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运眼神火热的说道:“我只是差一点运气而已。”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能把钱全都赢回来,逆风翻盘。”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还感觉心痒手痒,通过赌桌做着发财梦。
江队心中鄙夷,继续问道:“所以你进入方宁家,是为了抢劫财物做赌本翻盘?”
“当然。”
既然说开了,苟大运也不再避讳和隐瞒,他也知道证据确凿自己难以逃脱。
但是,他无法忍受警方污蔑他,把他当成怕老婆的懦夫。
看苟大运一脸坦荡,就跟做了什么值得颂扬的事一般。
江队心里直犯恶心,他控制好情绪问道:“你既然图的是钱,为什么要伤害方宁和孩子?”
而苟大运接下来的话,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脸色阴沉的说道:“我那是为她们好。”
苟大运看着江队,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而从他的描述中,众人终于探查到了他作案时的全过程。
昨天晚上9点多,当苟大运从朋友家喝完酒,往回走的路上突然感觉一阵尿急。
眼瞅着前面就是老虎开的汽修厂了。
苟大运知道老虎的汽修厂门口有摄像头,怕自己撒尿被拍到,所以赶忙把摩托车刹住。
这也正是苏野和小张在监控中看到的突然停住的摩托车灯光。
江队忍不住心中吐槽,特么的都敢杀人了,良心都不要了,还要屁股!
苟大运下车后,见四周无人。
他站在路边背对着公路解开了裤子,朝着方宁家的方向撒了泡尿。
而就是这撒尿的过程中,苟大运也看到了方宁家门口的货车不在家。
他抬头看向屋里,发现黑黢黢的没有亮光,琢磨着可能方宁和孩子已经睡了。
苟大运说道:“那群人喝酒的时候,一个个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结果我一开口,一分钱都不借给我。”
“我琢磨着老王跑货车肯定挣的比我多,家里估计有点积蓄,所以就想进去找找。”
“我把车灯关上,在门口抽了支烟,醒了醒酒后决定动手。”
“刚开始我想要翻墙爬进去的,那大铁门太响了,没办法我只能绕到了后面。”
“我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找到了粗螺丝刀,把厕所的防盗窗撬了下来。”
“我蹑手蹑脚的进去,一切都很顺利。”
“没想到刚上到二楼,却发现虽然屋里没开灯,但是方宁压根没睡,她竟然关着灯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真是太倒霉了!”
“她家的窗帘太厚,从外面竟然一点光都没看见。”
“方宁也看到了我,我觉得借着电视的亮光,她已经看见了我的脸。”
“我当时应该戴个口罩把脸遮住的。”
“我俩对视了一会,而我一偏头,就看到了卧室里正在睡觉的小孩。”
“方宁见我看向孩子,她立刻很小声的求我,说只要不伤害她们,什么都好说。”
苟大运的描述中,似乎他起初的动机全是为了钱。
江队说道:“王升家可不算什么有钱人,他家就算有点现金也填不了你的窟窿。”
“你当时除了钱,对方宁就没有生出别的想法?”
闻言,苟大运眼睛瞪大说道:“要说没有,那我也不算个男人了。”
“我撒尿的时候,看着那两扇大铁门,就感觉方宁就站在我眼前。”
“我一阵兴奋,感觉我呲出来的滚烫尿液已经浇到了她雪白的大腿上。”
“她长得真俊,比胡莉海那个臭娘们漂亮多了。”
“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她是真的温柔啊……”
所以,苟大运的动机里其实也包含了占有方宁的想法,只不过他觉得钱是主要的,女人是次要的。
接下来的经过,跟警方调查到的大致相同。
苟大运听到方宁一心护着自己的孩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又见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裙,心头一阵燥热,搜刮钱财的事早就被他扔在了脑后。
他用孩子要挟方宁跟他去了次卧,在次卧跟方宁发生了关系。
在这期间,方宁害怕吵醒主卧室的孩子,即使面对侵犯也没敢发出一点声响。
苟大运的凶残暴戾,让方宁感到害怕……
她害怕一旦动静大了吵醒孩子,孩子也会遭到苟大运的毒手。
她以前听人说过,如果遇到歹徒,就尽量配合歹徒的要求。
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如果越反抗,可能会死的更惨。
而方宁却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隐忍不发全心保护孩子,却恰巧触动了苟大运的逆鳞。
打从苟大运有记忆开始,父亲的毒打就是他的家常便饭。
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常事,为了不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他开始穿长袖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
而他爸爸打人的方式也很多。
就像是一款花样百出的游戏,皮带抽,订书机订,烟头烫,晾衣架勒他脖子……
苟父只要喝醉了,就会喊他和母亲是“贱人”、“贱种”……
而他遭受这一切的时候,他哭着看向母亲的时候。
他的母亲却从来不敢为他说一句话。
她恨不得做一个小透明,就可以避免拳头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有时候,苟大运的母亲为了避免一阵毒打,在苟父酗酒的时候就跑出去避开。
等苟父发泄完喝醉了睡着了,才敢跑回来。
苟大运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母亲彻底失望。
有时候,他都觉得母亲生下来自己就是为了替她挨揍的工具。
在苟大运7岁的时候,苟父改行,放下了屠刀。
他离开家外出打工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苟大运眼睛含泪,兴奋的说着:“我爸妈终于离婚了,我高兴的在山坡上疯跑着大笑。”
没有了父亲的毒打,他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
他就可以获得母爱了。
但是,父亲走后没多久。
皮鞭、烟头、订书机、晾衣架……
这些又落在了苟大运的身上。
酗酒的人,从他的父亲变成了他的母亲。
苟父的离开,也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经济收入。
苟母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外出做工养家。
她本来就是好逸恶劳的性格,现在突然从事繁重的工作,让她不免身心疲惫。
每每下班回家,晚上喝酒之后,就把这不如意的生活全都归咎在了儿子的身上。
年幼的苟大运想不明白。
为什么?
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人爱自己。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
直到他15岁那年,苟母喝醉了捧着儿子越来越成熟的脸,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狂扇,面容扭曲到癫狂。
“你这个野种!”
“我当年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的!”
“我的一辈子,全被你给毁了!”
“我要掐死你!”
(谢谢夏大老爷的一路来的支持和鼓励,加更补上!(我说过会补的!)
(数据惨绿,求三连为爱发电,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