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快,人狠话不多。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一时间竟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容凝却一脸冷漠,眼神凌厉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诸人心中皆有惧意,竟无一人胆敢上前劝阻半分。
容凝毫不费力地将那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容紫从水缸中拖拽而出。一言不发,紧紧揪着她的衣领子,径直朝着长辈所在之处走去。
一路上,容紫虽奋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待到了长辈面前,容凝面色凝重,将方才她所说之话逐字逐句地重复了一遍。
那些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尤其是清王,他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捂住面庞,满心羞愧,根本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女儿辩解半句。
场面一片死寂,容紫恨不能当场就死了,一了百了!
那一次的闹腾可真是惊天动地啊!
容凝当时可是铁了心要跟那个便宜的小姑姑彻底决裂,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自己是否丢脸,她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因为对她来说,这些根本无关紧要。
这一场闹剧却让容紫颜面扫地。
事情过后,她实在无法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目光,只好灰溜溜地离开南阳城,躲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以避开这股舆论的风头。
毕竟,她可不像容凝那样有着强大的定力,可以泰然自若地面对他人的闲言碎语。
后来啊,只要一瞧见容凝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不择路地选择绕开。
那脚步匆匆忙忙的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凶猛野兽正在追赶似的。就算有时候实在无法避开,必须要正面相对时,她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自己彻底消失在容凝的眼前。
所以当容凝今日看到她竟然出现在了丞相府的宴席之上时,着实大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场宴会可是专门为容凝所举办的呀!
她们三个人就那么水灵灵的坐在了大树底下,看这阵仗,应该是要在这坐会儿。
如果细细扒来,容凝和这三个姑娘都有些渊源,不然她们三个也不会凑到一块。
阿影和容凝对视一眼,眼里尽是兴味,她们不喜欢听墙角,但架不住墙角自己挪过来。
两人小心的把旁边的杯子啊、盘子啊,小心的搁在另外一条枝干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等着听八卦。
容紫被热得心烦,一脸的不耐,手里的团扇都要扇冒烟了,嘴里没好气道,“谢四姑娘,外面都不是说宁定公主被陛下呵斥,遣送来丞相府学规矩吗?
怎么人都没见着?
她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谢四小姐话都不敢讲,容凝在府里闹得天翻地覆,但丞相府没往外透露半分。
容凝是不要脸面的,但丞相府还要维持名声,所以那些事情,她一句不敢说,只道,“郡主,宁定公主金枝玉叶,陛下又疼殿下,丞相府怎敢冒犯!”
“哼……”,容紫冷哼,“看来你们丞相府也不过如此!”
谢四姑娘不敢说话,索性闭了嘴,
还是白芙开了口,“郡主慎言,宁定公主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这天底下哪有谁真的敢教她规矩,陛下都不一定敢,你也别为难谢四姑娘,你若是有胆,自己找公主的晦气去!”
这话属实不客气,等于是在容紫的痛处踩了一脚,容紫当即炸了毛,“好你个白芙,你替她说什么话,若不是她在从中搅和,兴许现在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
“闭嘴!!”
白芙厉声呵断她的话头,“按辈分,陛下是我的姑父,已逝世的皇后和现在的贵妃娘娘是我的姑母,我怎么可能入宫,你不要在这用姑娘家的婚嫁之事胡言乱语,坏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