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夫不管不顾地和他胡闹了五天,身上被他留下无数的咬痕。
一点都不温柔。
到也不算疼,比起浓烈的信息素刺激腺体的疼痛来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也是为什么斯洛夫自己易感期快来的时候选择躲起来的原因。
小兔子的疼痛感和他可没得比。
“我又伤害了你是吗?”
艾斯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的糟糕,斯洛夫本来想先一步把衣服穿起来的,这样至少可以瞒一下。
“没有,这些,他们都叫草莓印呢。”斯洛夫看着瞒不住,干脆转了个圈。
艾斯一下子不知是要先愧疚还是要先无语。
他眼尖地看到斯洛夫后颈有好几个深深的牙印,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自己咬的。
他们真的还可以这么继续下去吗?
四年,艾斯的心再次动摇。
他不是对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不确定,而是对他自己不确定。
“我跟你说,你要是自责我就得愧疚死了,这明明是我得错。”斯洛夫揉了揉他的脸。
在艾斯昏迷过去的时候,斯洛夫就问过了。
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俩胡闹的次数太多了,体液中含有的信息素在潜移默化下,导致较低级的alpha受到影响。
艾斯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失控。
艾斯自然也很清楚,他是个医生,更是个基因学的天才。
他更清楚,斯洛夫还有一句知道了但没说出来的话。
‘如果为了他好,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说来很神奇,艾斯根本不没有这几天发生什么的记忆,但是他的脑海里唯独有这一句话。
“斯洛夫,我都听到了,你可以做到易感期躲着我,可是我呢?”他的易感期越来越不定时,就跟个炸弹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
理智全无,这个笨蛋又不知道躲着点或者把他绑起来也好啊。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一直以来他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都没怎么哭。
“要不,我俩也玩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哦,柏拉图式恋爱。”分开是不可能的分开的。
斯洛夫宁愿被咬死。
......
艾斯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基因里就刻好的东西,哪能这么容易改变。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抛弃我,你要是敢因为这个抛弃我,我就把这碍事的玩意儿摘掉。”斯洛夫半开玩笑地说道。
但是莫名艾斯觉得他就是认真的,要是他真敢提分手。
不过说真的,“我也没想过分手。”艾斯真的没想过。
刚开始答应斯洛夫他就很清楚这条路不好走。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给哥亲一个。”斯洛夫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真香。
而且,还有个没想过的就是那脱裤子放屁的柏拉图。
两个年轻气盛的alpha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艾斯只能偷偷地使用预防剂,快到易感期的时候就注射抑制剂。
但没过两年,他就对这些东西都产生了抗体,开始不管用,一到他易感期,斯洛夫都会遍体鳞伤。
艾斯不止一次提出过要将他绑起来,但是斯洛夫总是当耳边风。
无奈下,他只能给自己注射omega才会注射的抑制剂,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斯洛夫!你在干什么?!”
艾斯比以往还早了一个小时回家,打开门却看见斯洛夫在注射针剂,那个包装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omega抑制剂。
艾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紧紧攥着注射器,几乎快要将它折断。
他瞪着斯洛夫,声音微颤:“试试?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药?这是专门针对omega的抑制剂!对Alpha的副作用有多大你知道吗?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斯洛夫却很平静,甚至眼尾带着笑意,“那你呢?”
“我,我什么......”艾斯低着头,心虚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斯洛夫却没想着放过他,“你是医生,肯定是有用你才用,我也想试试。”
“我和你不一样……”艾斯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压抑,“我的体质已经开始对普通抑制剂产生抗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你不同,斯洛夫!你是S级Alpha,这种药对你的伤害可能是永久的!”
斯洛夫就静静地盯着艾斯的眼睛,他没办法责怪艾斯什么。
他们俩都在为这段感情努力,尽管方法已经开始走向极端。
斯洛夫环住艾斯的腰,脸颊贴着艾斯的后背,听着他的心跳声。
“斯洛夫,我们分开吧。”艾斯深深地闭了闭眼,尽管心情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俩都在伤害自己,艾斯是个医生,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是现在他俩都在干些什么啊。
斯洛夫抱着他的手慢慢收紧,正准备开口,无论是威胁强迫还是服软苦肉计。
“斯洛夫,对不起,我是个alpha。”
通过感受到的震动,斯洛夫很确定这是艾斯说的话。
斯洛夫当即便红了眼眶,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斯洛夫咬紧牙关,胸口一阵酸涩,他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艾斯,你觉得分开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经历了这么多,你却现在告诉我,放弃是唯一的选择?”
艾斯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应。
他知道斯洛夫说的没错,可他已经无法忍受看着对方继续因为自己受伤。
“你是个alpha,我也是alpha,我们绝配。”斯洛夫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有多困难,可那又怎么样?艾斯,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也不是你的性别。”
艾斯转过身,眼中带着挣扎和痛苦:“可是我们连最基本的相处都做不到!我控制不了自己,一到易感期就伤害你,你以为我看着你遍体鳞伤的时候有多痛苦吗?”
斯洛夫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保护,我只需要你,艾斯,只要你别放弃我们,就够了。”
艾斯不再回答,只是任由泪水冲洗脸颊。
要是能有办法,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不愿意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