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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已过,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梦乡之中。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了窗前。

此人正是阿影。只见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月光如水洒落在阿影身上,映照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但她手中提着的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却格外引人注目。

当阿影走进屋内,发现容凝竟然还未睡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殿下,您不会是一晚上都在等我吧?”

阿影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眼眶也微微湿润了,“呜……呜……”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容凝。

然而,容凝对于阿影的这番矫情表演似乎并不在意。

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只烧鸡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刻的容凝,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完全没有被阿影的情绪所影响。

阿影见她那副模样,心中暗自揣测着,莫不是这位主子饿坏了?

嘴馋那烧鸡了吧?于是便赶忙迈步走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烧鸡放置在桌上,同时开口说道,“这可是沫儿姑娘特意吩咐奴婢给殿下送来的呢!她说呀,担心殿下初来乍到,难以适应咱们丞相府的饮食口味,又怕您半夜会饿着肚子,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香喷喷的烧鸡。

您瞧瞧,沫儿姑娘对殿下可真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阿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揭开包裹着烧鸡的油纸,一股诱人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只见那烧鸡色泽金黄,表皮微微泛着油光,显然还是热气腾腾的。阿影满脸笑容地看向眼前的人,继续说道,“殿下,您快看看,这烧鸡还热乎着呢!趁热吃口感最佳哦!想来一定能满足您的味蕾。”

“哇,好香啊……”

容凝一边嘟囔着,一边慢悠悠地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但把头发睡得凌乱不堪,但那股诱人的香气却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彻底唤醒,也顾不得形象。

“嗯,这味道还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呢!”容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哎呀呀,还别说,被这香味一勾,我现在真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咕咕叫啦!”

说着,她笑嘻嘻地走到餐桌旁,伸手拿起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腿。

只见容凝动作熟练地把鸡腿掰成两块,其中大块的那块直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阿影,然后自己也拿着小块的鸡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问道,“嘿嘿嘿,我觉得这味道简直绝了!该说不说,沫儿是真了解我。

对了,阿影,关于那件事,沫儿怎么说?”

阿影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只香气四溢的鸡腿,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鲜嫩多汁的鸡肉瞬间填满了口腔。她细细咀嚼着,感受着那浓郁的肉香在舌尖散开。接着,她端起一旁精致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茶水,让口中的油腻感稍稍缓解。

她如此,纯纯就是卖关子,容凝也不催。

阿影看她不急,也不想再磨蹭了,顺了口气,她才缓缓开口回应道,“说起这事儿啊,二夫人老在府里找茬,是有原因的!

她家有个弟弟,乃是家中的老来子,自幼便受尽宠爱,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在前几年的时候,这位小公子竟然跑到风月场所去寻欢作乐。说来也巧,他在那里看上了楼里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谁能想到,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穷酸书生也对那位姑娘心生爱慕。”

阿影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继续说道,“这两人为了争夺美人的芳心,可谓是各显神通。然而,那姑娘却偏偏被书生的才情所打动,最终选择了与书生共度良宵。

按理说,事情到这儿也就该结束了。

可谁曾想,那小公子竟然如此心胸狭隘,当时虽然没有发作,但一出了风月场,他就立刻指使手下的恶仆将那可怜的书生堵在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说到此处,阿影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那些个恶徒下手真是狠毒,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书生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最后,那书生终因伤势过重,含恨而亡。

唉……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就在将那个人打死之后的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改变。

事情到这也该结束了,可那小公子却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拿出一大笔钱财,只为给那位姑娘赎身。

他将姑娘带出了风月场所,安置在了一处幽静的居所之外。

楼里的姑娘以为这会是一段美好的缘分,可谁能想到,等待着那位姑娘的却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那个姑娘的传闻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人说她常常以泪洗面,有人说她身上总是带着伤痕。

而最终,传来的消息竟是那位姑娘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

在这个充满欲望与利益的世界里,风月场中的女子似乎生来命运多舛、身份低微。

她们如同风中残烛,稍有不慎便会熄灭生命之光,而当她们离去时,往往无人问津,更不会有人为此感到悲伤或愤怒。因为在众人眼中,这些女子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

她的离去,宛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在这繁华热闹的南阳城仅仅泛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后便迅速恢复平静。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位书生之死,此事注定无法轻易被世人所遗忘和掩盖。

要知道,那书生的家族不仅财力雄厚,而且家中仅有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如今,这根独苗骤然夭折,其家人悲痛欲绝之余更是怒不可遏,他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们也知道二夫人娘家是官,还背靠谢家,轻易不可撼动。

