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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跌撞着撞向断裂的石柱,猩红袍摆扫过尖锐的碎石,瞬间被划开狰狞裂口。

她指尖死死抠住法杖顶端的菱形水晶,青筋暴起如同蛛网蔓延,幽蓝光芒骤然迸发,在眼底映出两团跳动的寒火。

“感染者,别妨害公务。小心我把你一并处理了!”

话音未落,脚下法阵轰然炸裂,无数冰晶破土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指煌的咽喉。

煌却纹丝不动,任由冰晶擦着发梢掠过,电锯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火星竟在焦土上燃起幽绿的火苗。她扯开领口染血的绷带,源石结晶在皮肤下突突跳动,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

“没有身份识别码的武装人员在战场上遭到杀害,这种事根本怨不得人吧?”

沙哑的嗓音裹着电锯的嗡鸣,像是野兽的低嚎,震得周围空气都跟着发颤。

“我们同样可以指证你与这些整合运动有所勾连!”

女子的法杖迸发出刺目蓝光,方圆十米内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要将煌生生撕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芒突然破空而来,精准地斩断了即将成型的法术!

“你们还没有调查我合作伙伴的权限。”

陈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钢刀,青灰色制服裹挟着凛冽杀意,赤霄上的流苏还在滴落水珠,不知是血还是汗。

绞合线如灵蛇般缩回袖口,瘦小男子指尖残留的银丝泛着冷光,像是随时会再次出击。他整了整歪斜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但我们已经知道有一艘属于‘感染者对策专家’的舰船停在龙门泊区,陈警司。”他刻意拉长语调,字字如冰锥。

“这也是这位煌小姐尚未收到伤害的唯一理由。”

陈的赤霄在腰间发出细微的嗡鸣,她眯起眼睛,眼底寒芒闪烁,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刃。

“那诸位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要再给龙门人的出生入死打几次分?”

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凝固,连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都显得微弱。

“说话放尊重点!”

女子猛地挥出法杖,水晶顶端迸发出刺目的蓝光,将周围的碎瓦映得一片幽蓝。她额角青筋暴起,猩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龙门风险控制能力的评估,本来就是因为重视你们才做的!”

她的怒吼在废墟间回荡,惊起一群腐鸦,扑棱棱的振翅声更添几分肃杀。

陈微微颔首,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尽是不屑。

“那真抱歉,我换种说法吧。”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

“我们这场闹剧,三位看得尽兴不?”

女子重重“嘁”了一声,将法杖狠狠杵在地上,溅起的碎石砸在她的靴面上。

刺骨寒风突然凝滞,断壁残垣间弥漫的硝烟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

“小蛰……”

一声低沉的呼唤自阴影深处渗出,尾音像毒蛇的信子,扫过众人脖颈时激起一片寒栗。

瓦砾堆里,细碎的砂砾突然无风自动,头戴斗笠的身影从墨色中浮现,黑色飞鱼服下摆掠过焦土,竟未惊起半点尘埃。绣春刀的鎏金吞口泛着血光,面具上饕餮纹的獠牙仿佛正在开合,每前进一步,地面便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陈的瞳孔猛地收缩,赤霄“噌”地出鞘三寸,寒芒映得她眼底杀意翻涌。煌单脚蹬地,电锯骤然轰鸣,飞溅的火星在她染血的面甲上炸开,如同一朵朵微型烟花。

两人同时旋身摆出战斗姿态,肌肉紧绷如满弓,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他们能清晰感受到,这神秘人每走一步,空气的重量都在成倍增加。

“把武器收回去吧,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

神秘人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抬手间,袖口滑落的暗纹绣着盘旋的螭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是。”

小蛰咬着下唇,法杖上的水晶光芒剧烈闪烁,最终不甘地黯淡下去。她狠狠剜了煌一眼,将法杖重重插进腰间皮套,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而神秘人伫立原地,斗笠下的面容藏在阴影深处,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让人不寒而栗。

寒芒割裂夜色,刀刃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冷冽的光。陈手腕青筋暴起,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

“你到底是谁?”

字字带着能将空气冻结的威压。

神秘人纹丝未动,斗笠下的阴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唯有飞鱼服上暗绣的螭龙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也没有资格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但你可以知道一件事,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上面都不会得知。”

话语落下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刺耳的尖啸。

“!!!”

煌的电锯轰然启动,锯齿间迸溅的火星照亮她震惊的脸庞,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暴起。陈却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刀柄上,绽出一朵朵诡异的红梅。她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声嘶力竭地怒吼。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声浪震得周围的断壁残垣簌簌落灰。

“凭这个。”

神秘人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手腕翻转间,一枚淡绿色的令牌悬浮在掌心。

令牌上篆刻的螭龙仿佛活物般扭动,周身萦绕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随着令牌现世,空气骤然扭曲,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周围的硝烟与尘土尽数排开,形成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陈的瞳孔剧烈收缩,握刀的手无力地垂下,赤霄“当啷”一声收回刀鞘。她盯着那枚象征监察司最高权力的令牌,喉间发出一声干涩的呜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煌也呆立当场,电锯的嗡鸣渐渐消散,唯有监察司令牌散发的幽光,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中摇曳,

女子握着法杖的指尖微微发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大…………”

她仰头望着面具人,斗笠下漆黑如渊的阴影仿佛要将她吞噬,连带着那些未出口的质疑也被尽数压回心底。

“回去后你们都知道怎么做了吧?”

