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剥皮灭亲咒
叶尘刚摸到符脚那滴发黑的脐带血印子，整面墙突然"；滋啦"；响着往外翻皮——血符底下的墙皮竟是人皮绷的，皮下还粘着三十六个铜铃铛——铃舌刻的咒文笔画刚好能拼出他被抱进宗祠剃胎发时族谱上新增的借寿条目！
"；贴墙纸还用死人皮？糊窗的浆糊都比您家墙面有活气儿！"；他抄起铜钺划开人皮，裂缝里突然射出九根缠着红线的枣木钉——钉头沾的污渍全是他五岁起每年清明被按着头给祖宗牌位磕头时蹭在地砖上的额油！
玉镯拽着他脑袋猛地往右偏，三根木钉擦着耳垂钉进铜钺刃口——震得他虎口发麻的力道跟八岁那年攥着铁锹想掘祖坟被族长掰手腕时的狠劲儿一模一样！劈碎第四根木钉时，碎渣里炸出蓬黄烟——烟里浮着十二张人脸，每人嘴角长痦子的位置都对应他不同房叔伯被他顶替祭品后咽气时的遗容！
"；挂鬼脸还添痦子？城隍庙小鬼面具都比您家画得喜庆！"；叶尘踹飞铜钺柄戳穿三张人脸，鬼脸消融时掉下堆金元宝——元宝底錾的印记跟他周岁抓周时被偷偷调包的假金锭上的牙印分毫不差！
东墙角突然立起七面招魂幡——每面幡布都掺着娘亲生前穿过旧衣料的碎丝！叶尘斩断第三根幡杆时，裂开的竹管里喷出七十二枚铜钱——钱眼里穿着的头发丝正好能拼出他三岁时被族长剪掉的刘海形状！
"；编铜钱串子充门帘？老鸨子挂灯笼都比您家布幡子有排场！"；他甩铜钱打灭墙角的青灯，灯油流到暗槽里凝出条密道——台阶边沿的刮痕跟十二岁逃家时翻墙蹭在石砖上的鞋底纹完全重合！
刚踩上第三级台阶，整条密道突然像肠子似的蠕动起来。玉镯扯着他腾空翻上洞顶石梁，底下砖缝里突然钻出二十八个藤编小人——每个小人脖颈都系红绳，绳头绑着的碎玉片跟他每年被取血后摔碎的玉杯残渣完全对得上！
剁碎第七个小人时，藤条里弹出口铁棺材——棺盖钉着九枚铜钉，钉帽上錾的凹痕正合他被胁迫画押时咬在族长手套上的牙印！撬开棺材盖板蹦出本烂账册——每页都记载他用阳寿顶灾的次数，血手印上指节的纹路竟是他被按着沾血摁下的全族老少指印！
"；做假账还要蘸全家的血？县衙粮簿都比您家账本的人气儿足！"；叶尘撕碎账册扔进棺材，碎纸突然聚成个无脸皮影——影人手腕套的铜镯缺口跟娘亲下葬时被族长强行撸走的陪葬镯断茬严丝合缝！
皮影挥着铁钩扑过来，钩头寒光晃出他六岁时差点被挖心的刀疤！玉镯发狠往地上一砸，震出个藏兵洞——洞里码着三百把锈刀，每把刀柄缠的布条都沾着他不同年龄被放血时包扎用的绷带血渍！
"；屯砍刀还裹烂布条？杀猪摊子剁骨刀都比您家的摆得利索！"；他抄起第七把刀劈烂皮影，爆开的黑烟里浮出张八仙桌——桌面刻满经文，描金漆的字迹拐弯处全是他被逼抄经时故意抖腕甩出的墨点！
桌子突然裂成八瓣，露出下面九尺宽的血槽——槽底沉着七个泡发的头盖骨，天灵盖上钻的孔洞恰是他每年被取脑门血的银针粗细！玉镯扯着他滑过血槽时，槽沿突然弹出十九根铁签——签尖锈迹糊着油光，油渍反光里竟是他被锁在油锅前吓唬时要挟用的火把残影！
"；插铁签子玩杂耍？马戏班子的火圈都比您家的锈签子亮堂！"；叶尘砍断铁签跃上供台，台面摆着三十六个漆盒——每个盒盖雕花的缝隙里，都卡着他逃家时沿途撒下的铜钱碎屑！
掀开第七个盒子炸出群绿头苍蝇——蝇翅振动的频率正合族长摇铃施咒时的节奏！拍碎苍蝇时尸浆凝成块铜镜——镜框雕的云纹里藏着七根银丝，拉扯的松紧度跟他被吊祭坛时捆手脚的麻绳韧劲完全一致！
镜子突然照出族长举着剜心刀刺来的虚影——刀尖滴落的血珠在地上汇成他生辰八字！玉镯带着他撞碎镜子钻进暗门，门后竟是个皮影作坊——绷在架子上的人皮全拓着他不同年龄的身形，边角料堆里还混着他每年换下的旧衣裳扣子！
"；晒人皮还攒纽扣？成衣铺裁边角料都比您家拾掇得干净！"；叶尘烧了第三张人皮，灰烬里滚出把铜钥匙——匙齿的磨损痕迹跟他十二岁偷摸进祠堂密室时撬烂的三把锁芯完全匹配！
捅开作坊后门的锈锁，腥风卷着二十八盏灯笼劈面砸来——每盏灯笼骨架都缠着他被剃下的体毛！劈碎第五盏灯笼时，灯油溅到墙上显出血手印——掌纹细看全是被他顶替祭品的族人临终前抓地挣扎的痕迹！
血手印突然活过来掐他脖子——指尖冰凉的触感跟族长寿衣的绸料同样滑腻！玉镯炸开青光逼退鬼手，拽着他撞进口枯井——井壁上凿的三十六个佛龛里，全供着与他面容相似的陶土娃娃，每个娃娃心口都插着枚刻族长寿数的铜钉！
"；摆泥娃娃装佛祖？土地庙香炉都比您家的佛龛有灵气！"；叶尘捣碎第七个娃娃时，陶土里掉出捆红绳——绳上打的结全是他被捆上祭坛时死活解不开的连环套！
红绳突然蛇似的缠住脚踝，绳头拴着的铜铃铛震出族长诵咒的声调！玉镯烫得烙破袖子，带着他滚进井底暗河——漂到岸边时撞见三百尊石像跪成圈，每尊石像手里捧着的牌位都写着他的名字，可死亡日期全填的是未来百年内！
"；刻坟碑还写没死的年月？算命瞎子嚼舌根都比您家编得靠谱！"；叶尘劈碎第三块牌位时，碎石里炸出九张婚契——新娘栏全空白，但新郎指印的纹路全是从他历年伤口结痂剥下的血皮拓的！
婚契突然自燃烧成灰，灰烬凝成只黑鸦扑棱着冲向穹顶——鸦眼反光里映出族长正举刀剜向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白发妇人——那妇人腕上戴的玉镯断口正好能与他娘亲遗物拼成完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