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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凝这几日在丞相府可谓是闹得天翻地覆!

她不仅行事张扬,而且还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将整个丞相府搞得鸡犬不宁。

而那些被她安插在府中的眼线们更是如鱼得水,时常在不经意间挑起事端、煽风点火。

就比如某一天,当容凝与府上的某位夫人闲聊时,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近日这府上的气氛真是有些奇怪呢。”

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有心人听了,心中难免会泛起层层涟漪,开始暗自揣测其中深意。

其实,容凝心里很清楚,丞相府如今正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局势之中。

只是究竟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这背后的真相,她却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除了已经知晓此事的谢溪竹和谢四小姐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也曾听闻过一些风声。

毕竟,世上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即便丞相府的男人们想要将消息封锁得死死的,也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漏洞。

如此这般过上一段时间之后,那令人望而生畏、固若金汤的丞相府便再也无法保持往昔那种仿若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的态势了。

曾经的它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外界势力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休想轻易地渗入其中半分。

如今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堡垒已然出现了丝丝裂痕,那些一直对其虎视眈眈之人终于嗅到了可乘之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

“阿影,立刻派人去好生照看谢溪竹。记住,不必对她加以任何限制,她若想外出走动,便任由她去,只是务必要确保她不会遭遇任何不测!”,容凝一脸郑重地吩咐道。

阿影闻听此言,不禁面露些许顾虑之色,迟疑片刻后开口说道,“殿下,属下觉得此事是否还需斟酌一二?

毕竟那谢溪竹可是出自丞相府,咱们就这么放任她随意行动,难道不怕她暗中给丞相府传递消息吗?万一……”

“防什么?”

容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仿佛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便带着无尽的嘲讽意味。

“我刚刚所说的那些事情,难道丞相还能不知晓不成?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呢!

他怎会不晓得父皇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他动手了?肯定知道啊!

正因如此,他行事才会如此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容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那深不可测的宫廷争斗。

“即便谢溪竹回去之后将所闻所见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丞相,那也无济于事。顶多就是让他们心中的焦虑再多几分罢了,于大局根本毫无影响。”

说到这里,容凝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凝视着身旁的阿影,郑重其事地道,“阿影……在这场惊心动魄、尔虞我诈的权力博弈之中,丞相已然陷入了一个必死之局。

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难以逃脱被淘汰出局的命运。这便是残酷的现实,也是无法改变的定数。”

此时此刻,摆在他面前的道路异常狭窄,仿佛被命运之手紧紧扼住咽喉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余地。

阿影微微皱起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恍然大悟般地开口说道,“殿下……奴婢似乎已经理解您的意思了。奴婢马上就会吩咐下面的人去照办此事!”

说罢,她恭恭敬敬地向容凝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而容凝则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和应允。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阿影赶紧去安排相关事宜。

数日未曾回到公主府的容凝,发现府上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积压下了不少事务需要处理。

她径直来到书房,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前,开始埋头认真处理这些纷繁复杂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容凝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她缓缓地从堆满文件的书案上抬起头来,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公主府向来宁静,人员稀少,平日里极少会有如此大的响动传出。

这般喧闹异常的情形,十之八九是有贵客临门了。且在这公主府内,能够无需通传便径直闯入她书房之人,想来想去恐怕也唯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已。

容凝心下这般思量着,原本有些急切想要出门一探究竟的心绪顿时安定下来。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轻轻舒展双臂,然后用力地向后仰去,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仿佛要将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一般。

做完这些动作后,她又微微扭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咔”声,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为放松和舒适。

之后,她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悠然自得地等待着门外之人的到来。

“阿凝……”

伴随着一声高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太子那兴奋的呼喊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惊动一般。那声音高昂而又欢快,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此刻的他心情极佳,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不一会儿,太子便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只见他满脸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直直地朝着容凝走去。

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阿凝……你怎么就这么快从丞相府出来啦?我原本还想着你会在丞相府多待些日子,好好玩玩儿,等玩儿腻了再出来呢!”

听听……听听……这话一出口,容凝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她狠狠地白了一眼太子,没好气道,“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玩腻了才出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瞥了他一眼,接着道,“你这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呀!

我这才刚到公主府,连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你居然就能像狗鼻子一样嗅着味儿找过来了!”

“瞧你这话说得!”,太子一脸的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呢?”

他看着眼前那一脸懒散的容凝,不禁有些气恼地说道,“你呀,可真是铁石心肠!难道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想过我和父皇吗?”

说完这话,太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对于太子的质问,容凝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甚至觉得回应这种问题都是浪费时间,于是便懒懒地抬起手,朝着一旁的阿影挥了挥,示意其快去准备午膳。

紧接着,她又将手指向站在一旁的阿衡,似笑非笑地说道,“瞧瞧现在这个时辰,你们家主子该不会是专门跑来蹭饭的吧?”

