事想与你聊一聊。”
“这么多年，无论是二妹还是五妹都唤我一声大哥，唯独你永远以皇长兄相称。”
“我只是认为，长幼有序。”
华千霆叹了口气：“我们之间，还需要谈长幼有序吗？若是在大堂之上你如此说，或许我会信，但眼下全是自己人。”
华千霆是有些落寞的。
他向来最喜欢这个妹妹，可也就是这个妹妹对他最是生疏。
华千凝只道：“若是皇长兄想，那我以后便以大哥称呼。”
“终究是大哥强求来的。”
华千凝：“……”
钱多鱼虽然在教着燕王麻将。
但是他耳朵竖着，听到华千霆这么“绿茶”说话，没憋住，噗呲一下笑了。
“你可别笑。”华千岳幸灾乐祸地说，“我大哥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妹妹，别看他们兄妹两个平日里不怎么联络，但感情可是最好，所以我大哥队你意见大的很。”
“我？为啥？我怎么了？”
钱多鱼莫名其妙，他又没欺负华千凝！
华千岳“啧啧啧”了几声：“钱公子啊，你的名声可是大废物，大败家子，你说我大哥能对你有好想法吗？”
嘿！
钱多鱼冷哼一声：“他对我没好想法，我对他还没有呢。”
牛！
华千岳竖起大拇指：“这么说我哥的你是这个。”
此时的华千凝和华千霆已经起身，面色凝重地走到了一边。
听完华千凝说的所有，华千霆的眉心紧紧皱着。
一片安静之中。
华千霆叹了口气：“千凝，我真没想到你我许久未见，难得一见面竟是为了这事。”
“皇长……大哥，您如何看待这件事？”
“先按下不表。”
华千凝有些意外。
华千霆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我不是个狠心的帝王，千玄这事可大可小，只是那宁玉你多加小心，那宁玉可是个十足的小人。”
“好。”
杀了华千玄固然不可能。
但。
华千霆面色冷沉。
无论是对钱业亭动手，还是对华千凝动手，哪怕只是对钱府闲散人士动手，都是不该出现的行为。
华千玄必须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