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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深知北地对于容凝而言,不仅仅是一片土地,更是她倾注心血与梦想的地方,她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努力,都是出于对北地深沉的爱与期待。

他默默思量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阿凝,你大可放心,父皇与我精心挑选的人,肯定各方面都是经过多次考量的,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今日我带你前来见他,正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他并不是无能之辈。

我想楚平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才会跟你说那么多,想获得你的认可。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傲气,不想到时候,像这任郡守一样,被你拉下马。”

容凝瞪他,“瞧你说的什么话,把我说得像个瘟神一样,我在南阳城的风评不好,肯定有你的一份。”

“你可别乱说。”,太子很是无奈,“你在南阳城的风评挺好,你若不信,等跟我返回南阳城,处理郡守的后续问题时就知道了。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风评好到,只要往那一坐,大家都能好好做事。”

容凝觉得他这话阴阳怪气的,但她懒得追究,懒散道,“南阳城里,是你和父皇的主场,我不到必要时刻不打头阵,不然用力过猛,把你们布的局给坏了,可别怪我。”

“也行,北地之事,虽已取得初步成效,但真正的考验与挑战,实则在南阳城悄然酝酿。那里,将是决定未来局势走向的关键所在。

你就跟着我回去看戏,等戏演得差不多了,你再出手,要你想要的。”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全局的深刻洞察与坚定决心。

容凝闻言,坐姿愈发端正,随即她以手拍腿,霍然起身,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决绝,“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啊,听你们差遣。”

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尚好,时间尚早,遂提议道,“既然时辰尚早,不如就由我带太子殿下巡视军营吧。您身为一国储君,亲临北地,怎能不亲眼看看我们战士们的风采呢?”

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容凝能力的充分信任与认可,又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宠溺,“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容将军这位北地人人敬仰的小将军了。”

言罢,他亦站起身来,与容凝并肩而行,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踏平前方一切艰难险阻,共同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

自与大景停战以来,容凝便着手对北地的军防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重新部署。

其中,尤以离康业城最近的龙谷大营与虎门大营最为关键。

龙谷大营的率军将领就是容凝的左膀右臂王将军,而虎门大营的率军将领是威北侯厉小将军。

这两处营地,一则可守卫康业城之安危,二则可随时支援前线战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在选择这两处营地的将领时,容凝更是慎之又慎,力求选出能够担此重任的栋梁之才。

王将军,作为容凝的得力助手与亲密战友,自是不二人选。他

忠诚勇敢、智勇双全,始终与容凝并肩作战、共克时艰,他们之间的情谊和信任,是在一场场大战中积累起来的。

而厉小将军,则出身于将门世家,家族世代忠良、英勇善战。

在朝廷对武将日益打压的艰难时局下,厉家依然坚守北地、矢志不渝。

他的爷爷与父亲皆是南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却在庆城一战中英勇牺牲。

他的几位兄长也在大景跨过木央河的那场战役中全部捐躯。

可以说,厉家为了南朝北地的安宁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与努力。

和大景停战之后,容凝把厉家事迹呈表给父皇,她的父皇感念厉家满门忠烈,封了厉小将军为威北侯,把一门男丁折损的补偿,全落在了这个小将军身上。

正是这样的家族背景与成长经历铸就了厉将军坚韧不拔、勇于担当的品格。

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以实际行动践行了厉家男儿的忠诚与勇敢。

尽管家族上下只剩下他一人扛起门庭的重担,但他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因为他深知自己肩上所承载的不仅是家族的荣耀与希望更是北地乃至整个国家的安宁与未来。

王将军与厉将军,两位皆是当世罕见的大将之才,他们的智勇双全,在北地军中都享有极高的声誉。

容凝对二人充满了信任与敬意,她深谙兵法与战略,愿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对行军打仗的深刻见解与心得,倾囊相授于这两位未来的栋梁之才。

在巡营的途中,微风轻拂,阳光耀眼,容凝与太子并肩而行,她缓缓地向太子讲述起厉家的辉煌与牺牲。

“厉家,一个世代忠良的家族,他们的名字早已与南朝的安危紧密相连。厉小将军,更是继承了厉家先辈的英勇与决心,矢志不渝地守护着北境的安宁。

大哥,我实言相告,厉家为南朝所付出的,远非那侯爵之位所能衡量,他们是用鲜血与生命,铸就了南朝的铜墙铁壁。”

太子闻言,神色凝重,心中五味杂陈。

“我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分量。”

他轻声说道,“父皇虽赐予厉家侯爵之尊荣,但这份荣耀的背后,却是厉家无数男儿的英勇牺牲,是他们用血肉之躯和累累白骨换来的。”

“是啊……”

容凝轻轻叹息,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战争,这个残酷而无情的存在,它不仅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更让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无论是身处前线的将士,还是远离战火的百姓,乃至那高高在上的朝堂之上,都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大哥……”

容凝话锋一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我虽不喜战争,但我也深知,面对强敌,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不喜欢打仗,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逃避战争;而真正的不怕打仗,则是一种责任与担当,是为了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即便前路艰难险阻,也要勇往直前。”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南朝会在大景的铁蹄还是毫无还手之力,更不希望我们的子民成为他人的鱼肉。

我们必须强大起来,守护这片土地,而这其中的根本,是强军。”

太子静静地听着容凝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他明白,容凝的话不仅仅是对他的期望,更是对整个南朝的期许。

“阿凝说的没错!”,他语气很轻,但很坚定,“军中之事,父皇和我一直在酝酿,但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这次你跟着我回去,把你的想法和父皇好好说说。”

容凝冷嗤一声,“父皇会听我的吗?”

