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一场大雪,行军很是困难,就打算停下来,打算明年再继续,就回了长安,以往一到冬季下雪的时候,那就是死人最多的时候。
不过今年很多危房早早的就修缮过,贫穷的百姓也都有口热乎饭吃,下雪的时候夜里也有人值守会打锣鼓告诉众人,不要睡得太死,小心被雪压塌了房顶,发现压塌的就会立即抢救,免费治疗。
街道上,贫民窟也再不会躺着无数条被冻死饿死的尸骨。
“张老头刚扫完街啊?”
张老头憨笑着回答:“是啊!是啊!”
“今天太冷了,回去一定得喝点姜汤呀!别生了病,你那小孙子只靠你了。”
“喝完了喝完了。”扫雪的都会免费送一碗,喝完后浑身暖烘烘的。
两人互相寒暄两句,就分开了,张老头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回身抬头把门关了起来,仔细一看一只眼睛竟然是全白色。
“栓子?栓子?”张老头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油纸包一边喊道,可是半天没有回声,正疑惑间,想起来了,他的小孙子今天是第二天上学堂去了,年纪大了,记性也很差,忘记了,学堂离的很近,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自己去上学堂的。
“去学堂了,好呀!好呀!这日子可真好。”张老头慢慢的站起身,拿着油纸包,把里面的包子放到锅里面,等着孙子回来再吃。
京城开了一个包罗万象,里面热闹极了,一个单独的隔间,一群被罢官的老爷们一边看着表演,一边感叹:“你们说这奇不奇怪,这楚娘子背后会是谁呢?这都多久了,也不登基也不称王,这是为了什么?”
“而且过几日就是官选的日子了,你们都是什么打算?”
“哼!我等都是饱读诗书,进士出身,才不会去和一些大字不识的贱民一起考试,没得辱没我等的身份。”
“对,对。”
“也不能算大字不识,学了快有两个月多了。”也有人迟疑。
“笑话,字写的怕是我家五岁小儿都不如,要是以往,连门都进不去,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们听说了吗?李家的姑娘都去学了。”
“哪个李家?”
“还能哪个?就是那个连襟女婿可以绕长安半圈的那个。”
“哼!不过是看着女官,女兵不少,想着投机取巧罢了,也不想想他们家的女儿都是什么货色,去勾栏瓦舍唱曲还可以。”
“卖女求荣之辈,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也有人心有戚戚:“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才不管是好萝卜还是坏萝卜。”
此话一出,静默片刻。
有人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活跃气氛,招呼吃茶看戏。
到了第二天在考场见面时,互相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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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楚舒好似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向右一转,抬头向上看去,一刻钟后一场大风来袭,一大片的琉璃瓦被吹了下来。
旁边的侍卫脸色大变,立马护着楚舒离开,找人处理。
“一刻钟了。”
随从听到此很是疑惑,不自觉说出口:“什么?”
楚舒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有人来禀报:“娘子,姜大人来了。”
“嗯。”
不一会儿姜时笙赶了过来,楚舒免了她的行礼:“你我之间怎么还生分了?”
姜时笙笑着回:“娘子现在就是与以往不同了,臣等就应该守礼节,知进退,否则别人如何把娘子放在眼里?”
楚舒不想在这话题上聊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
提到此,姜时笙露出无奈神色:“还是登基事宜,娘子可定下日子?”
楚舒看向屋顶:“皇帝必须存在吗?”声音很轻,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姜时笙。
皇帝又称天子,上天的儿子,君权神授,神秘,威仪,自诩德高三皇,功过五帝,但是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这个词太重,责任没有人载的了,也太高,高的看不见百姓的疾苦。
十二月一日,楚舒定国号宏乾,自称代理人,掌管朝政。
同一时间,长江以南,田裕章建立了梁国。
楚舒也拿到了田裕章的个人资料,被人诬陷,皇上听信谗言,或者是心知肚明,总之最后自己全族被灭,自己也是死里逃生,心里定是恨透了皇帝,所以想着推翻大齐。
只是如今大齐已灭,他也有了小半壁的江山,不可能轻易放弃,想来也是跟楚舒不死不休。
明景元年五月,楚舒带兵终于来到了长江的江边,向着江对面看去,那里就是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