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饲命生肉桩
叶尘盯着族长后颈那朱砂符咒直乐，半片浮空的镯子突然碎成渣——渣滓落地钻出七根黑线缠住族长脚踝，线头拴着的铜铃铛上刻着他八岁尿壶底的划痕！铜铃每响一声，族长脖颈上的符咒就深一寸，皮肉翻开露出九枚铁钉——钉头锈色都是叶尘被关柴房时蹭在砖墙上的锈粉！
"；画王八还带贴壳？澡堂搓背的都比您手艺细！"；叶尘抄起断刃剁向符咒，刀刃戳进族长皮肉却像剜豆腐似的——肉里突然涌出三十六个纸人童子，每个童子眉心点着红砂——砂粒全是他每年惊蛰被扎指尖放的血珠子晒干的渣子！
玉镯碎片突然从他袖口蹿出，拼成个镯圈卡住族长喉结。妇人甩着断链绞住族长左腿——链环上挂的铜片突然显出三百六十五个针眼大的窟窿——每个洞漏出的阴风都夹着叶尘在祠堂罚跪时冻出的鼻涕味儿！
族长反手拍碎三个铜铃，铃铛渣里蹦出盏人头灯——灯罩是人皮绷的，灯油里沉着他十指每年被针刺取血时甩在供桌上的血沫子！灯芯突然爆亮，照得密室里突显出二十八具活尸——每具尸体腰间挂的桃木牌都刻着他十岁瞎刻在茅房门框上的骂人话！
"；养尸还刻骂街话？街口二流子都比您家讲究！"；叶尘踹翻第三具活尸，尸体内脏里滚出堆铁算盘珠——珠子两面刻的数全是他被顶替祭品后各房叔伯新增的阳寿数！
断镯突然引着他撞向东墙——砖缝里渗出黑浆凝成石碑——碑面浮着的金字全是他被迫抄写族规时故意写错又被族长朱砂圈出来的错别字！金字突然蹦起来砸人，叶尘反手绞断两根锁链——链头锈铁钩子卡住碑面显出道暗门——门钉排列的形状和他十三岁在祠堂画狗时用木炭戳墙的点子完全吻合！
冲进门撞见九个青铜缸——缸内泡着三十六具蜡尸，每具尸体右手小指都套着银戒——戒面凹痕正合叶尘每年被割腕放血时咬在齿间的木块牙印！蜡尸突然睁眼甩出墨线——线绳上系着的铜坠子重得跟族长每次往他脖子上挂铁镣的分量分毫不差！
"；腌咸尸还装秤砣？酱菜铺压缸石都比您家的坠子圆乎！"；叶尘荡断墨线劈裂铜缸，缸内蜡油溅到地上显出一串脚印——鞋底纹路是他七岁被族长打板子时在刑凳上蹬出的血印子！
顺着蜡油印拐进个石屋——地上铺满碎瓷器，每块瓷片青花纹都像是他九岁时打碎祖传花瓶被罚抄纹样三百遍的草稿！玉镯残片突然裹着他脚底板蹿上房梁——梁上吊着七百个蚕茧大的血布袋——每个布袋漏出的腥气和叶尘每年换牙时被强收走牙根的腐臭味一模一样！
"；挂屎包充灯笼？茅坑苍蝇都比您家布袋透亮！"；叶尘挑飞三个布袋摔墙上——烂布崩开显出台织机——机杼上缠着红绳——绳结样式全是他被捆祭坛时偷偷用指甲抠出来的暗扣！
踹倒织机时暗格里弹出本烂册子——纸页上朱批画押的痕迹全是他幼时被哄着按下的糖人手印！册子突然飞向房顶化成一团绿火——火舌舔出个地洞——洞口石阶布满青苔，苔藓里混着他六岁爬树摘枣被罚刷台阶时甩进砖缝的刷毛！
刚滑进地洞就被铁蒺藜扎了屁股——蒺藜尖上沾的油腥味竟是他十二岁偷吃供品炸春卷时抹在供桌上的猪油渣味儿！玉镯碎片突然聚成铲子掘开洞壁——土里刨出十九根桃木桩——每根桩子都钉着截断指，骨头切口正合他被剁指甲的剪刀豁口！
"；插烂木头还配零碎？棺材铺边角料都比您家木桩整齐！"；叶尘劈断木桩时爆出股黑烟——烟里显出台戏台——台上木偶穿着他历年被撕烂的旧裳，提线全是用他断发编的绳——绳结处还粘着每年被剃头时飘落的碎发！
木偶突然唱起咒语——调子是他被鞭打时忍不住嚎的哭腔！妇人突然从影子里蹿出拽断十九根提线——断线乱飞着缠住族长脖颈——线头铜钉扎出他施咒画符时常哼的小曲音调！
族长暴怒捶地砸出个血池——池面浮出九盏命灯，灯油混着他和妇人被剜下的心头血——灯芯燃着的火苗颜色竟与叶尘每次挨完家法后熬的药汤渣滓色泽完全相同！玉镯碎片突然融成火镰斩断三盏命灯，灯油泼在族长后背——烫出的燎泡连起来正是当年刻在妇人墓碑上的绝户咒！
"；点阴灯还烧祖宗？坟头烧纸钱的都比您家火候旺！"；叶尘捞起油灯砸族长面门——灯碗碎裂时蹦出七个铜匣——匣面雕的莲花纹是他四岁时尿在祠堂门槛上的尿渍痕迹！
开第三匣炸出把铁算盘——算珠上刻的数全是他被强行折寿借命的年月——横梁上黏着的黄符全是用叶尘每年扫墓时偷烧的纸钱灰拌的浆糊贴的！铁算盘突然自行拨动，算珠蹦起追着叶尘咬——珠面上钻的小孔正合七岁时被族长拿竹签戳穿的耳洞形状！
妇人突然呕出口血雾喷熄两盏命灯，拎着半截铁链捅破西墙——墙面迸裂显出台铜秤——秤盘堆满牙齿——每颗牙缝都卡着他不同年岁时被族长强灌符水残留的药渍！秤砣突然滚落砸开地窖——窖里竖着三百具贴着黄符的活尸——符纸全是用叶尘各年龄段剪下的指甲压成粉画的符脚！
"；屯腊肉还给贴价签？肉铺挂猪头都比您家摆得利索！"；叶尘斩断三具活尸脑门符咒——尸身崩裂时炸开的碎布条竟能拼出他周岁穿过的小肚兜！
铜秤砣突然滚向血池深处，撞出尊青铜鼎——鼎内煮着的绿汤翻涌着他六岁时被泼掉的驱邪符水——汤面漂着七根断指——指尖豁口全是被他八岁玩菜刀剁裂的刀痕！玉镯残片突然裹着碎布扎成火把扔进鼎内——爆炸掀开的鼎盖露出地下暗河——河中漂的纸船全叠着他十岁时偷撕族谱折的废页！
"；放河灯还用草纸？庙会糊灯笼的都比您家船叠得方正！"；叶尘踩着纸船腾空时，河底突然钻出九条铁链绞他脚腕——链环上拴着银锁——锁孔形状正合族长私库钥匙的齿痕——钥匙此刻正插在青铜鼎兽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