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京竟然拿江老师威胁她,一边是妈妈,一边是自己深爱的谭则川,江聘妍手里的枪紧了又紧,抖动的厉害,她在高度紧张压迫的神经中逐渐疯魔的笑了几声。
沈易京看着她的脸庞,认真安抚:“别怕妍妍,不会伤到你的,只需要一枪就可以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让他看到我的所作所为,就算不会让他没命也会让他彻底恨我,我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归你所有,沈易京,你还要玩这些爱情把戏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厌倦了这种你死我活的世界,身边竟然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我是不会落入你这种疯子的圈套。”
撂下这句狠话,江聘妍在他蓦然怨怼的表情中抬起手朝天空打了一枪。
砰!
谭则川在甲板上正冷静想着办法,听到空中的子弹声顿时心跳停止—
“妍妍!”
沈易京伸出手去抓,江聘妍把枪对准了自己,一步步走到后头,她爬上扶手用自己的命威胁他—
“停下来。”
再不停下来两艘船很可能撞上。
“妍妍!你下来,听话!”
“沈易京,你再也不会找到我。”
她说完这句话就朝谭则川的方向看去,谭则川从望眼镜里看到江聘妍的动作,他抬起手大喊:
“不要!”
江聘妍往自己胸口开了一枪,刹那间,两所有声音静止,再沈易京张大嘴巴往她方向疯狂跑来时她的身体已缓缓倒下,坠落在港湾中。
“妍妍!”
沈易京咆哮着爬上去,被tikey 拽回来,他不顾的推搡—
“放开我!快去找!快去!”
“是!易总!”
谭则川看到这一幕,一刻也没犹豫的跳进海里,他在水中看不清方向,也不管多远,只知道一味的往前游,他的妍妍怕水,他一定要带她回来。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陈文学带着游艇过来给他套上了救生圈劝阻:
“则川!这样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她中了一枪,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基本上没命了…”
他无力的眼泪这才随水珠划落,痛苦的不能自已,咬着牙告诉他们:
“别让他活着出香港,还有,继续找妍妍。”
等他浑身湿漉漉的到了岸上,沈易京的船也被四面夹击的逼停了,他正倒在木桩码头上抽搐,心梗的复发让tikey无法从别的地方叫来医生,他只能主动叫停邮轮,见到谭则川,他噗通的滑跪到沈易京面前—
“谭总,让我们回北京,江小姐再也不会遇到危险。”
“她已经在海里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沈易京的药是他自己丢的,他嘴里一停不停的喊着江聘妍的名字,满头的青筋暴起,看到谭则川忽然抑制自己平静下来,用冷峻的眼神盯着他—
“谭则川。”
谭则川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到旁边拿起锤子抬起来,朝着对方的手掌重重的砸下去。
“嗯!!!”
“易总!”
沈易京闭着眼把疼痛揉碎了含进嘴里,他的嘴皮被牙咬出了血,剧烈的疼合血肉模糊的手一下子紫黑一片。
谭则川:“这是你欠她的。”
陈文学走过去拿住锤子:“他毕竟是宜璧董事长,不能对他动手。”
谭则川哪里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以往都是他居高临下的对待别人,拆散他和江聘妍,堕胎他的孩子,这些账他想还,但是有一个最痛苦的方法让他还。
“把尸体抬过来。”
一架担架放到了沈易京跟前,旁人掀开白盖子,湿漉漉的长发和江聘妍无二,沈易京看到的时候整个瞳孔都快缩没了。
“妍妍…”
“你记住,是你干的,咱俩谁也没得到她。”
尸体的脸部都是血肉一片,还没仔细看就被谭则川命令带走了。
沈易京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恍然呆滞在原地,身后的急救车开了过来,那是他的。
谭则川讥讽他:“就你也配带她回北京?”
说完从他身边不假思索的离开,他不会再让对方出现在香港,江聘妍死在这里,沈易京也不会再来到这个伤心之地。
谭则川一路走回自己的车子,他一边走一边用西装袖子抹着骄傲的眼泪,整个人麻木至极了,搭上车把手时才抑制不住的蹲在地上,陈文学没有走过去,他也对这一切感到心痛。
“哎。”
谭则川脑中回忆起很多和江聘妍这段时日的甜蜜,像做梦一样随着那声枪响轰然没了。
这会抽离了他的世界,他还没反应过来。
“妍妍…”
他的声音没落多久,当他站起来拉开车门想坐进去抽上一根烟时,手里拿的打火机颤抖不停,没点着。
一道清丽的声音出现—
“川川,不是答应戒烟了吗?”
