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闫柳静往瀑布的方向走。
“准备什么?”
“拿出你的水系宝可梦。”闫柳静和恰雷姆一起坐在瀑布下了。
恰雷姆在瀑布下用超能力开了一个小口,等着坐下。
“我明白了,江沧、江海。”江观放出两只鲤鱼王。
江观模仿着闫柳静的姿态,缓缓在瀑布下的石头上落座,本以为能重现瑜伽馆里的那份从容与淡定,在水流下开始一场别样的修炼。岂料,就在下一刻,一股仿若从地狱深渊汹涌奔出的恐怖力量,仿若挣脱枷锁的恶魔,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向他席卷而来,瞬间便将他紧紧裹于其中,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原本的平静期许被彻底粉碎。
那瀑布之水,犹如万千根钢针,从极高处迅猛刺下,狠狠地扎在江观的每一寸肌肤上。江观只觉全身像是被烈火焚烧,又似被寒冰冻结,两种极端的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神经几近错乱。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巨爪紧紧攥住,疯狂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要冲破胸腔,去挣脱那被水流压迫得近乎闭合的血管的桎梏。
江观额头的青筋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根根暴起,突突地跳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他的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嚎,拼尽全力去分担那如泰山压顶般的瀑布压力。这种疼痛,像是有无数把锐利的锯子在他的骨头上缓缓拉扯,又像是一群疯狂的蝼蚁在骨髓里肆意啃噬。
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他袭来,将他的意识冲击得七零八落。他的感官渐渐麻木,冰冷的水持续冲刷着他,起初那彻骨的寒意还能让他微微颤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再冰凉的水也无法撼动他皮肤感受温度的神经,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无尽痛苦的虚无空间,被黑暗与折磨紧紧包裹。
好想逃。
江观挣扎着要起身。
恰雷姆用念力取走了江观所有精灵球。
“如果你放弃训练,我会让恰雷姆用念力将鲤鱼王们固定在瀑布下,它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你。”闫柳静平静冰冷的声音穿过水流传入江观的耳朵。
江观心中满是惊恐与愤怒,他眼睁睁地看着恰雷姆缓缓抬起双掌,幽蓝色的念力光芒在其掌心闪烁并逐渐蔓延开来。那光芒如灵动的触手,朝着江沧和江海迅速延伸过去。江沧和江海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拼命地摆动着尾巴想要逃窜,可在恰雷姆强大的念力面前,它们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念力精准地缠绕住江沧和江海的身躯,将它们紧紧箍住。紧接着,恰雷姆轻轻一挥臂,两只鲤鱼王便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直直地朝着瀑布的核心区域飞去。它们的身体在半空中扭动着,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发出绝望的呼喊。
到达瀑布之下后,恰雷姆的念力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实。江沧和江海被牢牢地固定在那汹涌澎湃的水流之中,水流如狂暴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不断冲击着它们弱小的身体。
他们的鳞片被水流冲击得片片竖起,身体被压迫得几近变形,它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痛苦,视线在湍急的水流中变得模糊不清,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
江观望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撕裂成了碎片,内心的煎熬比身体所遭受的痛苦更为强烈,他知道,此刻鲤鱼王的命运全系于他一念之间,而他却深陷两难的绝境,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灵魂上割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不要!”
江观第一反应是闫柳静疯了。
但他还是强忍痛苦坐下。
直到最后一丝余晖落尽,闫柳静将江观扶上车把他送回了酒店。
“休息一周继续。”
江观的头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江观静静地倚靠着墙壁,那湿透的衣衫似是不堪重负,几近要从他那宽阔且微微起伏的肩头滑落,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半透明的布料下,胸肌的轮廓如两座雄伟的山峰,线条硬朗而又不失柔和,随着他艰难的呼吸,缓缓地律动着,只是那胸膛之上,数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像是被尖锐的爪子无情地撕裂,鲜血还在汩汩地从伤口冒出,顺着肌肉的纹理蜿蜒而下,在他的腹部汇聚成一片殷红,仿佛是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他腹部的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八块腹肌犹如精心雕琢的巧克力方块,被一层晶莹的水珠与血水所覆盖,在微弱的光线下,血珠闪烁着诡异而诱人的光泽。
每一块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那深深的沟壑像是通往神秘花园的小径,此时却被血水填满,水珠与血滴顺着这些小径缓缓流淌,在他的肚脐处汇聚成一小洼,似一颗剔透却被鲜血浸染的宝石镶嵌其中,偶尔还会有小血泡从伤口处冒出,破裂后又为这血腥的画面增添几分残酷。
双臂无力地垂着,却难掩那贲张的肌肉力量。肱二头肌如圆润的炮弹,在淤青与大片擦伤的斑驳点缀下,更添几分野性的魅力。小臂的线条流畅而有力,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是隐藏在深处的激情脉络,随时可能因愤怒而贲张,而小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筋肉组织,正缓缓地渗着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双腿修长笔直,犹如古希腊雕塑家手下最完美的杰作。大腿的肌肉饱满而紧实,像是裹在紧身皮裤里的骏马肌腱,充满了爆发力,只是大腿外侧被一块尖锐的石块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将周围的皮肤和布料都染成了暗红色,肌肉随着他的颤抖而微微抽搐,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膝盖处的红肿,像是被热情过度的唇印上的标记,虽带着伤痛,却也成为了这具性感躯体上独特的装饰,然而膝盖骨处却有一处撞伤,青紫色的淤血中还带着丝丝血痕,让人看了不禁皱眉。
小腿的肌肉线条优美地向上延伸,直至那坚实的臀部,被浸湿的裤料紧紧包裹着,勾勒出那挺翘而又充满弹性的轮廓,只是裤腿上也沾满了鲜血,仿佛在邀请着人们去探索那隐藏在其后的秘密,同时也警示着这具身体所遭受的暴行。
