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抱着头,两个小人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让他头疼欲裂。
就在他纠结万分时,江瑞缓缓走到他身边,轻轻蹲下,握住他的手。
“萧晏,别想太多了。不管这孩子要不要,我们一起面对。”江瑞温柔地说道。
萧晏抬起头,看着江瑞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将江瑞拉起来拥入怀中。“瑞瑞,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你,也会慎重考虑孩子的去留。”
两人紧紧相拥,许久之后,萧晏松开江瑞,目光变得坚定。
他决定找更多的太医和民间大夫探讨此事,不仅要确保江瑞的安全,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小生命。
原本这种事是很重要的。
事关太子,影响着整个朝堂,甚至是整个国家。
但是关乎到江瑞的健康和安全,萧晏什么都管不了了。
这件事当天就被紧急上报给了江文。江文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他顾不上其他事情,急匆匆地从皇宫里冲了出来,脚步如飞,直奔东宫而去。
江文一路狂奔,心中焦虑万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但从送信的人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可以看出,情况似乎非常紧急。送信的人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惊恐,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江文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迅速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打开,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看到信里的内容时,江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信纸上的字,整个人都呆住了。
突然,江文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怒吼一声,一掌狠狠地拍在御书房实木的御案上。只听“咔嚓”一声,御案应声而裂,木屑四溅。
江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无法接受信中的内容,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然而,现在不是愤怒和震惊的时候,江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他必须立刻赶到东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江文脚步踉跄地冲出御书房,一路狂奔。他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信中的内容,让他心急如焚。
终于,江文赶到了东宫门口。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江文来不及歇息,立刻伸手推开东宫的大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一进门,江文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死死地落在一个正在打扫窗户的宫女身上。
那宫女手持鸡毛掸子,正专注地清扫着窗户上的灰尘。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江文的到来。
江文见状,心急如焚的他根本顾不上宫女是否行礼,他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
还没等宫女反应过来,江文已经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伸手一把将宫女手中的鸡毛掸子夺了过来。
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她惊愕地看着江文,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江文完全没有理会宫女的惊愕,他紧紧握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江瑞的云江苑疾驰而去,仿佛那鸡毛掸子是他手中的一件重要武器。
宫女呆呆地望着江文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才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那原本握着鸡毛掸子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片虚无。
宫女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明白江文为何如此匆忙,也不知道他要拿着鸡毛掸子去做什么。
跟在后面进来的梁木云,见到眼前的场景后,先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他连忙朝着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惊慌,可以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紧接着,梁木云便急匆匆地朝着江文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如此匆忙的追赶,梁木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一般,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与此同时,江文则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他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当江文来到云江苑时,他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向那扇巨大的木门。只听“乓”的一声巨响,木门被狠狠地撞开,然后又反弹回来,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人正是萧晏,他听到声音后,立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想要查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萧晏刚刚打开房门,迈出一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如闪电般朝他冲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黑影便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你个兔崽子!老子看你就是欠打!”江文怒不可遏地吼道,手中还挥舞着一根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朝着萧晏扑了过去。
萧晏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他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闪着江文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皇兄,您先听我解释啊!”
然而,此时的江文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听不进去萧晏的任何解释。
他越想越气,好好的儿子被他霍霍了就算了,竟然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这下江文手中的鸡毛掸子也挥舞得更加凶猛了:“老子让你好好照顾瑞儿,你是怎么照顾的?啊?!你竟然让他怀孕?这是正常该有的结果吗?”
江瑞听到屋外的吵闹声,急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满脸焦急地对江文说道:“父皇,您先别生气,这事儿真的不怪萧晏,都是我身体的问题。”
然而,江文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江瑞的解释,他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你们两个糊涂啊!这孩子的事情怎么能如此草率地决定呢?崽崽的身体怎么办,他才刚恢复多久,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梁木云好不容易追上了江文,他跑得气喘吁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劝解道:“陛下,您先消消气,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