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的好处是养伤快。
有刑云仙君在外护法,有陌上在内修补,我这个伤,其实都不是事。外加那个公主好像挺喜欢我,伙食好了,自然恢复的快。
不过她喜欢我,她阿哥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论是什么侍卫,我都只是他们可以随时杀掉的私奴,没有那个权利。
这于我而言是好的。
等我不再出血了,她阿哥就把我带回到自己帐中,断绝一切来往。
“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说的算!”
那么可爱的公主,应该是这个当哥哥的费尽心思才保护出来的,怎么可能给我糟蹋。
我看他气急败坏,也不知道怎么证明我没那个心思,只能简单回应一声:“是。”
“如果我发现你再接近阿木尔,就把你剐了!”
“好。”我再次答应他,忽然又觉得答应的草率了:“可是您也知道,基本上都是公主来找我。”
“你不理她就行了!”
“好的,主人。”
“我这儿没有多的人,可以不喊。”
他这倒不是对我多仁慈,确实是整个帐中,只除了他和我,也没有别人。也不知道压根就没有过,还是都被他赶走了。
不过他那些兄弟姊妹都是有的,连阿木尔帐中也有女仆,她们一般也就喊主人,公主,但是这个叫乌恩的男人没有明确的职位,喊少爷多少也是无奈的喊法。
“那该怎么称呼?直呼大名,怕是出了帐也得被打死。”
“那就出去再喊。”
“好吧,东家。”
当仆人是真的难,尤其是遇着个阴郁孤僻的主子。就弄个称呼,把陌上都笑翻了,我还得一直忍着,实在是难。
“难怪阿木尔喜欢你,就你这嘴,能翻花,比你的战力还要高。”
被我气笑也是笑了,我还挺有成就感,附和的笑了一下。
“你说要个心腹近侍,是想要武力还是嘴力?”
“嘴力?你能胜任么?”
“无非是学一门语言,阿木尔也教了一点。”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
话起鞭落,看来那名字是他的宝贝。我落了个教训,沉住气,反省着还是少说话的好。
“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我教你。如果阿木尔找你,你不准理她,知道了?”
“知道了。”
我以为的出门是骑马,但是实际上是他骑马,我跟着跑。我还以为是他没有多的马给我,结果最后发现,好像大家都是这样。
虽说乌恩没有明确的职位,但是他负责的事情非常杂。战马的喂养是他首要的任务,然后每日军粮的供应也归了他,那个一月一度的角斗也是他在安排,所以囚牢里也是他在管。
搞后勤,也不能都塞给一个人吧?战马的粮草,军营的食物,囚营的食物,他一个人都应付的来么?
如果能,我那一肚子的草,又是怎么来的?如果全部的囚人都沦为草包,斗场的乐趣又在哪里?
他带我走了一圈,问我想去哪开始学习。
“战马和军队的供给,我不敢参与,也轮不到我。乱葬岗逃走的那些你也知道,所以你敢让我重回囚牢么?”
“我敢。”他毫不掩饰的审视我,那阴森的眸子下毫不遮掩:“我只问你行么?”
行什么行?这家伙说话有时候也是听不大懂,但此人既然真是个王子,应该是想我回去煽起暴动,给他一个建军功的机会吧?虽然我是突然来此,也不至于有什么不舍的情愫,但毕竟此事无异于屠杀,我还是不能接受。
“你就是个禽兽!”这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我是!”他不为所动,直直的盯着那个炼狱:“你行么?不行的话,他们都得死。”
“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沉下气,大致思索了一下最优的情况。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乌恩出言,咄咄逼人,追问不止。
被逼的有些烦躁,我干脆口出狂言,让他闭嘴:“两个月,扶你坐上将军!”
他的傲然突然一滞,似乎是在审视我是否真有此能力。待到他狼眸闪光,唇齿再启时,给了我一个准确的答案:“那好,给你两个月!”
“呸!”我气恼的朝他吐了口唾沫,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许久才忍住没有揍他,转身离开。
他骑着马,悠哉的在我身后溜达,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话。其实我也在回味,而且回出了个奇怪的味。他好像没说要什么,我为什么要说给?会不会说错了?
于是我转身回望,向他求证:“你有镇压的能力么?”
他哭笑不得,但是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决定:“你需要我有,我自然会有。”
完了完了,真的搞错了!这下好了,给自己揽了个大活,白手起家直捣黄龙!我还能管得住我的豪情不?史书真的是不能深究,英雄泪太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