所以要讲方法。

他们首先斥巨资在南阳城内四处散播消息,声称那位小公子残忍地杀害了书生。

接着,经过千辛万苦、费尽周折之后,终于找到了事发当日在场的关键人证,并毅然决然地将这些证据呈交至衙门,对那小公子提出严厉的指控。

不仅如此,这家人还暗中鼓动众多与书生志同道合的文人墨客们联合起来闹事。

一时间,南阳城的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声讨之声,人们纷纷对这起命案表示关注和愤慨。

然而,此时此刻二夫人的娘家正承受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压力以及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

这股汹涌澎湃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南阳城,使得这座原本平静祥和的城市刹那间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混乱之中。

在那段动荡不安的日子里,二夫人终日惶恐不已,根本不敢踏出家门半步去参加任何应酬活动。

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瑟缩在家中的角落里,默默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下去。与此同时,她的娘家也不得不紧闭大门,对外谢客,试图以此来躲避外界的纷纷扰扰和指指点点。

要知道,当时这件事情可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位小公子定然是难以保住性命的了。

他走投无路的二夫人娘家人只得硬着头皮求到了谢家,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那时,整个事态已然发展到了一种难以轻松收拾的地步。

谢家尽管拥有一定的权势和影响力,但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他们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竭尽全力保住那位小公子的性命而已。

经过一番周折与努力,谢家终于成功地将小公子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可他们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因为局势依旧紧张且充满变数。谢家当机立断,决定让二夫人的娘家人尽快行动起来,务必将小公子安全护送出南阳城,并护送他返回抚州老家。

在这个过程中,谢家与二夫人的娘家人紧密合作、精心策划着每一个细节。他们安排了最可靠的人手负责护送任务,规划出最为隐秘而安全的路线,以确保小公子能够顺利逃脱潜在的危险,平安回到故乡抚州。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踏上返回抚州老家那漫长路途的时候,竟然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劫匪。

这些劫匪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般,毫不留情地对小公子痛下杀手。

可怜的小公子就这样在惊恐和绝望之中,被这群丧心病狂的歹徒残忍杀害。

听闻这一噩耗后,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

毕竟没多少人敢在谢家头上动土。

据说,当发现小公子的遗体时,他的死状简直惨不忍睹。

他身上布满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仿佛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卷。

他的面容也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狰狞可怖,让人不敢直视。这样悲惨的场景,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和悲愤之情。

二夫人的娘家经过一番调查和推测之后,坚定地认为这件事就是那书生家人所为。

然而,尽管他们四处寻找证据,却始终一无所获。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事情发生后,那书生一家人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如何寻觅也找不到丝毫线索。

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此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是,这件事情在二夫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从此以后,她便开始心生怨恨,固执地认为谢家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想过要真心实意地帮助她的弟弟。

否则,以谢家的权势地位,对付区区一个普通的商户人家,岂不是易如反掌?可如今不仅未能替她弟弟讨回公道,还让对方如此轻易地逃脱了惩罚。

每每想到此处,二夫人对谢家的不满便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她心里虽然对丞相夫妇有所不满,但却不敢公然与之发生冲突,毕竟对方是长辈。

她便将矛头转向了妯娌们,试图从她们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其实说白了,这些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矛盾罢了。”

容凝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但是呢,二夫人娘家居然能够教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想必其家风也不会太好。

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仔细调查一下二夫人娘家的情况,一定要彻彻底底地查清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一旦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或者证据,立刻送到我大哥那里去。”

“明白了,殿下!”

阿影应声道,只见他嘴里正叼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功夫,那只鸡腿就被他啃得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骨头,随手往旁边一扔后,她又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另一只鸡翅大快朵颐起来。

“还有啊,沫儿那边传来消息说,关于郡守朱家的事情目前已经有点眉目了,只不过进展并不是很顺利,暂时还没有掌握到关键信息。

等后续有了更明确的方向之后,她会亲自前来向您汇报具体情况的。”

阿影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行…”

容凝点点头。

烧鸡吃了一个腿就饱了,剩下的全推到阿影面前,杵着头看着她吃。

“殿下……我们真的要一直住在丞相府吗?”,阿影打了个嗝,然后接着嚼嚼嚼,“也不是说丞相府不好,但是有点儿什么事情,我就要摸黑出去,像做贼一样,累啊!”

容凝想了想,“确实不方便,但是丞相府不限制我的自由,等抽空回公主府。在这里,确实有诸多不便。”

阿影一听,嘿嘿一笑,“都听殿下的!”

“行了!吃好了就收拾收拾睡觉吧!,我累了!”

阿影忙点头…

容凝第一天在丞相府的战绩太过耀眼,以至于后面的几天,都没人来容凝面前晃。

就连想主动拜访一下丞相夫人,都给拒绝了!

谢翀和谢溪竹倒是偶尔来,但待的时间不长,聊聊天喝喝酒…一天就过去。

丞相夫人说是要为容凝办一个宴,原以为是开玩笑,不想真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