“呵—”
谭则川被吓了一大跳,他看向突然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的女孩,头发湿漉漉的,裹着一条毯子一直蜷缩躲避在他的车子里等待他回来。
“妍、妍妍!?你怎么—”
江聘妍四处探头的样子还有点可爱,她张望完小声问他:
“沈易京走了吗?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我演技怎么样?不错吧,把你们两都骗到了。”
谭则川一愣一愣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看到江聘妍露出那机灵狡猾的笑容,才知道她真的没死。
“你没死?!妍妍。”
他一把打开车门去抱住她,将她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江聘妍都快喘不上气了,两只手拍打他的背。
“我没死我没死,但是装死真的好累,我这么不会游泳的人,居然能活着回来,真是运气好极了。”
她坠海以后,一度整个人浮不起来,恰好海面上有两船相撞的动静,力度将她猛的推了一把,头撞到了沈易京邮轮下面,一只救生圈也掉在了上面。
她抓住救生圈拼命往上冒,终于趁人多混乱之际活着逃离了。
“你不是中枪了吗?”
“那枪里没子弹。”
她早就趁沈易京不注意在身后把一发子弹都弹出来了。
谭则川没想到他的妍妍竟然聪明成这样,眼里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和对她惊艳表现的惊喜。
“你怎么会用枪?”
“你忘了,当初你在三亚的时候有一把枪,我总是拉着你教我,趁你不在的时候练手,我知道怎么把子弹取出来,那是一枪空声。”
“那你的伤?”
他明明清楚看到那一片水域是血红的。
“那不是我的血,是傅嫣的,船上混乱的时候她也掉了进去,她的伤很重,血在水里都流干了,真是可怜。”
“你要是知道她做的事就不可怜了。”
“你什么意思?”
谭则川面色冷洌:“在徽州的时候,你救的那个小男孩其实无数次和学校求救,傅嫣都知道,他白天在学校遭受傅嫣带头的欺凌,晚上回去被酗酒的父亲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兴许是自己没有好的家庭,也不希望让这些孩子过的好吧。”
谭则川对她的担忧散去,心里还涌上些许不快:“你这前夫对你真是够执着的,江聘妍,你本事真大。”
“这个时候还吃醋呢,你不是已经用别人的尸体代替我了,他以后都会以为我死了。”
“你真聪明,那是傅嫣的尸体。”
他们都笑着,今晚真像一出惊心动魄的戏,江聘妍用生命给自己争取的离场机会。
她绘声绘色的和谭则川形容自己的不容易,跟邀功似的有趣。
“对了,你一定要帮我把我妈接过来。”
“我知道,放心。”
谭则川突然安静下来问她—
“你不走啦?”
江聘妍嘟起嘴巴,认清了内心—
“嗯,不走了。”
她要留在他身边,既然还有感情,哪怕没有结果,也要用行动去证明,去消耗,就像当初对沈易京一样。
谭则川心里高兴的无法言说,他刚想亲吻上去,江聘妍就打了个喷嚏,像着凉了难受,人也虚弱的趴在他怀里吟吟。
“川川。”
“妍妍!”
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外面已是白天,午后安静的阳光照射进窗帘,谭则川对她温柔的笑着,看上去心情极好。
“妍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谭则川很开心,他迫不及待把这个激动的消息告诉他的宝贝。
“你怀孕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什么?”
江聘妍诧异的挪向自己的肚子,那里竟然又有了生命。
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快50天了。”
就在她来香港那段时间,这是她和谭则川的孩子,江聘妍第一次对美好的同时拥有幸福和孕育生命有了感知。
原来生活是这样的感觉,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欣欣向荣。
谭则川高兴的握住她的手一直吻,他对她发誓:
“妍妍,你放心,我会用命保护和照顾好你们,从今以后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一切都会好的。”
“嗯。”
江聘妍虚弱的点头,她的心里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两个礼拜后。
江聘妍每天都在家里打转,才一个月,她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感受生命的力量,在想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谭则川也放下风科的事情,全权交给陈文学和尹相杰打理,他现在没有任何爱好,台球也不爱打,只想回家陪她和孩子。
“来,爸爸亲亲。”
他蹲在江聘妍跟前去亲吻她的腹部,江聘妍坐在沙发上,头发温婉的梳着,手边还有给孩子织的小袜子,笑着看这一幕。
“才多大,你就一直喊,它还听不见你说话呢。”
“谁说的,我闺女耳朵最灵了,它肯定听得见爸爸在喊她,也想早点出来,还不让妈妈这么辛苦是不是。”
“为什么一定是闺女?万一是男孩呢。”
“一定是闺女。”
“干嘛,你重女轻男啊,生儿子就不乐意疼他了?”
