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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炔在玄英、秦丹、鹰骁三人的合围猛攻之下,很快便显露出败势。

尽管她剑术不凡,可终究难以招架三面夹击,更何况,玄英三人此前还受过齐渝的悉心指点,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没过多久,张炔便被制服在地。

齐渝稳步上前,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满脸不甘的张炔,脸上忽地绽开一抹温和笑意,轻声问道:“是靖王派你来的?”

张炔听闻,不屑地冷哼一声,神色轻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是手头紧,想借点银钱花花罢了。”

“是吗?”

齐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真没想到,你如今还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腹部的伤,都养好了?”说罢,眉峰轻轻一挑。

张炔的瞳孔瞬间骤缩,而后语气笃定的说道:“果然是你。”

齐渝直起身子,笑容依旧,语气轻快,“是我,我还怕你认不出呢,特意把那晚参与的人都叫来了。”

一旁穿着粗布麻衣的两人,看着齐渝和张炔一唱一和的交谈着,神色略显慌张。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大人,大人呐,小的就是附近的农户,被她胁迫,没办法才带她进了皇家围场,求大人明察,给小的一条生路啊!”

张炔猛地转头,眼神阴鸷,咬着牙骂道:“贪生怕死的东西!”

齐渝也看向跪地求饶的二人,上下打量一番后,目光重新落回张炔身上,眉头微皱。

“这就是靖王给你找的帮手?我看怎么更像拖后腿的?”

张炔垂眸,紧抿双唇,一言不发,被缚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齐渝见张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略感无趣的轻哼一声,而后便缓步走到跪地求饶的二人面前。

她看向其中一人,脸上笑意不减,“是谁派你们来的?此番来,是要杀我吗?”

那人见齐渝笑意盈盈,拼命磕头求饶。

“大人明鉴,小的就是山下的农户,在山上砍柴时被这歹人胁迫。刚刚她又威胁于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动手,求大人饶命啊……”

齐渝听着,嘴角笑意愈发浓烈。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继续盘问时,她却突然抽出长刀,寒光一闪,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刀刃已经划过对方的喉管。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如同一道凄厉的红柱。

一旁的同伙被溅了一脸滚烫的鲜血,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待转头去看同伴时,却发现对方不过几息之间,便没了生息。

顿时身体瘫软,一时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齐渝将长刀刀尖点地,手肘随意地轻支在刀柄上,神色悠然,缓缓开口:“我这人,最是厌恶说谎之人。”

声音不高,却仿佛裹挟着彻骨寒意,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言罢,她将目光缓缓移向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另一人,面上依旧挂着和煦笑意,轻声问道:“你呢?此番究竟受何人指派,来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温柔的语调,此刻却似催命符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那人抬眸,对上齐渝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容,心底寒意顿生,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

齐渝见状,微微蹙起眉头,咂咂嘴,语气中满是遗憾:“看来,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着,长刀再度缓缓举起,寒光闪烁。

“我……我……”那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是桂乐镇人,偷了主家银子,本想投奔斜井山……山老大说……只要我跟她来这儿,回去就能加入斜井山。”

说话间,眼神慌乱游离,根本不敢与齐渝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这人便会手起刀落。

齐渝紧接着追问:“斜井山的山老大?姓什么叫什么?”

那人瑟缩着身子,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山老大的姓名,只听别人都叫她刀疤刘。她右边眼睑下有一道一寸来长的刀疤。”

她语速极快,像是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只为换取一线生机。

“刀疤……”

齐渝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的面上缓缓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上一世带人将原身抓回的罪魁祸首,终于找到了。

那人见自己提供的信息起了作用,忙挣扎着起来跪下,“砰砰”地磕头。

“大人明鉴呐,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我根本不知道大人您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刘吩咐过,要是不幸被抓,就说自己是附近农户。就算被押到官府,也不过挨二十大板。大人……我真的全说了,求您饶我一命啊……”

带着哭腔的嗓音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齐渝闻言,面上那抹笑意微微一滞,转而被一抹惋惜之色取代,语气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可惜了,我向来也忍受不了蠢货。”

话语刚落,手起刀落,利刃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凛冽的风,殷红的鲜血溅落在土地上,瞬间洇染开来。

张炔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即便她素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面对齐渝这般果决狠辣的手段,仍忍不住感到一阵惊惶。

齐渝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一脸震惊的张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开口:“接下来,轮到你了。”

张炔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你当我会和那两个蠢货一样?失手被擒,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说罢,缓缓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齐渝见状,不紧不慢地抽出袖中锦帕,动作优雅地擦拭着长刀上的血迹,语气却好似在唠家常。

“你对靖王倒是忠心耿耿,可她对你,似乎并非如此。

想杀我,随时都能动手。

可偏偏选在皇亲贵胄狩猎之时,还在凤羽卫守卫森严的地方,安排两个毫无功夫的人来当你的帮手,这不是明摆着让你送死吗?”

齐渝说到这儿,不禁仰头开怀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待笑声渐渐平息,她神色一凛,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炔,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张炔,倘若你今日侥幸回到靖王府,你猜,在你的住处会不会突然冒出大量用来栽赃陷害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