他的背部,如同一幅展开的画卷,脊椎两侧的青紫淤肿恰似画家激情挥洒的墨渍,在宽阔的背部蔓延开来,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沧桑,可那背部满是交错纵横的血痕,像是被无数条鞭子狠狠抽打过,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破损,露出了里面红肿的肌肉,还有几块细小的石子嵌入肉中,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带来钻心的疼痛。
肩部微微耸起,凸显出那强壮的骨架,肩胛骨的轮廓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对欲飞的翅膀,带着他冲破这痛苦的枷锁,然而肩膀处的伤口却让这双翅膀像是被折断了一般,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后背。
江观的脸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却反而让他深邃的眼眸更加勾人,那眼中的倔强像是燃烧的火焰,嘴唇微微张开,喘息声中带着一种撩人的磁性,整个身体散发着一种混合了痛苦、坚韧与极致性感的独特魅力,宛如堕落凡间的天使,即使受伤,也依然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只是这诱惑中满是血腥与残酷的气息。
在那间略显凌乱的房间里,拉鲁拉丝心急如焚地从禁锢它许久的精灵球中奋力跃出,此前恰雷姆的禁锢让它只能在球内干着急,此刻它一心只想为江观疗愈伤痛。它那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迅速靠近江观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砰砰砰砰”的声响接连不断,江观的其他宝可梦们纷纷破球而出。已成长为大人模样的怖思壶,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爸爸!你没事吧!”那哭声中饱含着对江观深深的担忧与心疼,仿佛回到了曾经弱小无助时依赖江观的时光。几只年幼的宝可梦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小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它们想靠近江观给予安慰,却又因害怕弄疼他而踌躇不前,只能站在原地小声抽泣。
火炎狮和比克提尼静静地站在一旁,它们久经沙场,早已见惯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表情显得较为平静,只是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龙王蝎和大嘴蝠却截然不同,龙王蝎直勾勾地盯着江观,喉咙微微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它的眼神中隐隐有异样的光芒闪烁,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克制着某种冲动。大嘴蝠虽也被本能驱使,但它尚存一丝理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赶忙转过身去,试图压抑内心的波动。
可龙王蝎是参与过一些惨烈的战斗的,他对血肉的渴望更强。它猛地向前一蹿,身影在江观身旁一闪而过。紧接着,江观的肩胛处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身体也摇摇欲坠。“嗷呜!”龙王蝎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它的动作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江观因这剧痛瞬间疼晕过去,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下。
“畜生!”巨炭山见状怒不可遏,巨大的身躯带着熊熊火焰猛地一脚踹向龙王蝎,龙王蝎如破败的玩偶般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他的衣服被烧穿,腹部被火焰灼伤,留下一个醒目的黑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龙王蝎瞬间清醒过来,它呆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恐,嘴里喃喃道:“我……”
“快把主人送到医院!”火焰鸡虽然入世未深,但它明白人类有专门治疗伤痛的地方。狡猾天狗毫不犹豫地抱起江观,如一阵疾风般冲了出去,只留下屋内一众宝可梦或懊悔、或担忧、或惊恐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在这个因宝可梦降临而发生巨大变革的世界里,医疗技术也搭乘着这股奇异的浪潮飞速发展。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江观便在先进医疗手段的救治下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江观在医院那洁白的病床上悠悠转醒时,他发现所有的宝可梦都紧紧围聚在病床旁。“醒了!爸爸醒了!”小陨星那欢快的呼喊声率先打破了病房内略显紧张的寂静。“太好了!”其他宝可梦们也纷纷附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叽叽喳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病房内充满了生机与温暖。
唯有龙王蝎,独自躲在角落之中。它瞧见江观苏醒过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那笑容仅仅在脸上一闪而过,便被深深的慌张与愧疚所取代。它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江观,心中五味杂陈。
江观的目光在一众宝可梦身上缓缓扫过,巨炭山、怖思壶、狡猾天狗……他在心中默默清点着。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切地喊道:“江沧和江海呢!”说着,他便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可这一动作瞬间牵扯到了伤口,一阵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忍不住痛呼一声,又无力地躺回了病床之上。
“江沧和江海呢!”江观强忍着疼痛再次问道。宝可梦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它们的身影。“也没有他们的精灵球。”巨钳螳螂在江观的包中仔细翻找了一番后说道。
“给我手机!”江观焦急地喊道。大朝北鼻闻声,立刻运用磁力将手机稳稳地吸到自己手中,然后快速来到江观身前。“你现在还动不了,要做什么跟我说。”大朝北鼻俯身关切地说道。“给闫柳静打电话。”江观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窟,让人不寒而栗。
大朝北鼻依言拨通了电话,“喂。”闫柳静那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你把他们弄去哪了!”江观几乎是怒吼着问道。“为了防止你逃跑,他们现在是我的人质。”闫柳静平静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呼。”
江观听到这个回答后,长舒了一口气。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闫柳静只是想让自己完成训练,她不是恶人,应该会好好照顾江沧和江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