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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祈安的惊呼吵醒了虞清颜。

嗷的一嗓子在耳边炸开,想不醒都难。

她支棱起脑袋:“?”

顺着虞祈安的视线望去,只见对面的楼梯上,身长玉立的年轻男子缓缓拾阶而上。今日他的衣着跟往日的风格不太一样,青丝高束成飘扬的马尾,玄色的箭袖骑射劲装十分显身材,宽肩窄腰一览无余,惹得附近的年轻姑娘忍不住频频回头。

一睁眼就看到这样的美颜暴击,虞清颜也有些怔然。

但下一瞬便看到他身旁同样身穿骑射箭袖的年轻女子。

她的眉眼间英气斐然,明媚爽朗,红色的骑射装热烈张扬。哪怕许多年没见,虞清颜亦从她的眉眼间依稀寻到了几分当年熟悉的影子——

宋将军之女,宋萤。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虞祈安骂骂咧咧,气得直拍大腿:“真是看错他了!”

亏得他之前还觉得这小子的品性难得,堪当驸马呢!

虽说虞祈安一直张罗着要带妹妹享尽天下极乐,但对于谢云淮,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后那小子还是会跟娇娇修成正果的。

即便有那么点儿小误会,但他妹纡尊降贵稍微哄哄……这还不是手拿把掐?

结果那厮转头就跟别的女子偷偷幽会!

还偏偏是宋萤……

虞祈安的脸色有些沉。

望着六哥凝重的表情,虞清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宋萤可不是寻常的贵女,娶了宋萤就相当于娶了宋家军。谢家若是真跟宋家强强联手,她父皇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倒是皇帝就算不想收拾谢苍,也得收拾了。

虞清颜焦灼啃指甲。

选宋萤当儿媳妇儿,是摄政王一力促成的。可摄政王是怎么想的,非要在她父皇脑袋顶上疯狂蹦迪……难道他在试探她父皇的底线?

摄政王真的想造反??

对面,宋萤神色飞扬地同谢云淮说着什么,谢云淮微微倾身认真得听。他这么一侧首,恰好同虞清颜对上了视线。

谢云淮微微一愣,旋即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视线,仿佛不认识一般。

虞祈安气到红温。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儿?

被抓了个正着,竟然还一点儿都不心虚,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渣男!!!

“没事嗷。”虞祈安忍着气呼噜呼噜妹妹脑袋毛,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不守男德的咱不要……走哇,咱去逛青楼去?听闻翠微轩那两个特别俊的清倌儿最近到了年龄,即将挂牌接客了。瞅瞅去,你要是喜欢哥提前给你买下来……”

风寒未愈的虞清颜没什么力气,只能被虞祈安拉去了隔壁街的翠微轩。

当天晚上,虞清颜喜提两个新面首。

虞清颜:“……”

得,又多两张嘴。

虞清颜微微叹气。

白日睡多了,晚上不怎么能睡得着。处理完书房里堆积的奏折及密函之后,虞清颜索性叫来新买的小倌儿弹琴唱曲儿给她听,也算得上没白养。

不过还真别说,老六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两个小倌儿年纪虽小,但生得十分养眼不说,弹琴唱曲儿也是一把好手。

虞清颜叫来晴蕊阴竹雨霁,跟云裳花容为首的女暗卫们一起听。

躺在晴蕊的腿上,被阴竹喂甘甜的果酒。听着轻柔的少年音婉转撩人,虞清颜感叹,怪不得都喜欢当昏君呢。

当昏君也太快乐了!

所有的忧愁与烦恼似乎都能短暂地抛却脑后,紧绷的神经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虞清颜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精神奕奕地起床,风寒竟是已然好了大半。她吃着早膳听花容念密函以及京中最新的动向。

其余的倒是没什么。

只是……

“……昨日谢世子同宋小姐在京郊骑马踏青,昨夜便传遍了京都,他们都说……”花容偷偷瞄了眼虞清颜,声音更小了,“都说谢世子跟宋小姐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最后的几个字像是蚊子哼哼。

但虞清颜还是听清了。

布菜的晴蕊忙道:“都是瞎传的,坊间惯爱捕风捉影……连陛下跟摄政王之间都敢编呢!”

花容小小声地继续道:“哦对,主子昨日逛青楼并买了两个小倌、当夜笙歌到后半夜的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还有人在茶楼看到了主子跟谢世子,外面还说主子是吃了醋受了刺激,伤心欲绝用酒色麻痹自己……”

晴蕊:“……”

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府上哪个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她非得揪出来!

也不怪消息传的太快,正风头无两的长公主跟越来越嚣张疑似有不臣之心的摄政王父子,本就是京中备受关注的人物。稍有些风吹草动,多少双眼睛盯着,成为大街小巷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宋将军携女回京述职,并有意顺便解决独女的终身大事的消息在各个世家贵胄之间传开。

但权贵们消息最是灵通,都知道宋将军属意的女婿是摄政王世子,也便识趣儿地不去凑这个热闹。但也有眼馋宋家的权势不死心的,频频带着自家的优秀子侄给宋将军府递拜帖,宋将军不厌其烦。

还有的默默看戏,看宋家跟谢家野心如此之大,皇上到底能忍耐到几时……

*

京都风起云涌,被关在天牢里的席宴溪完全不知道。

天牢里无日月,席宴溪无法判断时间,还是从狱卒的聊天中才知道那天是过年。

去年的除夕,席夫人还在,那时候席宴溪还是席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然而只短短一年……不,短短半年,席宴溪就从云端跌入泥沼,落得这副狼狈的境地。

她还是头一次在阴冷的牢狱里过年。

又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牢房里的门终于被打开。

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

“席宴溪。”男人嗓音沙哑,声音像是从粗粝的砂纸上划过,惹得人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缓慢地呢喃着席宴溪的名字,缓声问:“你恨长公主吗?”

长公主……

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盯着这个神秘男的席宴溪瞳孔骤缩,眼底浮现出几分恐惧。但随即,恐惧便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

她能有今日……全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她怎能不恨!!!

可是席宴溪也知道,那贱人是长乐帝姬,她没办法拿那贱人怎么样。

斗篷男满意地欣赏着席宴溪眼底的恨意。

“我可以救你出去,也可以帮你报仇,杀了长公主。不过,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他的声音满是蛊惑。

“一件小小的,很容易就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