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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淮一愣,“没有。”

虞清颜睫毛颤了下,脑海里像是绽了朵烟花。

席云淮平静地阐述事实:“除了你,没人会离我这么近。”

噗。

烟花又灭了。

“……那要是有别人靠近你呢?”就像丫鬟碧荷那样的,喜欢他呢?

“没有别人。”

虞清颜不满意这回答,“万一有呢?”

但席云淮只是看了她一眼,“不会有。”

除了小病秧子,他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靠近。

虞清颜:“……”

她郁闷地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爱情这东西,可真折磨人啊。虞清颜无声地叹了口气,艰难地从被子里把手挣出来,数着头发玩儿。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一缕头发数完,停在了“他不喜欢我”。虞清颜顿了顿,又分出一小捋。

刚刚肯定是数错了,重新来。

“严清清,睡觉。”身后的席云淮已经取来书本坐回床边,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生病了得多休息。”

温热的手似乎有股魔力,昏暗中,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席云淮缓缓收回了手。

他望着熟睡的小病秧子,冷色的眼眸透出一丝温柔。许久,才收回视线,低头看书。

*

淅沥沥的夜雨在清晨停歇,天地被洗刷一新,又是个好天气。

皇帝派来的太傅一大早就来到了清风苑。

晴蕊欠了欠身,“萧大人,公主病了。要不等过几日殿下好全了,您再来授课吧?”

庭院里,青色衣袍的年轻太傅负手而立。他气质清冷,墨发被一支竹木簪束起。

“公主殿下病得起不来了吗?”

“那倒没……”

有云公子在呢。

“那便来上课吧。”

晴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太傅萧宿是当朝状元郎。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但也是难得的纯臣,深得皇上信重。

晴蕊只得转告虞清颜,没想到虞清颜对上课十分热衷,一骨碌爬了起来。

充了电,烧完全退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只偶尔嗓子发痒会咳嗽几声,但这对于虞清颜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她急着连夜去充电快点儿恢复健康,就是为了尽快开始上课。

晴蕊望着积极的殿下,莫非殿下还真有当监国长公主的潜质?

席云淮去送作业去了,今日没课,他一会儿就能回来。

虞清颜留下了纸条,便匆匆带着宫女回清风苑。

“娇娇回来了?”廊下,老四拨着一只粉珊瑚包金的算盘,状似在认真算账,实际上一直注意着门口。

虞清颜脚步一顿,若无其事道:“咳,那个,我早上起得早,出去溜达了一下。”

虞凌玉嘴角抽了抽。

昨晚虞清颜是背着他偷偷溜出去的。她以为瞒得很好,却不知她前脚刚走,虞凌玉后脚就跟了上去,直到清晨席云淮离开他才回来。

但病了好几日的妹妹精神奕奕像是吸足了阳气似的回来……再怎么不信那妖道,虞凌玉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

“吃饭了没?”

“吃了。”虞清颜看向西厢房里的年轻太傅,“有客人来……我先过去了。”

虞凌玉皱了皱眉。

他看到了萧宿,对这位出身寒门的新贵无感。

但萧宿能来榕城席家,定是他父皇授意——

父皇想要干什么?

萧宿人模狗样,长得比探花还好看,仕途也一片光明……

虞凌玉陷入了沉思。余光瞥见虞清颜进了西厢房,他立即放下算盘,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西厢房已经被改造成了一间书房。

萧宿跪坐在蒲团上翻看着书卷,听到虞清颜进来,抬起了头。

“太傅。”虞清颜微微欠身。

这位太傅好年轻啊……她还以为是个发须皆白的严肃老学究呢。

萧宿颔首,“殿下请坐。”

一对一授课,书房里只有两张面对面的小几,中间隔了一两米的距离。虞清颜的矮几后是一个柔软的垫子跟支踵,长时间跪坐也不累。

萧宿:“臣萧宿,以后每日这个时辰在这里授课——您没有告诉其他人,譬如靖王殿下,臣教您的事吧?”

“没有。”

萧宿点头,“这便是为政者第一课,事以密成。不要同任何人讲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事。”

“但是父皇早就提议过想让我监国,四哥并无异议,还很赞成。”虞清颜规规矩矩坐下来,提出疑问。

萧宿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可您不是没告诉靖王殿下么,您意识到了不妥。”

虞清颜一噎。

她只是怕四哥多心,并不是不信任他……毕竟这些课本,实在是太吓人。

仿佛父皇不是想让她监国,是想立她为女帝似的。

但虞清颜有自知之明,大梁可没有立女帝的传统,何况她又不是没有哥哥弟弟。而且她快十六了才开始学这些,只能学个皮毛,跟自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太子二哥及其他兄弟们根本比不了,父皇大概是想让她更好地辅佐未来的帝王。

萧宿很有耐心:“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知道靖王是真心赞成您监国呢?”

虞清颜默。

她莫名想到了给怀孕的贵妃下毒的人。

贵妃暗中查了那几个有下毒的理由的,没有查到任何问题。会不会下毒之人,就是个知面不知心的?

“靖王若是知道您在学《帝学》,会不会感到有威胁,从而兄妹离心,做出伤害您的事呢?”

“就比如此刻——靖王已经生了疑心,趴在门外偷听呢。”

虞清颜:“?”

“他现在在门外?”

“对。”

“若是别人,兴许您的猜测是对的。但是靖王的话……他趴在门外,可能单纯是因为您是个男子,同我独处一室。”

萧宿:“……?”

门外,虞凌玉还未靠近就被拦住了。

虞凌玉拧眉。

父皇一向喜欢这些出身寒门的新贵……不会想让萧宿当驸马吧?

难道是想把娇娇当做拉拢新贵的手段??

他焦躁起来。

虽然这个比姓席的强点儿,但也没强到哪儿去啊!

萧宿说好听点儿是个刚正不阿的纯臣,说难听点儿穷的响叮当。连宝石都买不起,拿什么养他妹妹!

他黑着脸回房间,提笔写信。

娇危,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