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甲归匣,铁衣同眠。
弟兄们,暂且在此稍待,日后本将定带你们回去,回长安。”
瓜州城外。
六百战死在瓜州城中的士兵,穿戴上了夺回的血甲,葬了那里。
陆远从每一件血甲上,都取下了一枚甲片。
都带回去,那是很难带回去了,但将这一枚甲片送回去,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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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瓜州城?”
次日,陆远下令回军。
鲁阳看着这残破的瓜州城对陆远询问道。
“当下已无军可守了,况且城池已毁,没办法在重建了。”
陆远回头看了一眼瓜州城。
他也不想放弃土地。
但这里太远了,而且城也已经被吐蕃人毁了。
现在陆远的手下人也太少,短时间是无法重建城池的。
若是还在这放几百人,那和放在这送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不得不暂时遗弃。。
回去的途中,陆远顺路前去了沙洲,西州两地。
跟两州刺史嘱咐了一番,若是遇到袭击之类的事情,但凡情况不对,就要及时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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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很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年中,陆远依旧没有和大唐取得联系。
安西与大唐的联系,从他进入安西都护府后,就算是彻底失联了。
不过这一年下来。
自从瓜州一战后,吐蕃倒是很冷静。
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对各州发动进攻。
陆远也趁着这难得的和平时间。
用自己的天赋,在西域各地勘测矿产。
在龟兹,焉耆两地筑起高炉炼铁炼铜,一边铸造甲胄刀兵,一边私铸铜钱。
有钱有枪,那才能干活。
另外,陆远也联合了西域各国的商贾,用他们来充当自己的眼线。
可惜,平静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
次年,大历二年的时候。
和平的环境被打破了。
吐蕃和大唐在这一年谈崩了。
吐蕃开始大举进攻西域,依靠玉门关的沙洲,最先收到了吐蕃的攻击。
三万吐蕃大军,兵围沙洲,陆远得到消息后。
当即率两千骑兵前去相救。
由于有玉门关的依托,加上陆远相救及时。
这一次吐蕃进军,并没有攻破沙洲。
“报,将军,疏勒谋逆,联合姑墨,喝盘陀造反。
校尉古潭被杀,疏勒镇失守,一百弟兄尽数战死。”
就在陆远从沙洲回军龟兹的之际。
一个探马前来汇报道。
“呵.......去他娘的,吐蕃跟老子跳就算了,你们也来跳?
史书上都没名的玩意,也想让老子吃瘪?”
听到探马的汇报之后,陆远心中郁气算是到了一个顶峰。
这一年来,他不说处处隐忍吧,但也好歹给了这些西域小国三分颜面。
现在看来,是自己给他们的脸太多了,让他们以为自己在西域,只筑了钱,而忘了他造的甲兵了。
居然敢趁着吐蕃犯境之际,搞这种偷袭。
“将军,末将请战,末将只需五百兵马,定将此三国平定。”
就在此时,鲁阳请战道。
“不必了,尔等随我一同前去,沿途小国,未悬大唐旗帜者,尽数诛灭。
不杀一次狠的,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陆远摆了摆手,而后调转马头,直接朝最近的且末部而去。
吐蕃,回纥两国,那是在史书上有记载的,若是杀的太狠,可能会改变什么重大历史路线。
让这次扮演失败。
但这些西域小国,史书上可没什么记载。
而且若真严格计算的话,这些小国其实也就相当于大唐陇右道下面的一些县城之类的。
既然这些县城,如此不听话,陆远这次就是要让他们听话些,免得以后闹出更大的麻烦。
这行动,最多只能算是平叛。
大历二年四月。
陆远从沙洲城外出发,沿丝绸南路往西。
沿途的且末,图伦,于阗等国,被陆远无情镇压。
听话些的小国,只清理掉部分不听话的人,比如且末,图伦。
不听话些的,直接给他们把国君换了,比如于阗等。
至于那谋逆的三国,那陆远也没给太多惩罚,只是把官员都处理了,壮丁全部充军了事。
当再次拿下疏勒之后,陆远又率军从疏勒往北而走,对丝绸北路沿途的小国,也进行了一番清理。
直到回到龟兹,这一场耗时半年,镇压十七国的远征才算是结束了。
去的时候,大军是一千七百多人,而转一圈回到龟兹后,人数就增长到了八千人之多。
其中四千人,直接就被陆远大乱了一番,分配到了沙洲,西洲,伊州,北庭等地,配合当地的守军守城。
至于剩下的两千多人,则是被陆远扔在龟兹和焉耆两地开荒挖矿。
一次远征,将大唐在西域的声望再次打响。
连先前和陆远合作的商贾,他们兜售的物品,那都降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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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疏勒是真的猛啊!也就是地势上被限制了,导致疏勒不能一直发展。
不然的话,就他这种勇气,高低能创造出一个不弱的帝国来。”
“嗯,勇?他确实是勇,就是勇的有点过头了,他们不知道义父有多强吗?”
“其他挨揍的国家:我们呢?我们算什么?你莽别带上我们啊!”
“义父:吐蕃进攻我防线,为了扮演的成功,我忍了。
你们这些小国还叛乱?你看我忍不忍你们就完了。”
“义父:我铸钱,是让你们过来和我交易,同时给我送上情报的。
我造刀兵甲胄,是让你们能老老实实过来和我交易,并送上情报的。”
“义父:正好吐蕃欺负我的气没地撒,你们还送上门来了。
一群史书都没上的小国,这次不把你们屎打出来,算你们拉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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