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风澜和风樱,轮换着抱小仙帝,都喜笑颜开,爱不释手。
天生的仙帝啊,亲眼见到,比从通讯令中看到消息,冲击力要大的多。
尤其当他们看见,还没满月的女婴,就能用灵力,凝聚出不同颜色的凤凰陪她玩。
老太爷风回激动不已:“神凤血脉,她当真有神凤血脉呀!”
风澜亦激动的热泪盈眶:“没想到我们风家,还有神凤血脉,还觉醒了两个后辈,祖宗护佑,祖宗护佑啊!”
他活了七千多年,精明的很,也不忘感谢沈瑶:“孙媳妇,辛苦你啦。”
他深知沈瑶血脉特殊,若与风瑜结侣的是其他女子,不一定能生出仙帝宝宝。
长辈明理,沈瑶也表现的大方:“不辛苦,不辛苦,晴儿乖巧,没让我遭罪。”
反正是吐出来的孩子,吐一吐就吐个仙帝,沈瑶一点不觉得辛苦。
简直不要太划算!
风家既然有阵点,栖梧城与崇城的传送阵已通,沈瑶理应与风瑜带风晴,回一趟风家。
沈瑶也想回栖梧城,去看看白淞。
姜明不是很放心,想要跟着去。
风澜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害怕风家霸着仙帝宝宝,养在风家,不送回来了。
沈瑶把他拉到一旁劝慰:“怕什么?晴儿是我亲生的,他们难道还会与我这个亲娘抢吗?”
姜明想的多:“那可是仙帝宝宝,任谁有机会,都会不择手段的抢。”
沈瑶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直盯的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你呢?你抢着带孩子,也是因为晴儿是仙帝?”
姜明委屈极了,当初还怀着,就说好他带,又不是觉醒了他才抢。
“你怎么能如此想我,我当然是因为孩子是你生的,才抢着带。”
不然她以为他成日很闲吗?闲到抢着带娃打发时间。
他嘴角下撇,委屈的像个宝宝。
很难想象阴冷霸气的姜明,脸上会露出这种表情。
自己惹委屈的,得哄,沈瑶晃着他的袖摆,使出撒娇手段:“冤枉你了,对不起嘛,只是云河很多年没回过风家,初次回去,我带着你不太合适。”
姜明默了片刻,最终妥协:“那你得把孩子带回来,要不然我就去风家抢。”
沈瑶被逗笑了,他真适合当全职奶爸:“好,必须带回来。”
栖梧城,风家。
孩子还小,风家族老们商量后,决定先不公开风晴的等级消息。
晴儿的风家嫡系长辈们,知道就行了。
这个决定,与真神宗隐瞒石宝等级一样。
都是为了保护孩子。
仙帝宝宝可谓世间至宝,为避免外界觊觎,孩子未长至成年前,还是不公开的好。
沈瑶到风家就给白淞传了讯,但白淞没有来。
只回讯说,让沈瑶有空了,单独去见他一面。
沈瑶觉得很奇怪,自从她问过灵草宗重建之事后,赵彬和兰英万立就与她断了联系。
白淞也对她越来越冷淡,在知道她接受了姜明之后,更是时常不理她。
如果说师兄师姐们,无法接受她和姜明在一起,她能够理解。
可白淞与姜明无冤无仇,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瑶猜想过,大概是姜明名声太差,哥哥不喜欢。
但每次她尝试沟通,白淞都对那些问题避而不谈。
带风晴见过风家长辈,和风瑜嫡亲兄弟姐妹后,沈瑶说要去看哥哥。
白淞这些年刻意疏远他们,风瑜与沈瑶感同身受。
风瑜从大姐怀里抱过风晴,陪她一起去。
他们回来的是好时候,栖梧城的栖梧花都开着。
火色花团成簇,栖梧城四处都是晚霞。
白淞的宅院里,也种了一树晚霞。
朱红色大门紧闭,沈瑶拍响门铛:“哥哥,我回来了。”
白淞站在门内等待已久,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门栓,任沈瑶在外面叫门。
“哥哥,是我,沈瑶。”
沈瑶拍拍门,等一等,直到她第五次叫门,门才从内打开。
看到又完全变成陌生样貌的沈瑶,白淞没有半点与妹妹重聚的喜悦。
他的神情语气近乎冷漠:“沈仙尊,风仙帝,请进。”
沈瑶和风瑜好似被迎头泼了盆冷水,风瑜不解询问:“姐夫为何如此客气?”
白淞侧过身,后退半步请他们进门:“风仙帝唤我姓名就好,先进来吧。”
夫妻俩都站在门外没动。
沈瑶皱着眉问:“哥哥这是何意?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白淞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二位既然不想进,那便就这样说。”
“沈仙尊,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妹妹。”
沈瑶一双瑞凤眼骤然睁大,想辩解却无从出口。
“我们爹娘去得早,洛儿从小由我带大,你虽有她的记忆,却没有她的习惯。”
白淞不在乎沈瑶心情如何,他早就想摊牌。
“灵草宗重建前,真神宗送来了赵宗主和洛儿的尸骨。”
“领头护卫捎了口讯,说你是外来的仙子,只巧合还魂,借了我妹妹几天身子,叫我们不要把宗门仇怨,牵扯到你身上。”
他转过身,直视沈瑶的眼睛:“沈仙尊,不管你认不认,灵草宗宗主确实收了你为徒,对你有半年授业恩情。”
“而我妹妹白洛,绝不会与害死他师父的仇敌,结侣生子。”
更难听的话,他不想多说。
他盯了沈瑶片刻,见她无话可说,便关门送客:“今日之后,你我再无瓜葛,沈仙尊,风仙帝,请回吧。”
“等等。”沈瑶伸手拦住他关门:“不是那样的,我与姜明在一起,是知道师兄师姐们,与他和解之后……”
“他们以赵宗主和洛儿的尸骨要挟,如何不和解?”白淞目露凶光,低吼出声:“纵使赵彬他们,恨不能与姜明同归于尽,但你要我们眼睁睁,看着赵宗主和我妹妹的尸骨,被碎成粉吗?”
他一字一顿:“沈仙尊,别再叫他们师兄师姐,他们不想认你。”
他说完不再留情面,使劲关了门,麻利扣上了门栓。
朱红色门漆十分刺眼,沈瑶不甘心地拍着门:“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泪珠大滴大滴落在门槛上,门内没有回复,没有动静。
白淞未在门口停留,齐地长衫扫过院中杂草,他离质问声越来越远。
此情此景,他想过许多次。
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他们恨啊。
他们接受了姜明的威逼利诱,却不能释然。
他们期盼蒙在鼓里的沈瑶,替他们杀了姜明。
可她终究还是与姜明结了侣。
凭心而论,沈瑶也不欠他们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就此恩断义绝,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