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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凝无法接受!

更没法给死去的将士、绝望的百姓一个交代。

朱郡守脸色灰败,他们也知道这事做得天理难容,可人自私起来,什么黎民百姓,什么家国大义,都抵不过自己眼前的利益。

“殿下,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从一开始就认下所有罪名,如何处置,全凭定夺。”

“这不是你们朱氏,又或者是丞相一党死了就能扯平的事情!

南朝失去的城池、木央河以北的领土,战死的将士和百姓,还有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人,这些你们都没法交代!

也许你们会觉得南朝失去领土,屈辱求和不是你们造成的,可是若是你们这些居高位者,能守住本心,守住底线,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上行下效,你们都是这种模样,底下人又怎么能好好做官?”

南朝成现在这种样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谢丞相在先帝时就是肱骨重臣,很受先帝信赖,帮先帝做了许多事情。

主要做的就是帮先帝敛财。

先帝自大狂妄,又喜挥霍,花钱如流水,他只关心有多少银子进他私裤,不关心这个银子怎么来的。

容凝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愤怒,又觉得有点绝望,对于南朝官场的绝望。

这样一堆人,盘踞朝堂,掌控朝堂命脉,南朝又怎么会变好?

太子拍了拍容凝的肩,轻声道,“不要气,不值当!”

他和容凝不同,他从小跟在父皇身边,混迹朝堂,他知道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当整个朝堂,乃至坐拥天下的帝王都只一心为私利的话,底下人是无法做到固守本心的。

这世间大多是随波逐流的,能独善其身的没几个。

太子把朱郡守写的供词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平淡道,“你若是早些把这供词写下,事情可能早就有结果了。”

朱郡守凄凉一笑,“太子殿下,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在路没被堵死之前,人都会心怀希望!太子殿下,那个孩子是没入朱氏族谱,也算不得朱氏的人,可不可以放过他?”

放过?

容凝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声嘲讽,“你这时候倒是有悲悯之心,你们作恶多端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别人能不能活下去?

他虽然没有入你朱氏族谱,但他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朱氏带来的荣华富贵,凭什么放过?

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

你想都别想!”

到这时候,朱郡守腰背才佝偻下来,他也许在后悔,但主要后悔的不是做了那些事情,而是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把事情做的更加完美无痕。

容凝已经不想再跟他过多废话,让人把他带下去。

有了朱郡守的供词,完全就可以动丞相府,容凝早就让禁卫军围了丞相府,谢丞相也被扣在宫中,这么大动静,朝堂内外都在观望,看看是个什么结果。

太子和容凝带着供词一起进了趟宫,看到供词的谢丞相没有和皇帝喊冤枉,也没有认罪,一句话不说,异常平静且沉默。

只有供词没有证据,皇帝全了丞相体面,没押他下大狱,丞相府的人也没有收押,只是加派禁卫军把守,任何人不准人进出,然后让容凝和太子,全力搜集证据。

皇帝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实实在在咬住丞相的机会,不可能让他逃过,就算最后真的找不到证据,有了郡守这些供词,总可以做点什么。

南阳城的天,好像要变了。

后续容凝和太子分开行动,容凝出了宫,回了一趟公主府。

她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该见一见谢溪竹。

她在公主府住了快一个月,这中间容凝因为忙,所以极少回去,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更别说坐下来好好谈谈。

容凝回到公主府时已经深夜,原本以为谢溪竹已经睡下,却不想她刚回院子,屁股还没坐下,阿影就说谢溪竹求见。

看来她也是睡不着。

容凝让她进来说话,不想她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就先跪下了,“殿下,臣女想回丞相府!”

容凝眉头一跳,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没毛病吧?

她不理解,说道,“溪竹,当初我把你从丞相府带出来,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不管怎么说,丞相府这次是做不到全身而退的,你现在回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殿下的好意,臣女是清楚的,但臣女是谢家的姑娘,或生或死,都应和谢家一体,既然谢家有罪,那臣女也是戴罪之身,不应该继续留在公主府。”

容凝郁闷,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知不知道,早在我接手这个案子之前,我就让人传出谣言,说你已经投靠了我,把丞相府出卖了个干净,你现在回丞相府,没人会感念你在这个节骨眼愿意回来同甘共苦,人家只会认为你是白眼狼。

当然...如果你怨恨我把你们谢家拖下水,所以不愿在这里多留,那我也能理解,毕竟,你的父亲,是我亲自压入大牢的。”

谢溪竹听她说完,摇了摇头,“殿下秉公执法,为的是天下万民,臣女怎敢记恨!”

“既如此,你留在公主府是最好的,很久之前,我就让你和丞相府脱勾,如果你继续留在公主府,到最后,我怎么着都会让你全身而退。

如果你是顾虑在谢家落难时你全身而退,怕世人戳着你脊梁骨骂。那我可以让你换一个身份活着。

溪竹,作为人,在绝境为自己考虑并不用觉得煎熬,人都应该学会为自己考虑,自私一点,并没有什么错。”

容凝看着她,句句说的是肺腑之言。

她是真的希望谢溪竹能留下。

可谢溪竹无动于衷,“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但臣女还是想回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