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大陆的东南海域,面积仅20万平方公里的南湖岛国正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
这个与五河岛面积相仿的岛国,因其毗邻圣夏的特殊地理位置,自古就难逃被强权支配的命运。
历史上,它长期作为夏族的附庸存在。
直到300年前夏族分裂,新夏与圣夏形成对峙之势,南湖岛国才得以在夹缝中求得生机。
后来这个国家通过与栖树海国、五河岛结盟,并接受瑞肯公国的支持,逐渐在地区格局中站稳脚跟。
瑞肯公国精心构建的\"岛链战略\"意图通过这三个岛国封锁夏族大陆的海上通道。
然而两年前的五河岛政变打破了这个计划,在瑞肯军队驰援不及之际,苏木德的政变势力迅速控制全岛。
与此同时,库尔扎武装趁乱劫持南湖岛国15艘军舰,并袭击圣夏沿海地区。
这一挑衅彻底激怒了以彪悍着称的圣夏。
皇太子轩辕恒当即出兵占领南湖岛国领土,瑞肯公国一下子让两个海上国家失去掌管,它差一点便发动了战争,可考虑到新夏和盛夏两个国家此时的战略目标一致,它自然不能跨洋与两个强国作战。
于是这两年时间海上得以和平演变,特别是新夏已经在五和岛的问题上与瑞肯公国达成了共识,双方共同在这个岛上驻军。
五河岛问题已经尘埃落定,而圣夏占领的南湖岛国则是他们主要对峙的目标。
如今,瑞肯公国第四、第七舰队与圣夏海军已在南湖海域对峙两年之久。
瑞肯公国谈判桌上的筹码不断加码,从最初的追责赔偿,到现在的南北分治方案。
随着国际社会调停力度加大,和平解决似乎指日可待。
这个饱经风霜的岛国,或许很快就要迎来五河岛一样的命运,它会被重新划分成一块蛋糕。
表面平静的南湖海域下暗流涌动。
瑞肯第七舰队在东线严阵以待,与由库尔扎武装改组而成的\"圣夏皈依军\"隔海相峙;而第四舰队则扼守西侧,试图切断圣夏与南湖岛国的海上生命线。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亲自坐镇的圣夏皇太子轩辕恒,以及那支传承千年的\"夏族第四卫队\"。
这支从冷兵器时代就威震四方的铁血之师,即便在导弹横飞的现代战场,依然保持着令人生畏的古老荣光。
两年来,看似克制的对峙背后,双方的暗战从未停歇。
据统计,两国军队已发生数十次未公开的摩擦冲突,从海上舰艇的\"意外\"相撞,到边境哨所的\"偶发\"交火。
若非双方都默契地将冲突控制在可控范围,恐怕南湖岛国早已沦为一片焦土。
在远方的栖树海国,地下三十米的秘密指挥室内,第四舰队总司令麦克雷上将凝视着全息投影上的舰队部署图。
这位57岁的四星上将面容阴鸷,深陷的眼窝和鹰钩鼻在昏暗的蓝光中投下诡异的阴影,活像一只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深海巫婆。
\"鲨鱼,这次谈判,你的'虎鲸'能确保指挥舰的绝对安全吗?\"麦克雷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锚链摩擦,他银白色的海军制服上缀满勋章,在电子屏幕的冷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站在他面前的鲨鱼少将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锯齿状牙齿。
这位曾在五河岛与赵休交锋的自由党军官,如今已是麦克雷最信任的心腹。他粗粝的金发如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海藻,浓密的眉毛几乎连成一线,眼中跳动着嗜血的渴望。
\"党魁大人。\"
鲨鱼少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虎鲸'都是从'服刑者'中精挑细选的死士。但恕我直言,我们究竟要在谈判桌上得到什么?\"
麦克雷的指尖在全息投影上划过,上千艘舰艇、两艘航母和无数战机的光影在他指间流转。
这支足以让任何国家战栗的舰队,此刻正蛰伏在圣夏海域边缘。
新夏在五河岛的妥协让这支远征军得以长期驻守,但真正的威胁来自国内,共和党的军火商们正渴望着战争的爆发。
\"听着,\"麦克雷转向卫星荧幕上闪烁的六位自由党核心成员,\"民主党虽然占据多数席位,但绝不可能连任。共和党那些军火贩子正等着我们开战。\"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们必须赢得这场谈判,但绝不能真的打起来!一旦开战,权力宝座就会落入共和党手中!\"
鲨鱼少将的拳头在身侧攥紧。两年的海上对峙已经让这头嗜血的鲨鱼饥渴难耐,但党派的利益高于个人欲望。
他望着全息投影上圣夏舰队的部署图,仿佛已经嗅到了血腥味。
\"记住,\"麦克雷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却更加危险,\"我们要让圣夏在谈判桌上'赢'得足够多,多到他们愿意签字,却又不能真的让他们获得战略优势。\"
他转向鲨鱼,\"你的'虎鲸'不仅要保护我,更要确保,南湖岛东侧谈判不会发生意外。\"
鲨鱼少将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遵命,我的党魁。\"
在这深海般的政治漩涡中,每个人都既是棋手,又是棋子。
而真正的战争,早已在谈判开始前就已打响。
深雾弥漫的泼湾水库的大坝上,吴耀磊佝偻着背,将一捧南湖岛国的金色沙土撒入两界虫狰狞的口器中。
随着沙粒簌簌落下,朦胧的雾霭中竟渐渐浮现出那片熟悉的海岸线轮廓。
这个面容枯槁的中年人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身后十几个黑影如鬼魅般随他踏入这片虚实交界的幻境。
在瑞肯公国暗流汹涌的政治版图上,三大党派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厮杀。
自由党高举平民利益的旗帜,却不得不与金融寡头操控的民主党暂时结盟;而嗜血的共和党,那些军火贩子们的忠实代言人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战争的爆发。
过去两年间,随着海上摩擦的不断升级,共和党的民意支持率节节攀升。
对他们而言,每一艘相撞的舰艇,每一次边境的开火,都是通向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然而麦克雷这个人,硬是借着民主党的支持抢到了海上行动的指挥权。此刻他正站在政治钢丝上,既要平息愈演愈烈的海上冲突,又要确保共和党无法从中渔利。
这场危险的平衡游戏里,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薄雾中,吴耀磊枯瘦的手指抚过腰间的旧怀表,表盖上那道裂痕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闹剧。
他知道,在这片海域上,真正的战争从来都不在炮火之间,而在每个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悄然进行。
吴耀磊将额前散落的灰白鬓发缓缓捋向脑后,嘴角逐渐扭曲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他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抽动,露出森白的牙齿:\"真正的目的是要让死亡像瘟疫般蔓延,直到整片海域都漂浮着肿胀的尸体。”
他枯瘦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最难的从来不是点燃战火,而是轻轻推倒第一块骨牌,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
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这样既能避免议会那些东西愤怒,又能给他们埋下足够多的地雷。”
他低头凝视自己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突然发出沙哑的干笑:\"等我死后,这些布置足够“医生”用到议会身上了。”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掠过甲板,吴耀磊转身望向远处翻滚的乌云,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至于赵休...”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一直由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