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仙见着了我,又是一愣,下意识的回了个礼:“弟弟好。”
陌上急了,赶紧又将我藏了起来。
一来一去,那狐仙倒是彻底没了怨念,只有惊讶。
“你们这是……”她似乎开始在脑中回忆当年在花界学的知识,绞尽脑汁给了个定义:“两生花?”
“两生花有两个头!怎么学的?”陌上长叹,郁闷又深一层:“总归就是寄生或者共生,所以,别想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得再想想……”
狐仙突见变故,一时间似乎脑子乱的很,不过不再那般神伤,也是好的。
想想气氛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陌上骂了我一句,回了偏殿。
这平流层的时间与山里互算,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清楚。毕竟晚上有太阳,白天有月亮也是常事,日月同辉也是正常,所以我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希望师父还没有讲完落实的事吧!
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找到玉扣子,赶紧对着师父喊:“第九层的想法不能用了,我们得改改!”
“你睡糊涂了?第九层的事情,我俩不是早就当作玩笑划掉了。”
是么?我不记得呢。
想想可能是陌上早作打算,于是冒充我与师父商讨了其它奖惩,我就有些脊背发凉。他竟已可以在我不知的情况下操控我的身体,那我是不是该和他谈谈了?
“不用谈,真的是你自己觉得第九层万一不愿配合就会很麻烦,于是随手划掉了。”
“没有骗我?”我觉得他说的这个想法,好像是我自己想过的,只是我记不得了,所以不敢尽信。
“屈敬白又不是刑云,怎么会看不出你我。”似乎是对第九层那位还有些顾虑,他情绪不高,懒得多说:“不要仗着有我没日没夜的给你补神就能不睡觉,身体还是会受不了的。金身未成再坏了肉身,有你苦头吃。”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哥哥了,哥哥莫怪,莫怪啊!”
“先不开玩笑,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回来之后确实严肃的可怕,似乎是对狐仙说的事情耿耿于怀。似乎是没想明白那狐狸为何一边说爱自己,一边又能恨的咬牙切齿。
“什么预感?第九层的狐仙要偷偷跟你我回院子的预感?”
“你也感觉到了?”他捂脸,似乎很为难:“我是不是不该去的。”
“去都去了,还谈什么该不该的?问题是,她对你本就情根深种,你还没头没尾的招惹了人家三次。我要是她,我也以为你在内心深处对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三年前霞儿的事情可还记得?若不是师父果断,搞不好真的要两败俱伤。”
我其实大概知道他的痛点在哪里,毕竟只做自己,是很难理解别人眼中的自己的。
“说别人简单,说自己难。看来这次我得自己去求屈敬白。否则哪日她若真的要爬你的床,可不是那个还不谙世事的九尾能比得了的。”他似有回忆,凝眉抛却:“我当年若不是大仇未报,无心其他,搞不好就扛不住那妖狐的魅惑。”
“那刑云仙君当时在干嘛?”
“在筹措军资,努力赚钱。”
“她养你在外面乱搞?还真是保姆级护法。”
“他是陪我渡劫,又不是与我渡劫,你哪里搞错了?”
他回忆了半天,感觉可能是刑云仙君开场就表述的有问题,于是不再苛责于我,只是摇头:“你知道为什么仙师要让刑云护我渡一个不存在的三世情劫么?”
他突然如此问我,我哪知道。
“我那神职,本身并无定义。但是长老院古板,坚持只能是仙子继位大统。所以我从小就想着有一天要杀光长老院,还自己一身自在。一个花神满身戾气自然是会出问题,灶王也是相当头疼人间花草皆化毒药,于是不停上表,逼我没时间思考自己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我的事表给仙师的,于是在花界读书的我就去了书院。演武堂之事,其实原本是我输了,我一怒之下开了神力,刑云是在我神威之下不得不低头认输。在场之人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于是外界都知是我赢了,却不知是我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