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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观刚刚将磐岩之秤的托盘小心地收进超能怀表的珠链里。他站在原地,微微松了口气,轻声说道:“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是不要打扰赛富豪们的生活了吧。” 随后,他步入庞子游那略显清冷的办公室。室内的装饰简洁而冷峻,色调偏于冷硬的银灰与墨黑,唯有角落的茶几上,一套精致的茶具散发着丝丝暖意。江观缓缓坐下,伸手端起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那茶香袅袅升腾而起,在空中萦绕不散。然而,这醉人的茶香却无法驱散他心底那一丝残留的波澜,他的眼神中仍隐隐透着历经幻境后的复杂情绪。

“协会会解决的。” 庞子游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打破了片刻的沉默。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身影被阴影笼罩了一部分,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侧脸,表情平静而淡漠。

“嗯。” 江观点头应了一声,目光随即透过窗户,眺望向办公室外那铅灰色的天空。阴沉沉的天色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恰似他此刻内心的沉重与迷茫。

这次幻境的经历对他冲击极大,各种奇异的景象和复杂的情感在他心中交织缠绕。“罢了。” 江观轻轻摇头,似是想要甩掉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但它们却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庞子游凝视着他,似乎看穿了他眼中的惆怅,开口道:“去缎瀑县找柳静,她会帮你找到心中的平静。”

江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当时也是那么做的吗?”

庞子游微微点头:“嗯,不过我没有放弃对金钱的追求。”

江观皱了皱眉:“为什么?”

庞子游靠向椅背,语气平静地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江馆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江观心中暗自思忖,是啊,可以衡量承载一切的磐岩之秤当然可以放上物质和情感,只不过磐岩之秤只是把它们变成货币了。

江观离开庞子游的办公室后,踏上了前往缎瀑县的路途。渡过裕池时,他看到那幽碧的池水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涟漪,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那闪烁的波光像是无数双神秘的眼睛,窥视着这个世界的过往与未来。

终于,他抵达了缎瀑县。这个地方因那着名的 “缎瀑” 而闻名遐迩。闫柳静,便是此地的一位传奇人物。她被誉为枳北省最漂亮的瑜伽老师,她的美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似那生长在冰峰上的雪莲,冰冷而高洁,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她不仅是柔缎道馆的道馆训练家,更以其独特的瑜伽教学和强大的精灵搭档恰雷姆而备受赞誉。

闫柳静的瑜伽馆位于偏僻的郊区,周围是一片寂静的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又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寂寞。尽管位置偏远,但来学习的人仍然络绎不绝,皆被闫柳静的名声和独特的教学所吸引。

江观刚到瑜伽馆门口,一位身着淡雅服饰的迎宾小妹便迎了上来,她恭敬地鞠躬说道:“闫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换瑜伽服。”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敬畏,仿佛闫柳静是一位不可亵渎的神明。

江观有些诧异:“我要做瑜伽吗?”

迎宾小妹微笑着回答:“嗯。”

江观换好紧身的瑜伽服,跟着迎宾小妹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迎宾小妹轻敲房门,然后引着江观走了进去,说道:“请进。”

房间内,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盘发女人正盘腿坐在铺满泡沫板的地面上。闫柳静的身姿如同冰雕一般挺直,她的每一个线条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完美而冷硬。她的周围仿佛环绕着一层无形的气场,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她的冷淡所凝结。她身边的恰雷姆,动作和她如出一辙,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她的高冷与宁静。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到压抑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放轻呼吸,生怕打破这份寂静。

和闫柳静面对着的,还有十几位来练瑜伽的女性。她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追寻着身心的平衡与和谐。

江观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要来吗?”

闫柳静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江观,那眼神就像冰冷的潭水,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说:“先坐吧,坐在恰雷姆旁边,别惊扰了她们。”

江观乖巧地坐下,不再言语。

闫柳静又说道:“以后记得每天都来。”

江观追问:“到什么时候?”

闫柳静只是摇头笑笑,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残阳,没有丝毫温度,也未发一言。这无声的回应,让江观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他也只能照做,开始了每天重复着的简单而枯燥的瑜伽动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观逐渐适应了这种规律而又单调的练习。到了第二十四天。江观如往常一样坐下。

闫柳静冷不丁命令道:“恰雷姆,念力。” 她的声音清冷得如同从冰窖里传来,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呃!” 江观挺直的背脊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压弯,他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冰冷力量所笼罩,仿佛陷入了一个寒冷而黑暗的深渊,无法挣脱。

“收些力。” 闫柳静的语调依旧没有起伏,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是一次平常的试炼。

江观咬紧牙关,勉强能维持住平衡。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江观肩膀上承受的念力都会加重,每一次的练习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他在汗水与痛苦中挣扎着前行。

然而,江观并未放弃。一个月后,他终于在恰雷姆的念力下自如地做完一套完整的瑜伽动作。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与精神上的一种蜕变,一种突破了极限后的畅快。

闫柳静看着他,表情依旧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冷硬而淡漠,问道:“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江观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呃,力量变强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在身体力量上有所提升,但在心境方面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突破,内心深处仍有一些困惑和迷茫。

闫柳静面无表情地说:“换衣服,跟我走。”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走进更衣室换衣服。

“啊,嗯。” 江观木然地应声,随后也进男更衣室换了衣服。

闫柳静开车带着江观来到一个宏伟的瀑布下。那瀑布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水流奔腾而下,撞击在岩石上溅起层层水雾。

“犹如锦缎般华丽柔软,但又有水的刚劲和力量,这就是缎瀑。它本叫煅瀑,因为面向东方,所以每到清晨就会被阳光撒上碧波粼粼之色,美如绸缎,后被改名缎瀑。” 闫柳静站在瀑布前,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柔和,仿佛在这壮丽的自然景观面前,她内心深处的坚冰也有了一丝松动。江观站在她身旁,望着那瀑布,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闫柳静带他来此的真正目的,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离内心的平静或许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