“哎呀不是,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闺女像你,可人一些,会撒娇,儿子嘛…万一以后被我教的跟我一样怎么办?”
他已经想象到孩子出生半天,是个眼睛跟葡萄一样大的水灵灵的闺女朝自己笑,以后他的心肝就是她和江聘妍。
但是儿子,他可就扶额冒汗了,苦涩的嘴角一抽。
像他的话那可就不好教了,谭则川有自信,那一定是天生的痞种,还是最好不要带把了。
“我可跟你说好了,是男是女都要疼,不然我不生了,你自己生去。”
“哎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宝贝。”
他温柔的亲吻她的手和脸庞,说到底还不是心疼她,江聘妍这段时间又吐又恶心,每天食欲不振,为了这个孩子可折磨身体了,她本身就虚弱,医生交代了前期一定要注意养胎,这才几个月啊,要是个儿子,后期月份大了还得了,一脚一脚的踢。
“说来也奇怪,我觉得这孩子以后一定会更像你些。”
“为什么?像我是什么样啊?”
“医生都说了,你怀着孕居然掉进海里那么大动静都能大难不死,这孩子也好好的活下来,说明它天生就随你,坚韧,有力量,勇敢。”
江聘妍笑了笑,她那时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你现在就织袜子了?”
“对啊,我算过了,它出来的时候刚好是快冬天了。”
她有了孩子,谭则川烟也戒掉了,最初戒烟那段时间非常难熬,江聘妍总说他坚持不住的,叫他实在不行避着她出去抽。
谭则川毅然决然的坚持:“不行,再痛苦也要戒了,以后你月份大了,闻二手烟不好。”
不过虽然如此,谭则川戒烟也有自己的抚慰“方式”。那就是江聘妍。
“你、你干什么。”
自从她有孩子后,谭则川始终没碰过她,后来江聘妍睡觉喜欢四仰八叉,提出了分房睡,谭则川勉强答应了,现在看着她肚子,眼里有了些特殊的“火焰。”
“妍妍,我白天戒烟,晚上不能把你也戒了,你说好的会奖励我。”
江聘妍羞红了脸,吞吐道:“不能吧…我、我怀孕了。”
“当然不能让你和我那个了,但是呢,你可以帮我。”
“什么?我帮你?”
江聘妍撇嘴:“我不要,你自己去弄。”
“不行,必须是你才行。”
只有在她面前面对她的脸,看着她,感受她存在的气息,亲近她身上的韵味,才能有反银。
他摸摸她的腹部,眼睛下移有着当初恋爱时那种占有强烈的狼劲。
谭则川的欲望简直强的可怕。
“这么大了,想必也安全了。”
“你、你不是说不那个吗?”
“是啊,我再忍7个月就好了。”
江聘妍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委屈劲,不禁笑出来,然后手一拉,把他带进了房间,谭则川看着自己的曼妙的女人,拉着他的领带暧昧的勾引进温室中。
结束时,谭则川发些般的躺在床上感慨:“哎呀,闺女,你还是早点出来吧,结束你爸的苦日子。”
“其实…再过几个月胎稳了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行,我只是说着玩玩的,别说你现在不行,大了不行,生了也不行,你还得好好修养。”
女人生孩子是个苦差事,谭则川不禁去想如果男人生孩子该有多好,但他却意外的想到一个奇怪且不可控的画面。
那就是江聘妍像个爷们一样揽着他的宽肩细腰挑逗—
“帮我解决一下。”
咦~
谭则川刺骨的摇摇头,有点诙谐。
因为江聘妍身体虚弱,他们一直没办婚礼,但是领证可以先领,江聘妍怀孕了人就变懒,总说外面太阳大,一会又说不愿意走动,等过几天。
过几个月,过着过着又变成等孩子出生吧。
气的谭则川没了耐心,像个娇夫一样有些急促的剁椒抱怨她:
“江聘妍,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领证,你知不知道这样在香港是犯法的?”
“你倒跟我说说是犯了哪个法。”
“你这叫引诱男性受孕不负责行为。”
“噗呲。”
江聘妍笑的嘴都合不上,她还嘲笑了他一把—
“哟,你们这些平时知法犯法的人也开始讲理了?”
她一提到“你们”,谭则川更来气了,虽说沈易京和她已经离婚了,但是自己始终没有名分啊!!
这到底她那本子上沈易京是唯一正经拿过名分的,他算个怎么回事?