面具人声音低沉得如同重锤砸在冻土上,每个字都裹着冰碴。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收紧,飞鱼服上暗绣的螭龙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动作泛起幽光。这句话明明是疑问句式,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空气里的温度骤降,众人呼出的白雾瞬间凝成冰晶。

女子身旁的瘦小男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半步,绞合线在袖口不安地扭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笼罩着监察司三人,压得他们胸腔发闷,呼吸都变得艰难。三人对视一眼,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最终只能机械般点头,异口同声道。

“知道了,老大。”

声音沙哑干涩,带着被威压碾碎的顺从。

面具人微微颔首,斗笠下的阴影随着动作轻晃在夜色中划出冷冽的弧光。

“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记住我说的话。”

声线低沉得像是从古老地窖传来,每个字都裹着不容置疑的重量,飞鱼服下摆无风自动,暗绣的螭龙仿佛要挣脱布料腾空而起。

“好的,老大。”

监察司三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意。

小蛰攥着法杖的指节发白,后退时不小心踢到碎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巷子里格外刺耳;瘦小男子急忙收回蠢蠢欲动的绞合线,金属丝缩回袖口的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就连身形高大的太合,也是罕见地垂着头,魁梧的身躯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弯。

三人如同惊弓之鸟,脚步凌乱地消失在废墟深处,只留下满地碎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面具人抬手轻叩胸前鎏金螭纹,飞鱼服下摆如墨色涟漪般荡开。

“抱歉,煌小姐,陈警司。希望我的下属刚刚没有让你们产生不快。”

声音裹着丝绸般的柔滑,却又像冰层下暗藏的暗流,斗笠边缘垂落的银链随着话音轻晃,在焦土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陈的指尖掐进煌布满伤疤的小臂。

“煌,收手吧,这位贵人不是你我该伺候的,穿雨披的那些也确实不是他们的同行人。”

她压低的嗓音里混着硝烟味,目光扫过面具人掌心若隐若现的监察司令牌,喉结艰难地滚动。

“切。”

煌狠狠甩开陈的手,却将轰鸣的电锯重重杵进地面。锯齿割裂石板迸出的火星溅在她染血的战靴上,源石结晶在脖颈处突突跳动,像是压抑的怒火。她扯下汗湿的绷带甩在地上,露出狰狞的伤口。

“......你挺有礼貌的。但我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

沙哑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般的粗粝,字字如刀劈向对方。

面具人却不闪不避,斗笠下传来低沉的轻笑,暗纹飞鱼服随着动作泛起幽光,仿佛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舒展身躯。

他突然偏头,青铜兽瞳闪过一抹幽光。

“你的炎腔味道很正。”

声音裹着雾霭般的神秘感。

煌浑身一震,电锯险些脱手,源石结晶在脖颈处剧烈跳动。

“你怎么听出来的?!”

她踉跄着往前半步,染血的绷带随风狂舞,眼中满是惊怒与不可置信。

面具人却像未闻般自顾自道。

“你的确继承了你父亲不少东西。只不过,现在的你只是个感染者,路很难走,也很短。”

话音落下的瞬间,巷口突然卷起一阵腥风,碎玻璃与枯叶打着旋儿腾空而起,将他的身影笼在阴影之中。

“......你......?”

煌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面具人抬手虚推,黑色飞鱼服猎猎作响,整个人竟如鬼魅般融入夜色。

最后闪过一道冷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一下!你刚才说我爸什么!”

煌疯了般冲向残影,电锯链条哗啦作响。陈伸手阻拦不及,只抓住她带起的残影。

“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煌的怒吼响彻废墟,惊起一群腐鸦,却只得到夜风空洞的回响。焦土上,唯有几缕未消散的黑雾,还在证明方才那人来过。

…………………………

月光将断壁残垣切割成破碎的阴影,监察司三人缩在歪斜的屋檐下,小蛰的法杖不安地敲击着地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突然,一阵裹挟着铁锈味的腥风扑面而来,卷起满地焦黑的碎瓦。

面具人如同从虚空中踏出,飞鱼服下摆扫过地面,竟未惊起半点尘埃,唯有腰间鎏金佩饰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老大,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小蛰猛地抬头,猩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水晶法杖迸发出不稳定的蓝光。太合铁塔般的身躯微微前倾,袖口绞合线发出细微的嗡鸣,空气中的威压仿佛都凝重了几分。

“没错。”

太合瓮声瓮气地附和,青铜面具下的眼神透着疑惑。

“这不符合规矩吧。”

他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废墟,惊起几只躲在残墙后的老鼠。

面具人顿住脚步,斗笠下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声线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

“呵,规矩?那你们猜猜,我为什么只带你们仨来吗?”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向前,飞鱼服上暗绣的螭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跳上。

“走了,你们先回去交差,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冰冷的话语抛下,只留下监察司三人面面相觑,身后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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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贡的河川,从不眷恋某一处绿洲。”信众中流传着这样的俗语。可若一切重来,我仍愿行船至此,与罗德岛的众人同舟。为什么?博士,我相信你一定有着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的体悟。

——菲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