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影儿一脸茫然，搞不懂为什么爸爸只是向胚胎传递了一个念头，整个流体就完全崩塌。
冰渣还在不断碎裂，这片冰原被碎裂在天空的冰雾笼罩。
“信仰要保持纯粹，一旦它们对信仰有怀疑，就不再是流诅，也就没有那些能力了……吧。”李阅马后炮。
的确，李阅的本意是借着信源污染流诅的信仰，然后把它们收为手下。
毕竟此刻人在细雨走廊，一个猎魔人有点突兀，要是能借一层流诅的壳，更容易施展类似声东击西这种高端战术，活动也会更加灵活……
这是一次实验。
只可惜失败了。
流诅是这样，那么其他的信仰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污染。
杀掉它们可以，改变它们的信仰很难——看来老山羊的仪式还是很有技术含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李阅思考这些的时候，影儿当然也有所感知，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
“爸爸，如果你想玩声东击西的话，为什么一定要传染别的信仰，自己创建一个不就好了吗？”影儿当然很熟悉这套高端战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影儿也好久没玩声东击西了。
“有道理啊！”李阅差点忘记了这茬。
“嘿嘿。”影影笑。
早在信仰混乱、巨孽滋生的最初，李阅收服巨蛛的时候，就曾动过创建一个腿毛教的念头，只不过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此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异端聚集在细雨走廊，多一个腿毛教，不算突兀吧？
就连巨孽都有信徒了，身为异界魔的莱基斯怎么不可以？
而且就连莱基斯本人应该也正在巨大骨车上，跟着加拉瑞克一起训练各种骷髅战士，近是真的非常近……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创建骨车教，不是还有卡卡罗特？
新建一个赛亚人教也是可以的嘛……
李阅动起了新的念头。
不过如果卡卡罗特此刻正栖息在雾沼，距离有些远，为它建造一个门的话，又会涉及到门门的许多劳动，太过明显……
能直接用恶魔航路把它带过来吗？
但一个巨猩突然出现在冰原，还是有些太过引人注目。
还是腿毛教靠谱一些，至少不太容易被发现。
“腿毛教好！我要做腿毛！”影儿散出好多个影子。
“那就这样……”李阅撇下原地的冰雾，继续上路。
不过马上变得忙碌了起来。
李阅先是标记一个冰块，快速旅行回雾沼，通知卡卡罗特向北面的细雨走廊赶路——反正就算杀戮杯开始的话，它也会直接被传送到斗兽场，并不耽误产出杀戮渴望。
也顺便让卡卡罗特适应一下一路到北方的气候变化。
而通知了卡卡罗特之后，李阅重回细雨走廊，花了两天的时间，自外围继续绕路，一圈圈指向冰眼。
这一路上，恶魔航路上的光雾也沾染上一些冷气，北面的冰天雪地也逐渐栩栩如生。
倒是影儿的解构进度没有太大变化，无论再怎么绕路，都很难在地形上看出新的变化——毕竟细雨走廊已经很北，地理上千篇一律，都是冰川、冰原、冻土和冰湖。
也就只有在偶尔解构到某些异端曾经的驻地的时候，影儿才会叫李阅多停留一会，解构一下当地发生的事情。
一圈圈绕下来，李阅和影儿对其他几路的异端已经有了不错的了解。
比如流诅都是一坨坨行动，不算那个被污染致死的流体，此刻活跃在细雨走廊的流诅大概有六股，盘绕在走廊迷宫中，也正在逐渐接近冰眼的路上。
背负教派则背着他们的行装与绿湖，从西南端进入了细雨走廊，只有一伙——假如飞在天上的话，寻找那一条绿油油的河流，就能找到他们。
四季神教的行动则缓慢许多，的确有花园自南向北生长，把冰原改造成了鸟语花香的土地。
靠近四季神教的时候，影儿非常兴奋，因为终于能在这座冰原里面，找到除了冬天以外其他的季节了。
花园中，一天即是四季，四季神教的教徒们早上耕种，下午收获，晚上储存……
他们不断耕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在上午的夏季融化冰川的水进行浇灌，仿佛是一座正在行走的乐土。
乐土里面的植物偶尔也会活过来，觉醒某些其他的信仰——李阅理解这是因为老山羊在裂金山进行的仪式导致的异象。
那些获得其他信仰的植物与花果，都被四季神教的教徒们切割，烹饪，然后食用，形成一套完整的耕作收获循环。
影儿认为这很神奇。
李阅也意识到了四季神教的特别——它们花园里的植物仿佛拥有近似于森林低语的能力，每当范海辛和影儿靠近的时候，都会快速摆动示警。
这让李阅暂时放弃了与他们的深入接触，只是远远的聆听他们的心声。
无论是流诅、背负教派还是四季神教，它们的心声都非常单一，都只是想同化其他的信仰，听不出太多讯息。
有趣的是，这三个教派中，都藏着一些零星的异端。
掩面会。
掩面会混进了流诅、背负教派和四季神教中。
那些面具的心声中也很有内容。
毕竟面具恶魔都是从大祭坛里面跑出来的，各有情绪和想法，听起来也最方便。
它们都期待着一场仪式，一场将会由继任教皇西斯托勒姆发动的仪式，新神仪式。
基本上，有能力争夺信仰的教派都已经到达细雨走廊，李阅唯独还没有发现新教的踪迹。
托索斯躲在哪里？
绕过几圈，恶魔航路的细雨走廊也已经点亮大半，唯独没有找到新教和无夜教派的驻地，这让李阅觉得很奇异——有恶魔图鉴，新教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躲开凝视？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到达这里？
李阅缩在四季神教与巨大骨车的驻地之间，聆听着掩面会偶然迸发的心声，困惑于托索斯的下落。
“爸爸，爸爸？”影儿叫住李阅。
“那两个人拿着骨牌，好像在思考。”影儿用影子复现出四季神教的花园。
花园里，正有两个掩面会信徒鬼鬼祟祟，正拿着骨牌对视。
李阅的骨牌已经散布到凯欧斯大陆各处，在花园里面出现很正常——毕竟四季神教也参加了百年杀戮杯。
“让我听听他们说什么……”李阅感知过去，听到了一段谜语。
这段谜语与新神仪式的祭品相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