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祖师爷上身!”
“碰!”
阴淮山只感觉自己的背后传来猛烈的疼痛。
桑葚手握着铁棍狠狠的劈了下去,这一次并未受到阻碍。
这老怪物真特么的厉害。
无论是怎么样的攻击都被他挡住,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眼睛一样。
眼看着陆老头就要栽在她手上了,他突然想起那次她濒死时,请神上身最终救了她一命。
桑葚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只感觉一个巨大的虚影附在她的背上,带着强大的威压,桑葚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气息。
融入身体的那一刻,
“怦怦~怦怦~”
心脏仿佛扩大了两倍,金色的光芒笼罩全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骨骼都得到了强化,桑葚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
手上的伤也没有了疼痛感,桑葚顺势颠了颠自己手上的铁棍,承重的铁棍掂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狠狠砸中阴淮山的那一刻,桑葚感觉自己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
阴淮山只感觉后背被狠狠的砸中,那攻击中裹挟着金光,由真气组成的盔甲凹陷了一块。
他怒不可遏的转过身去,就看到原本他并不重视的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裹挟着金光。
这种状态!
阴淮山的瞳孔猛的一缩,请神上身,竟然让这个女人请神上身成功了。
这简直就是亵渎,为什么连他都办不到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办到了?
“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真是并不挑剔,竟然连你这种无知妇孺都可以请神上身。”
阴淮山的语气里满是不忿,他仇视着看着桑葚,那双阴毒的三角眼里隐藏着深深的嫉妒。
凭什么一个他轻易可以捏死的蝼蚁竟然可以请神上身?
而他论天赋,论能力永远在这个女人之上,几十年的时间竟然没有成功过一次,所谓的神明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桑葚不屑的看着他,“怎么你不服你也请一次呀!”
桑葚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的话,竟然踩中了阴淮山的雷点。
阴淮山的瞳孔猛的一缩,竟然敢嘲讽她,这个蝼蚁以为请神成功就可以对付得了他了吗?
他对于桑葚的定义一向都是蝼蚁的存在,在手下人送上资料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屑于看一眼,一个女人甚至不配他知道她的姓名。
“呵呵,黄口小儿狂妄自大。”
阴淮山的利爪猛的朝着桑葚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裹挟着阵阵劲风。
要是平时的桑葚肯定躲不过去,但是现在的她不论是眼力还是体力都远远超出平时一大截。
这一次她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抬起脚狠狠的往阴淮山的腹部一踹。
阴淮山只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重击,紧接着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阴淮山怨毒的看向桑葚,这就是请神的力量吗?
他身上的盔甲差点溃散,不过如果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他的话,那他还是太天真了。
桑葚看着老头那怨毒的眼神,乘胜追击,又狠狠的补上一脚,不过这次被他躲了过去。
“黄口小儿,你还是太天真了。”
袖子一抖,阴淮山手里瞬间多出了一叠黑色的符箓。
漆黑墨染的底色,上面描绘着古老繁复的文字符号,金色的纹路却散发着暗红的血气。
不祥晦涩,桑葚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只有这点本事的话,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何须等到你来动手。”
下一秒阴淮山轻轻一抖手上的符箓无火自燃,黑蓝色的火焰包裹着阴淮山的手,可是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脸上的表情极尽得意。
符箓一被点燃,大量漆黑的烟雾就从燃烧的火焰之中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数阴魂的咆哮嘶吼,恶鬼犀利的喊叫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桑葚哪怕是有金光护体,但是还是感觉自己的耳膜传来一阵刺痛,她仿佛落入了无尽的深渊,数以万计的恶鬼要将他拖入地狱之中。
桑葚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就被狠狠击飞了出去。
“咳咳——”
桑葚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眼前和她交手的人完全变了样。
阴淮山全身都被一股浓郁的黑气所笼罩,之前还是一层似有若无的屏障,现在这股阴气已经完全化为了实质。
黑色的纹路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脸上,眼角。
桑葚的心一点点跌落到谷底,阴淮山竟然开始鬼仆献祭强化自身的力量,他手上的每一张符箓都是一个强大的鬼仆。
而一个强大的鬼仆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养成的,除了自身的怨气滋养,还要经过不断的掠夺厮杀。
每一个强大的厉鬼都要至少吸食几十上百个魂魄,而这样的符箓阴淮山手上整整有一叠之多。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
阴淮山双目赤红面目扭曲整个人极尽猖狂。
“啊——”
阴淮山仰天大吼,“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她已经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了。
桑葚刚从地上爬起来,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她就被整个摁在了墙上。
脖子被死死的掐住,身上的金光一点点的被那股漆黑污秽的气体所侵蚀,逐渐开始变得暗淡。
桑葚一脚踹了过去,阴淮山纹丝未动,她的攻击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垂死挣扎!”
阴淮山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的人反抗,他享受这种感觉,他喜欢看着他们在挣扎中痛苦的死去,这让他兴奋,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
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的美妙。
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砸向了桑葚的腹部。
桑葚只感觉一座漆黑的大山朝着自己压来,腹部传来猛烈的撞击。
桑葚眼睛睁大瞳孔剧烈的收缩,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紧接着身上的金光破碎,请神上身失效了,浑身的力气被卸去,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痛,太痛了。
桑葚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灵魂仿佛要被冲散,一只大手无情的掐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