“多说几次,总会听的!”,太子了解他这个爹,“只要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就会听。就目前来讲,你所求的,和父皇想要的,大体一致。”

哦?

这样啊…

容凝好像明白了些。

容凝和太子先去的是虎门大营。

巡营这件事情,是容凝突然起意,也就没来得及提前知会厉小将军,他们到大营时,将士认出了容凝,才忙不迭准备去禀报。

“不必慌张,本宫只是过来看看,你去禀报时,你家将军若是在忙,就不用过来了,本宫自己逛逛就行!”

小将士领命而去。

但容凝来巡营,厉小将军再忙也不敢怠慢,没过一会儿,就急匆匆过来。

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恭敬,远远见到容凝与太子,便立刻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末将参见宁定公主殿下,末将来迟,望殿下恕罪。”

容凝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和太子一起翻身下马,温和道,“厉将军言重了,是本宫突然造访,未曾事先通知,何来怪罪之说?将军事务繁忙,能抽空前来已属难得。”

见厉小将军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人身上,也就顺着介绍,“这位,是本宫的大哥,也就是,我们南朝的太子殿下。”

什么?

厉小将军一激灵,赶紧行了个大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微臣有眼无珠,未能识出殿下尊颜,怠慢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太子看他这么紧张,太子很是无奈,“厉小将军不必如此,是孤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地,想看看北地的将士过得如何,但又因时间紧迫,没能提前通知,突然造访,是孤和宁定公主冒昧,厉小将军不必紧张。”

太子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厉小将军之所以被称为厉小将军,是因为他本身年纪也很小,十六七岁的年纪。

听说厉家是把这个小儿子好好的拘在家里读书,以后考个功名入朝堂,原本是从未打算让他进军中的。

但爷爷和父兄相继战死,他不得不扛起厉家这面大旗。

可他小小年纪就成了一营将领,让全军上下臣服,肯定不是因为父兄余威,而是一场又一场的实战打下来的。

就像容凝,她能让北地将士信服,不是因为她是皇室公主,而是因为容凝带着他们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厉小将军,本宫和太子殿下,就在营中随便转转,不必声张,让将士们正常操练就可以。”

“是!”

厉小将军恭敬应声,“两位殿下,这边请!”

虎门大营占地很大,将士们操练的声音响彻上空。

听得振奋人心。

太子在一路看着,目光中流露出对厉小将军的赞许,“厉将军治军有方,将士们训练有素,实乃我南朝之幸。”

厉小将军谦逊一笑,眼睛看向容凝,目光中却难掩自豪,他说,“殿下谬赞,但其实现在的军规军纪,是当初公主殿下亲自定下的,军纪严明,将士们做事就有准则,后面的,慢慢也就顺理成章。”

“公主殿下不仅智慧过人,对军事亦有独到见解。她曾言,军队乃国家之根本,纪律严明方能战无不胜。是以,末将等皆以公主殿下之训为圭臬,时刻不敢懈怠。”

太子闻言,心中的自豪感也油然而生,他的母亲,真的给他生了个好妹妹,为他解了很多难题。

他看向容凝,笑着道,“厉小将军所言极是,公主殿下确实是我南朝之瑰宝,她的才情与胆识,令人钦佩。”

厉小将军微微颔首,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容凝,把头偏一边,接着他的彩虹屁,“公主殿下虽为女子,却心怀天下,常与末将等讨论兵法战策,其见解往往一针见血,令人豁然开朗。

末将心中,对公主殿下除了敬仰,更有感激。

是殿下,让末将等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将领,何为真正的忠诚。”

容凝被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夸词听得鸡皮疙瘩起,忍不住搓了搓,赶紧抬手让他们打住,“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夸我这么多好的,又不能给你们多弄些军饷,何必浪费口舌。

夸我还不如夸我旁边的太子殿下,他若高兴了,等回了南阳城,肯定想办法给你们多弄些银子。”

呃……

厉小将军闭了嘴。

他可不敢这么干。

看他闭了嘴,容凝不高兴了,“诶…怎么不说了?前次你来找我时,不是说想锻造一队所向披靡的骑兵吗?现在能主事儿的人来了,怎么还不开口?”

“骑兵?”

太子听着,倒先来了兴趣,“怎么个说法?”

说法嘛…

厉小将军看看容凝,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咬咬牙,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大景的军队,之所以战斗力远高于我们南朝军之上,骑兵就是一个关键。大景的铁骑数量多且精锐,是南朝现在无法企及的。”

“嗯…大景的铁骑在周边列国,基本找不到对手。大哥,我也想给南朝打造一批精锐骑兵,但不管是装备,亦或是战马,都不行。

特别是战马。

南朝以前最大的军马场,在罗州,木央河以北。现在…成了大景的地界,军马场,自然也被大景接管。

现在的南朝,没有大型的军马场,优质的军马,也被大景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