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把弓拉崩着孟九轶的身体,她顿时瞪大双眼,浑身血液倒涌,炸鸡盒子掉落在她脚边,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熊扑了上去,要把mp4抢过来。
然而谈屿臣猛地抬高了手,她失之交臂,摔在他腿上。
与此同时,手机里面传来一句。
“许衍之,我喜欢你。”
她那个时候没有毕业,还保有象牙塔的部分稚气,不仅声线轻软明净,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
也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敢约对方看流星雨,胆大包天偷换耳机,不像如今沉默踌躇,走一步看三步。
录音已经播完了,谈屿臣这次没有再循环播放,而是按下了暂停键。
她仍然被他摁在腿上,单手便扣住了她想逃的动作,谈屿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垂眸睨着她。
“没告白过?”
扣在她臀上的手好用力,男人周身的那股狂狷之气让孟九轶脑仁一紧。
“录音里面绝对不是我,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哪来的!”
“是吗?”
谈屿臣淡淡道,“刚才里面自称孟九轶,声音也跟你挺像。”
“天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肯定是其他人栽赃陷害到我头上!想离间我们的感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把那个人找出去。”
她连阴谋论都来了,男人眼皮滑落,皮笑肉不笑盯着她。
仿佛在说,编,给我继续编。
眼见没办法自圆其说,孟九轶“呜”的一声,“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人应该往前看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撒娇抛媚眼都用上了,只想让他赶紧将这茬揭过。
谈屿臣俯近她脸,眉眼顿时压了下来。
“知道许衍之喜欢看什么书,还特意去借英文原版来看,想和他找共同话题,他晨跑你当个小尾巴去尾随,描述得那么诗情画意,还要约人家去看流星雨,给我说说,你还打算做什么?”
他手指在她脸蛋轻抚,气息灼热 话里却藏不住那股切齿的意味。
孟九轶登时想跑,可被他扣住臀部半分挪动不得。
她心里哀嚎,手臂吊着他脖子,“那些形容都是夸张的,为了听起来好听点胡编乱造,我根本就没做。”
她吻了下他的唇,轻轻地啄,“喜欢你,只喜欢你。”
孟九轶正要继续顺毛,突然被他摁着往后仰,视线眩晕。他将她压在地毯上,柔软的触感上方,是将她笼罩着密不透风的他。
她心跳都要跳出来了,还未脱口而出的惊呼,被他的唇密不透风封住。
孟九轶下意识要挣扎,手腕被他强摁在头顶,沿着她指缝钻了进去。
他吻得好凶,虎口掐住谈下颌,连呼吸都不留给她。
孟九轶脸蛋迅速涨红。
“小骗子,还打算怎么框我?”
他呼吸滚烫,目光和语气几都发了恨,“耳机里这些话也让许衍之听见?当面去给他告的白?”
“没...没有!”
孟九轶否认得跟个什么似的。
但她现在信用为零,本来以为只是偷偷好感了一阵,结果都跑去给人家告白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对过他。
谈屿臣但凡想到那个画面,哪怕只有一帧,妒忌烧蚀的火焰都直烧天灵盖。
“告诉我是怎么和他说的,就这么把原话告诉他?”
谈屿臣唇欺压在她颈侧,用力往下辗转。
“还是准备了其他感天动地的惊喜?孟总说出来让我这个小白学习学习。”
孟九轶呜呜的摇头,才不说呢。要是被他知道就完蛋了。
可男人有的是方式逼迫她,毛衣的扣子悉数崩开,他手指像是在琴键上探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孟九轶想要缩成一团,可不行,他的手横在其间,
轻轻拨弄便让她丢盔弃甲,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若是佣人胆量够大,坐电梯上来,绕过长长的走廊,便会看到敞开的卧室门里面,男人身下那抹晃人眼球的乳白,有些还在他手里。
孟九轶舌头在他嘴里 连话都说不全。
“...不兴翻旧账...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对谁有过好感嘛...”
“我就没有!”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男人直接被点燃了,谈屿臣唇贴近她耳畔,咬牙切齿。
“在遇到孟总之前我就一身心单纯的小可怜,莫名其妙被你夺了初夜,连记忆都没有,还得千方百计找证据去逼你认账,孟九轶你这个提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越想前前后后的差别待遇,谈屿臣像是被开了一枪,妒火烧蚀得他没了理智,力道顿时发了狠。
在海上颠簸的她顿时被一阵浪翻涌进海里,淹没鼻息,掐住喉咙,连同脚趾都瞬间崩起。
她的呜咽声被他吞入嘴里,她艰难攀着他背脊,迷离蕴着泪水的依稀看到自己的脚,
正在他腰上勾起难耐的弧度。
周遭的一切突然在晃,柜子沙发茶几,飘来飘去。
可原来没有,是她自己如小舟在荡悠,连同喉咙里也溢出若有若无的哭音。
谈屿臣喉结难耐的滚,嘴唇磋磨她颈间最嫩的那块肌肤。
“喜欢那么久总得有个由头吧,之前因为什么和他接触过。”
“没...没接触...”
孟九轶恨不得什么都忘了。
谈屿臣却不买账,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身后是冰冷的墙,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孟九轶眼角泛出泪花,呜咽一声。
“回...回去.....”
他明知故问,“回哪?”
“......混蛋!”她被折磨了浑身泛红,眼泪花花的,好不可怜。
谈屿臣眼眸愈发暗沉,愈发想要弄坏她,哑声道。
“叫老公。”
她猛地睁大眼,摇头抵死不从,但谈屿臣有的是法子折磨她,尤其是这个姿势,
除了他,她毫无着力点。
更加让他肆意妄为。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在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着他们的抵死缠绵,孟九轶脸蛋湿润,挨近他耳侧,终于把他想听的话,说给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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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比以往晚很多,谈霓在奥地利逍遥了三个月,终于想着回来领罚了。
她的主意打得明明白白,新年阖家团圆的日子,奶奶看着气氛那么好,必定不忍心责怪她,若是真的要问罪,她就赖到哥哥身上,说是他允许的。
然而回来根本没见谈屿臣,谈霓被挨个数落,尤其是爱唠叨人的大哥哥回来了。
说她虽然有家庭医生跟着,但不打招呼就跑出国,也太无法无天,同时收缴她的护照。
谈霓不服,偷偷转移火力,“那你怎么不说三哥哥,他每次离家大半年都看不到人。”
“我倒是想说,你有看到你三哥人影吗?”
谈予怀意有所指,“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有他媳妇,连人都找不到。”
“.....什么媳妇?”谈霓懵了,脑子里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哥哥追到小九了?
谈予怀甩给她一份报纸。
不是小九。
谈霓看着女人的脸,心情大起大落,失望都快写在脸上了。
但哥哥就是喜欢小九,谈霓确定不会看错的。
而且....这个女孩的身形怎么和小九那么像?谈霓将报纸翻来覆去,恨不得瞧出个洞来。
就是很像,绑上头发圆圆的后脑勺一模一样。
谈予怀:“怎么,我都没从你三哥那套出来的人,你认识?”
谈霓眼珠子转了转,招大哥哥到跟前。
“想知道还不简单,我有办法。”
她先是给江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个国际急件寄给谈屿臣,是新年礼物,问他这段时间在哪。
谈屿臣房子多,且国内国外到处跑,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因为是她江周没有怀疑。
“三少爷这两天在海滨别墅,您可以寄到那。”
电话挂断,谈霓努力表现得很淡定,对谈予怀说。
“大哥,把奶奶叫上,我们去看看三哥哥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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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