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心理的考核，是让我在莫名其妙的羞辱中保持好脾气？”
夏油杰露出了相当温柔的笑容，禅院直哉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相见，夏油杰露出这样温柔笑容时，毫不留情嘲讽自己是井底之蛙。
对于禅院直哉来说，那种耻辱感似乎只是昨天的事情。
“回答我，你选择五条悟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不会说自己和五条悟……已经是无法分割灵魂交缠绝对不会背叛对方的关系。
绝对不可能让咒术高层知道，自己同五条悟的关系有多么深刻。
估计咒术高层让禅院直哉问这些问题，也是出于这种目的。
所以夏油杰相当随意的胡言乱语：
“我慕强，悟很强。”
禅院直哉一愣，没想到夏油杰回答的这么随意。
“就是这个原因吗？”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装出深思熟虑的模样。
“还要说的话，他脸挺好看的，我比你们想象的肤浅啊，但既然是咒术高层的考核，我倒是愿意诚心说这些。”
“会保密吧，禅院小朋友，不可以告诉悟哦。”
夏油杰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这声称呼禅院直哉很熟悉，和上次一样羞愤的红了耳朵。
这么多年的沉淀，他以为面对这个人的嘲讽，自己足够游刃有余。
不过，没想到夏油杰和五条悟恋爱的原因如此肤浅，因为认识很久所以顺理成章？
去年的时候，夏油杰以自由咒术师的身份帮助了咒术界，他在一夜之间让自己的咒灵遍布了整个R本，历史记载的「咒灵操术」者，从未有人完成这样的壮举。
但据说，那次事件后，他的身体被反噬的很严重，甚至差点被入侵咒术高专的咒灵给杀死。
咒术高层想要榨干夏油杰的价值，对他伸出橄榄枝，他明确拒绝了。
但为什么，现在又要回到咒术界。
因为两面宿傩真的现世，所以他想帮助五条悟吗？
禅院直哉的求知欲，混合着某种情感，他的表情却相当冷漠，继续质问着夏油杰。
“你回到咒术界的目的，是为了五条悟吗？”
夏油杰眼眸微动，这倒是一个正经问题。
很符合咒术高层的想法。
“算是吧——悟的父亲不太能接受他对象是个无所事事的自由咒术师，所以我正经找个工作？”
啊，这。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现实了吧！！！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冲击，甚至有点怀疑夏油杰是不是在戏耍自己。
“五条家族的训诫很开放吧，族里也有咒术师和普通人结婚的例子……”
夏油杰一脸正经，那双暗金色瞳孔相当真诚的看着禅院直哉。
“但悟是代理家主，而且又是「六眼」，对他的要求自然不一样。”
可怜单纯的禅院直哉一直在追求力量，对伦理之事反倒没太在意，此时被邪恶的中年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禅院直哉抬起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了起来。
“你是因为这种原因，才重回咒术界，为了得到五条家的认可？”
“嗯嗯，差不多。”
就算去调查也没所谓，五条悟的父亲其实很宠爱自己孩子，配合演戏也完全没问题，倒不如说五条悟的父亲是个戏精。
想到这里，的确得找个机会正式拜访一下，曾经只是作为朋友去五条家玩过——
禅院直哉似乎嘟囔了什么，夏油杰没有听清，思绪被收回了一点，便礼貌的说到。
“你在说什么？”
“比起所谓的正业，禅院家更看重术师本身的能力……”
夏油杰乐了，忍不住嘲讽到。
“不是吧，禅院小朋友非常喜欢血统之说呢。”
被羞辱的禅院直哉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神色狰狞。
那要他怎么去承认，见到平民术师展现出来的天赋，所有的骄傲被碾碎后憧憬之情？
并非从小经受过系统训练的术师，在短暂的接触咒术界后，凭借天赋还有自己的努力，吊打那些所谓的世家？
禅院直哉是个相当自负且毒舌的人。
但是他极其想要探索，夏油杰是如何组成的。
那是对力量的向往，突破血脉而诞生的力量，美妙的让人无法转移注意力……
夏油杰垂眸看到，那金属制的桌子因为禅院直哉一拳，有了明显的凹陷。
玩不起？
嘲讽别人可以，自己被嘲讽就不行？
夏油杰微微抬起下颚，浑然天成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有的话，直接进行下一步考核吧？”
看着夏油杰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禅院直哉起身撑在桌子上，微微俯下身子和他对视。
努力让自己，不在这双狐狸眼眸中退缩。
“考核，才刚刚开始。”
“夏油杰，为了你染指御三家的梦想，好好努力吧。”
啧，三观扭曲性格极差的小鬼。
禅院直哉摔门出去，被加厚的审问室一片寂静，黑色的单向玻璃反射着夏油杰的身影。
看到禅院直哉走出来，几名禅院家的咒术师，还有咒术高层指派下的辅助监督围拢了起来。
他们手上拿着文件，七嘴八舌到。
“禅院先生，心理考核的问题好像不是这些吧，你也没有把资料拿进去……”
“需要重新审问，如果你觉得疲惫，不如我们来代劳？”
禅院直哉停下了脚步，回头揪住一名辅助监督的衣领，将他死死压在墙上。
他露出了相当危险的笑容：
“你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咒术高层派下来的，就质疑我的考核问题？”
“听清楚了，作为主考官，我对夏油杰的考核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没有人比禅院家更懂得，如何调教一名咒术师。”
那辅助监督脸色惨白，虽然听说过，这位「炳」的首领，脾气不亚于那位五条悟难搞。
但怎么感觉他情绪相当不稳定！
“明白了，但是最高管理者那边……”
“最高管理者是想要夏油杰重回咒术界没那么轻松吧，我当然会满足他们的要求，不……是更甚。”
禅院直哉松开了自己手，眼神都不落在那位辅助监督身上。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同夏油杰会面，也不准任何人插手考核。”
“还有下一次，我会把你的脑袋，送到最高管理者的手里。”
救命啊，禅院家是不是要造反！
怎么咒术界的事情只要五条悟还有夏油杰沾边，就会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