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剜心破命鼎
叶尘脚尖刚够到青铜鼎兽首的钥匙柄，九条缠在脚腕的铁链突然收紧——链环缝里炸出三百根锈钉子，钉尖沾的污垢全是他每年祭祖时在供桌底下蹭的鞋底泥！玉镯碎片突然裹着钥匙往上一拔，兽首嘴里"；咔哒"；崩出七颗铜球——每个球面上都阴刻着他八岁时偷刻在祖宗牌位背面的王八涂鸦！
"；塞粪球还扮机关？耗子洞藏食都比您家压得严实！"；他抓钥匙捅开脚镣，铁链自燃成灰时溅出滩绿水——水渍爬行显出的纹路正合十一岁被罚跪祠堂那夜尿湿的砖缝走向！
暗河里的纸船突然竖起来摞成塔——船尾压着的黄符全用他十指被刺破时甩在墙上的血点连成的咒文！塔尖窜出盏绿灯笼——灯笼骨架是他七岁被抽断的藤条编的，糊灯笼的油纸还印着他被强行按在族谱上时蹭到的朱砂手印！
妇人突然拽断三根铁链绞住族长胳膊——链子摩擦出的火星子聚成个火圈——圈子中央的地砖缝里竟渗出血珠，落地排成叶尘被偷写的命格八字！族长袖口抖出把铁算盘——算珠劈头盖脸砸过来——每颗珠子两面都刻着他被借寿时发狂咬坏的算盘齿印！
"；扔算盘珠当暗器？天桥卖艺的都比您家花活儿多！"；叶尘甩起铜钺打飞算珠，珠子撞在纸船塔上燃起绿火——火舌舔到的船帆显出门洞——洞口铜门栓的形状和他九岁踹坏库房门的脚印完全匹配！
踹开门就见十二尊青铜人俑围成圈——每尊人俑肚皮上刻的符咒全拓着他每年挨完家法后趴地上蹭到的地板纹！玉镯碎片突然蹦起来扎进人俑眉心——泥胎爆裂时喷出的黑浆凝成三百条蚯蚓——头尾蠕动的弧度和他五岁在泥地上乱画的曲线一个模样！
"；灌黄汤还养泥鳅？粪坑蛆虫都比您家的长势好！"；叶尘踩爆黑浆冲上神台——台面摆着口八寸长的铜棺材——棺盖钉着九枚铜钉，钉帽上的划痕正合他被铁链磨破脚踝时留下的血痂纹！
棺材里突然钻出群蛐蛐——每只虫背的斑纹都像他被烫伤的掌心疤！蛐蛐跳上青铜鼎时——鼎身浮出百张哭脸浮雕——每张嘴巴张合的幅度都和他被掐脖子逼供时瞪眼的频次一模一样！妇人突然呕血喷熄哭脸，血点子溅到鼎耳上——耳环洞眼突然裂出条缝——缝里夹着他四岁时掉进井里扯断的半截红绳！
"；藏裤腰带还当粽子扎？裹脚布缠头都比您家的绳头紧！"；叶尘拽红绳扯翻铜鼎——鼎倾泻出的绿汤里泡着十九颗心脏——每颗心尖都被银锥扎成蜂窝状——锥孔间距和他十二岁被扎草人诅咒时的针脚分毫不差！
心脏突然聚成肉球撞向血池——池底浮起十二盏莲花灯——灯座青瓷的裂痕纹路全是叶尘在宗学里摔碎的砚台形状！玉镯碎片引着他劈烂灯座——碎瓷片刺进肉球时，腐肉里突然蹦出把铜钥匙——匙齿凹凸正合族长书房的雕花门锁断茬！
妇人突然暴起扑向血池——池水突然凝成冰，冰面上的裂纹显出台织布机——机杼缠着发绳——绳头系着的铃铛片竟是叶尘幼时被抢走的银锁残片！族长甩铁索抽断冰面时——碎冰渣里飞出九张卖身契——每个名字的红手印都是他各房亲眷用他历年割腕的血按的指痕！
"；签死契还搞批发？菜市场捏萝卜章的都比您家利索！"；叶尘烧了契纸火攻族长裤腿——火烧出的焦痕连起来正是他被施咒时抽搐的姿势！
血池深处突然探出只青铜手——手心攥着把剪子——刃口豁痕正好能对上他六岁时剪断捆手脚的麻绳缺口！剪子突然自行飞起绞断妇人铁链——断链崩飞扎进西墙——墙皮脱落显出道暗门——门环吊着的铜蛤蟆头顶刻着他每年被迫磕头时在蒲团上压出的凹坑！
踹门闯入看见三百具蜡像跪成环——每尊蜡像右手都攥着金银元宝——宝底錾的印子全是被磨掉他生辰八字的残缺！叶尘砍碎第七尊蜡像——蜡块融成滩红油——油渍摊开的形状正合他被泼狗血驱邪时逃跑的鞋印！
红油突然烧成火圈——火舌卷着族长胡子把他拖向铜鼎——鼎肚裂开的缝里嗡鸣着七年前被他摔烂的铜磬残音！妇人突然扑过去掐族长脖子——指缝里掉出八颗染血的棋子——每个棋面刀刻的纹路都是他被逼下咒时画符的笔顺！
"；耍阴招还学摆谱？棋摊臭棋篓子都比您家走得正！"；叶尘踩碎棋子炸断鼎足——鼎身翻倒碾碎蜡像阵——蜡油流进地缝凝成红绳——绳头栓着三百铜钱——钱眼都穿着他幼时梳头掉落的碎发！
族长突然暴吼一声撕开前襟——胸脯上纹着九条黑蛇——蛇眼嵌着他被剜去的胎发结！黑蛇突然探出尖牙咬向铜鼎——鼎身突然显出血咒——咒文转折处全是被叶尘尿渍浸透后发霉的族谱字痕！妇人突然摘下半截玉镯刺向蛇眼——镯刃割裂的蛇皮里涌出七碗黑水——水面上浮着的鬼脸全是他被活祭时围观的族人面相！
叶尘捞起黑水泼族长脚背——泼湿的地砖突然塌陷——裂缝里现出深坑——坑底堆满白骨——每具头骨的牙缝都卡着金屑，正合他每年被强行喂下的药渣里掺的金粉！
"；吞金子还摆死人阵？铁匠铺打锅都比您家堆得整齐！"；他劈开白骨堆——骨茬飞溅拼出座小桥——桥板上的青苔味和他十岁被推下河时呛水的腥气完全一致！
玉镯突然震碎成粉裹住族长——粉末贴肉烧出的燎泡爆出绿脓——脓水落地爬出二十八只铜龟——每只龟背甲都刻着叶尘被夺寿的时辰！妇人突然掐诀引天雷劈鼎——电光炸开的鼎膛深处——正中间悬着枚血玉心脏——心跳声竟和他娘亲生前哄睡的拍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