被点到名的阿衡顿时浑身一颤,他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了看容凝,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自家主子。

见太子并未有任何表示后,阿衡赶紧低下头,紧紧抿住嘴唇,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惹恼了这位姑奶奶,此刻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哑巴。

只见那太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话头接了过来,“好妹妹啊,不过就是赏你大哥我一口饭吃罢了,这又能如何呢?”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露出些许讨好的神情来。

容凝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脆生生地回道,“给钱!”

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太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行......”

他伸手入怀,摸索了一番之后,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来。

只听“嗖”的一声,那大包银子便如同流星一般被太子用力地丢向了容凝。

“喏,拿着吧,大哥我虽然不如你那般银子多,但这点小钱该给的时候自然也是不会吝啬的。”

容凝眼疾手快,一把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银包。

她随意地打开一角,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银两数量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之中。

嘴里还嘟囔着一句,“德行!”

心里却在暗自高兴,毕竟这可是白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嘛。

“说吧……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容凝心情好了,就开门见山。

只见太子剑眉轻挑,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没什么特别重要之事,本太子不过是闲来无事,特地前来探望一下你罢了。

顺便嘛,想听你讲讲在这丞相府中的一些有趣之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容凝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丞相府里整日都是些琐碎之事,哪来那么多趣事可讲啊,实在没什么好你分享的……”

太子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反而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昨日丞相府可是特意为了你举办了一场盛宴呢,难道在此期间就没有发生任何有意思的事情吗?”

说完,他又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香茗,目光始终停留在容凝身上,仿佛期待着从她口中听到令人惊喜的故事。

容凝一听这话,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瞪大了眼睛反问道,“那场宴会不过是寻常诗会而已,莫非还应该发生些什么不成?”

太子,“……”

“你不会是连面都没露一下吧?”

“你说呢?”,容凝没了耐心,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要老想着八卦!”

“啧…八卦谁不爱听?你不爱听?”,太子笑了起来,“昨日晚些时候,白芙进宫见贵妃,不知道说了什么,贵妃紧接着就派了心腹出宫,去清王府见了清王妃,然后就把容紫召进了宫,到现在,容紫还扣在贵妃宫里。”

这回倒是容凝来了兴趣,“清王没闹?”

“闹了!大早上就在父皇面前哭,什么也不说,就是哭。”

啧…

容凝摇摇头,这清王是会做事的,也不说什么,就是哭,也不知道一个大老爷们,是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你就想知道为什么容紫被扣?”

“是吧…白芙和容紫在丞相府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跟你一样无法无天的容紫给困住了呢?

之前,我只是让白芙想办法把丞相府要不行了的消息,想办法透给丞相府后院的人,没让她招惹容紫啊!”

容凝一听,立马抓住了重点,“是你让白芙把父皇要动丞相府的消息告诉谢四姑娘?”

“啊!?”

太子懵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知道??”

岂止是知道,简直是一清二楚,毕竟就在她树底下讲的。

但容凝不想说,直接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白芙走这么近了?难不成她当不了我母后,要当我嫂子?”

太子被这句话激得脸皱成一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是什么人,我就把你当什么人!”

这话说的…

太子揉了揉眉心,慢声解释,“承恩侯府是想把白芙送进东宫的,但我和父皇不想再让一个白家的女儿进宫,承恩侯府白家,有一个贵妃操持后宫就可以了,再有人进来,怕滋养外戚。

承恩侯府想不通这点,但白芙心里清楚,她也不想进宫,所以自己来找了我,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说愿意帮我做事。”

容凝眼珠子动了动,“你和她合作,但她不进东宫,那你给她什么?”

“她想去凤凰书院,当女夫子!”

容凝一惊,凤凰书院隶属皇家,是南朝公主们学习的地方,也算是公主之师。

凤凰书院的女夫子,有品阶,算是宫中女官,进了凤凰书院,嫁娶之事由宫中做主,一般是赐婚给朝中新贵,家中就做不得主。

这对于白芙来说,是一件好事,但也未必是件好事。

太子杵着头,接着道,“我答应她,若是将来她没遇到对的人,就不能逼她嫁人,要让她一直留在凤凰书院。”

“嗯?”,容凝来了兴趣,“你答应了?”

“答应啊!”

太子很随意,“为什么不答应?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她可以不进东宫,我可以不娶自己的表妹,还可以让她为我打探消息,挑拨离间,多好?”

容凝却笑,“那可是你亲舅舅的嫡长女啊…承恩侯府不得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