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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逼她入东宫,良娣只想逃离 > 第172章 厚厚的一沓画纸上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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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厚厚的一沓画纸上都是她

玄影在门口等候,见谢重渊出来,下意识地瞄了眼书房里面。一摞厚厚的公文堆积在书案上,看起来像是没有翻阅过的样子。

嗯?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殿下一本公文都没有看吗?地上黑黑的圆圆的是什么东西?还有……

“赵彦和相貌如何?”

没等玄影回话,谢重渊紧接着又问:“和孤相比,谁更好看?”

玄影正在细看书房内地上散落的东西,冷不丁听到突兀的问话,瞠目结舌。

愣了一下,他迅速答道:“自然是殿下更好看,赵彦和怎配同殿下相比。”

“是吗?”谢重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低声呢喃。

察觉到主子心情糟糕,玄影闭紧嘴巴,默不作声。真正能哄殿下开心的只有云岚院的那位,他只是个普通的小侍卫,做不到啊。

其实他刚才说的是大实话,要知道他们家殿下不仅才情出名,相貌更是公认的出类拔萃。虽然赵彦和长相周正,放人群里也算出众,但和殿下相比,确实差了。

玄影没敢去打量谢重渊的脸色,他默默跟在后面,好奇不已。第一次,跟了殿下这么久,他真的第一次看到殿下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

最近赵彦和这个名字在东宫几乎算是个禁忌,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及的,除非自己想死,又嫌自己死得太痛快了。殿下现在竟然和赵彦和比相貌,不用想,绝对是良娣的缘故。

良娣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觉得殿下长得不如赵彦和?不能吧,良娣的眼光应该不差的。

云岚院里,眼光不差的余晚烟终于得了一点可怜的自由,

下了床,踩在地上。许久没有走路,双腿一时有些绵软。

门窗紧闭,余晚烟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她慢慢走到门口,推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面生的侍卫,见门被打开,立刻举起手中的长剑,挡住她的去路。

这不是个好差事。殿下吩咐过了,不允许良娣踏出这间屋子半步,也绝对不允许他们伤她分毫。如果良娣硬闯,磕碰在所难免,届时,苦的可是他们。

“我不能出去吗?”

余晚烟轻声询问。等了会儿,门口的侍卫没有一个回话的,只有身前两柄森寒的长剑直白地告诉了她答案。

门开着,剑便挡在那里。余晚烟只好重新关上门。

果然,她是出不去的。别说东宫了,就是这间屋子,她都出不去了。

余晚烟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实在烦闷,门口的两把剑又总让她想起在刘家村的那晚玄影架在方庭岳脖颈间的长剑,让人心生畏惧。

她起身,索性走到窗前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推开窗,窗前同样站着两个黑衣侍卫,他们几乎挡住了整个窗户。

她不知道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看样子,兴许只是个东宫的囚犯吧。余晚烟沉默了下,开口提醒道:“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可以往旁边站站吗?”

侍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余晚烟愣怔片刻,终于意识到这是谢重渊的命令,谢重渊不允许任何人同她说话。

怪不得,怪不得流霜除了给她送饭送药收拾东西,还有悄悄告诉她赵彦和的消息以外,几乎当她不存在一般。原来,这都是谢重渊的命令啊。

谢重渊想将她与除了他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隔绝开来。他要她的世界里从此只有他一个人吗?

余晚烟沉默地抬头。

天空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小小的一块,湛蓝,很遥远。

她仰着头看了许久,久到脖子酸痛难捱。

时间仿佛凝滞住了,天空还是那样的一块,在仰望的时间里,没有一片云朵飘过,没有一只飞鸟经过,加之形同木偶的侍卫,一切定格成了纸上的一幅画,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活物在无助地游走,她听不到除她以外的声音。

没什么好看的了。

余晚烟揉着脖子,缓缓低头,关上窗。

谢重渊打算把她关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难道她这一生都要这样了吗?难怪谢重渊今天愿意解开锁链了,不是大发慈悲,而是知道在重重守卫下她根本跑不了了啊。

门口的两个,窗前的两个,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她刚才都懒得去数了。除了她看到的那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还有侍卫。谢重渊可真看得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余晚烟想笑,却无法扯动嘴角。

一次的逃跑换来的是什么呢?是赵彦和的身死,是她被彻底圈禁,与世界断了联系。

余晚烟呆坐了很久,后面被流霜盯着用了午膳,又喝了药。

流霜走后,她又成了一个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疯掉的。

得振作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余晚烟问自己。

她孤立无援,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内没有人会给她指一条明路,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余晚烟烦躁地来回踱步。

她走到摆放古琴的架子前,抚摸着当年祖父送她的那把琴,琴上没有尘埃,想来自她走后流霜没少替她擦拭琴身。

不对,琴弦被人换过了。是谢重渊换的吗?想想,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余晚烟感到奇怪,谢重渊什么好琴没有,应该不至于弹她的这把琴吧。

心中的疑团愈来愈大,她仔细查看架子上摆放的东西,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甚至当初谢重渊给她的那枚太子令牌也在原处。

奇了怪了,她死了,没人过来居住,一切维持原样也说得过去,可谢重渊至少应该把重要的令牌收回去。

余晚烟随手打开了架子旁边的柜子。

这是什么?她记得以前这个格子是空的,没有放画纸啊。

取出厚厚的一沓画纸,余晚烟的眼睛霍然睁大。

这画上的女子是她!

这一张是,下一张也是……每一张都是。

或小憩,或读书,或抚琴,或摘花,或荡秋千……总之,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