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缓缓的打开。
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很快在地上汇集了一汪。
黑色的布鞋缓缓踏入门内。
一双阴鸷的眼睛缓缓的扫视了客厅一眼。
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算是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暖和一点。
不好惹,这个老头一看就不好惹。
毫不遮掩鲜红的气血涌入全身,他每踏出一步都在桑葚的心里留下重量。
身形并不是非常高大,可是却显得特别有力量。
满头的白发,肌肤却白里透红,三角眼里全是对两人的蔑视。
“没有让两位久等吧?”所以是问候,可是语气里全是高傲。
桑葚和陆老头齐齐站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和潘武阴四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你就是那个一直想要我命的人?”
陆老头沉声开口,他们三番两次被袭击,全然被此人所赐。
这次竟然冒着大雨还亲自出马,显然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而且此人身上的生机旺盛的不正常,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命丧他手。
阴淮山连来到两人面前,一双锐利的眸子将两人扫视了一遍。
一个行将旧木的老头,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阴四年和潘武就是落败在这两个人的手里。
简直就是废物!
阴淮山没有回答的问题,反而说出了另一件事。
“或许你应该认识我曾经的师傅。”
他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代三和!”
听到这个名字,陆老头的瞳孔猛的一缩。
“是你!”
就是这个人背叛了师兄,杀害了小师侄,现在竟然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妄想要自己的性命。
“哈哈哈,就是我呀,或许我应该叫你一声小师叔。”
阴淮山得意一笑,看着眼前之人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中的暴虐又盛了几分。
就是这些人永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将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压在心底。
如果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那他修这个倒还有什么用?
可笑这些人自诩坦荡,却连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能宣泄于口,任由自己的欲望犹如一只深沟老鼠一样不见天日,最后带进棺材里面。
陆老头肉眼可见的愤怒了,他对着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师侄厉声开口,“我不是你师叔你也不配叫我师兄一声师傅。”
“你背叛师门残害无辜根本不配为人。”
陆老头看着他浑身上下不正常的气血,黑暗驳杂,“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哈哈哈!”
阴淮山仰天大笑,“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那么遭受报应的人又何止只有我一个,可是你看他们遭到报应了吗?”
“世人常说这世界最公平的事情就是每个人都会死,可是只有当你到达了权力的顶峰,你才会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权力让人望而却步,阎王要你三更死偏可留存四五年。”
“只要我有权有势,我什么都可以得到,金钱,女人乃至是别人的生命都可以为我所用。”
“而你们还在遵循所谓的清规戒律,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简直愚不可及,可笑至极。”
“明明有问鼎顶峰的实力,却偏偏要做一只蝼蚁。”
“这一身的本事在你们身上简直就是浪费。”
阴淮山浑身上下杀气毕露,他看着鹿老头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陆老头眼前。
快到桑葚都来不及反应。
陆老头的脖子直接被掐住,钢骨铁爪一般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陆老头的脸涨红了,“简直就是歪理,如果人人都为所欲为,那么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坚持所谓的歪理,你不死谁死?”阴淮山看着他就像在看待一件死物。
为了他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察觉到大事不妙的桑葚直接抄起了一旁的铁棍。
对着阴淮山狠狠的劈了下去,力气之大用尽了毕生的力量。
可是阴淮山后面仿佛长了眼睛一样,急速落下的铁棍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住了。
他反手用力一扯,直接将铁棍连同桑葚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桑葚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剧痛,紧接着他就被摔在了地上。
铁棍掉落在一旁,传出清脆的响声。
该死的老人就应该有老人的自觉,该养老就养老,还搞什么阴谋诡计,害人性命。
她抄起掉在地上的铁棍对着阴淮山的脚踝就狠狠的扫了过去。
在即将命中的瞬间,阴淮山左脚轻轻抬起又猛的落下,将扬起的铁棍狠狠的踩在地上,再用力的碾了两下。
桑葚只感觉自己的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痛从指尖传来。
她的手指被紧紧的碾压在钢筋之下,指尖泛白,骨头仿佛要碎掉一样。
冷汗从额头上冒了下来,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握紧钢筋,努力的将它从地上抬起。
在阴淮山抽空对付桑葚的时候,陆老头全身的力量涌入腿部,狠狠一脚就踹了出去。
脖子受制于人这一脚并不能使出他全部的力量。
阴淮山即使被踹中,但是那只手依旧死死的掐住路老头的脖子。
阴淮山双眼冒火,没想到这个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蝼蚁,还有反击之力。
抬起重重的拳头直接朝着陆老头的腹部打去。
“噗!”
五脏六腑传来剧痛,喘息之间,陆老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重重的一击阴淮山用了六分的力气,这一下他再也没有反抗之力,身体无力的垂着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
眼前出现了师兄的身影,发须皆白的师兄神色落寞,那一团乌黑扭曲的身影是他的师侄,相较于潘武的背叛,他但更加痛恨的是眼前人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师兄,是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