“你不会想跟我玩带球跑吧?”
这种不甘又心里不平衡的感觉占据了浑身,刺挠的很,江聘妍没有在意他灼热的话语,因为她了解他的内心,是火焰包裹的一层坚强躯壳,躯壳里面是柔软的心跳。
她走过去在他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爱你,川川。”
谭则川就像个刺猬一样瞬间安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将她和孩子搂在怀里,感受她凸起的腹部顶着自己的腰带,原来这就叫—
家庭
他会努力给她们一个幸福的家,狂荡不羁的少年终将成熟,不会再冥顽不灵的随意破坏来之不易的感情和依赖,他会珍惜所有的一切。
所以谭则川觉得,虽然怀孕的是江聘妍,但是一路成长的是谭则川,他总是这么跟她说。
江聘妍不理解,却也没说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是孩子安全。
转眼半年过去,孩子刚满六个月,也是夏天,他打算带她们母女去国外度假。
“在国内不安全吗?”
她总是多心,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沈易京有没有相信她已经死了,总而言之谭则川把她保护得很好,一点风声也透不出去。
她生日的时候,谭则川把江老师和柳媛都接过来伺候她,江老师的腿恶化,已经到了要坐轮椅的地步,这事还让江聘妍哭了大半个月,谭则川安慰她—
“人命里也许总是会有一劫过不去的,你别哭了,哭坏了孩子也该心疼了,别担心,我会送她去英国治疗,看看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江老师也安慰她:“我还要等我孙子孙女出生呢,可不会有事的,乖,我女儿是最棒的。”
柳媛让儿子过去摸妍姨的肚子对她说:“以后里面就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一定要保护好它知道吗?”
柳媛的二胎,儿子小风都四岁了,长得很帅气,韩风对江聘妍说:
“妍姨姨,你放心,如果是妹妹,以后我不仅要保护她,还要娶她。”
“你小子,比你姐心眼多多了,都打到老子头上了。”
谭则川过去揪他的鼻子。
“哈哈哈哈。”
可到了晚上他倒认真说起来:“韩风以后还真是不错,他爹是一表人才的律师,他妈是这么有艺术才华的富二代,娶我闺女是差了点,按这个标准参考也不错。”
江聘眼翻白眼:“你还真着急上了。”
她还听柳媛说起沈易京在北京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生了大病,宜璧乱成一锅粥,风景大不如前,李惠琳是恨透了江聘妍。
“你不能再回北京了,那里已经是你的终生禁足之地。”
“挺好的,这样他也不会被允许来找我,我再也不去北京也没关系。”
“也是,在香港谭则川会保护好你的。”
也因为这件事,江聘妍才彻底放心跟他去国外放松一下,谭则川还安慰她:
“你别担心,有我在。”
他给她安排好了一切,打算如果时间允许,等他先忙一段时间风科的事情,然后陪她出国一直到在那边生产。
之所以选择伦敦,是因为他知道江聘妍一直梦想去伦敦求学,她学无止境的求知欲很强,在美国考出了mbL就创业,写的小说也大获成功,为了更多的灵感她还想继续,计划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出版社。
江聘妍为了这个孩子,是停止了她的脚步的,之前好不容易起色的事业因为沈易京的手段受到了重创,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一切,对于别人来说是手里随时可捏的蚂蚁。
太渺小了!
既然创业会受到威胁,就做她擅长的事情,她希望有一天不再靠任何人把江老师接出国治疗,而是自己也能做到。
“孩子生下来,我就想忙事业。”
“好,我支持你。”
谭则川一点没犹豫,大不了他老做个宝爸也是可以的。
偏偏到了快出发的时候他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不得不处理,江聘妍说:
“要不我先过去吧,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和孩子。”
“我放心不下你和孩子,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别担心,出门有保镖,你还怕什么。”
谭则川犹豫了两天,风科和她都要抓,这也是没办法放的事,一想到要为了陪她在国外好好休息生产,也只能先忙完这一阵。
“那好,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国外不要乱跑,要上街都要有人陪知道吗,每天和我打视频,我会尽快来陪你的。”
谭则川想,最多也不过一礼拜,应该没什么事。
江聘妍就这么上了飞机,到了伦敦当天,她马不停蹄的去母婴店给孩子选了好几件可爱的衣服,蓝色粉的都有,她挂断了和谭则川亲昵的电话,回到家有他特地给她安排的女保姆照料。
“江小姐,快吃饭了,您还要出去吗?”
“这里附近最近的咖啡店在哪里?我要去买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