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大人,现在不是我走不走的问题,您还是把心思放在下面那些虎踞人身上吧。”易朵儿目光坚定,
“放箭……”阿诗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旁的副将大喊一声,刹那间,攻击如汹涌的潮水般发起。
下方敌军射出的利箭,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他们袭来,易朵儿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蹲下身子,慌乱地寻找躲避之处。
谢星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坚定地挡在易朵儿的跟前,挥起手中的剑。一支支利箭被他打落在地。
众人迅速拿起盾牌抵挡,然而,利箭的威力实在惊人,它们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在这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下,一些士兵相继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鲜艳的红色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刺眼。
“朵儿,你没事吧!”谢星辰急忙扶起易朵儿,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如同深邃的湖水,要将易朵儿淹没一般。
“我没事!”易朵儿回答道,可她的声音仍带着一丝颤抖。
此时的她,望着漫天的箭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自己会降龙十八掌就好了。就在她失神之际,顾亦舟如一只展翅的雄鹰飞身上了城墙。
他站在城墙上,摊开双手,似在运量着无穷的内力。
他的神情庄严肃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只见他双手交叉,刹那间,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波涛般的内力在他体内沸腾起来,
更有一股仿若实质的真气环绕在他的周围,那光芒如同烈日,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磅礴力量。
易朵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猜测着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团肉眼可见的气息朝着敌军席卷而去,那气势如同咆哮的巨龙。
他身后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顾亦舟运量好功力,猛地一掌打向敌军。这一掌,仿若开天辟地之威,空中的利箭瞬间被震飞,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反向敌军射去。
一瞬间,下方的敌军被自己射出的利箭纷纷射穿,惨叫连连,大片的敌军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战场。
易朵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靠,这还是人类吗?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吗?这不科学!他是不是修仙了?”她在惊叹。
“大人威武!”顷刻间,欢呼声如雷鸣般响起,这声音如同激昂的战歌,壮大了我军的士气,让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顾亦舟直直地站在城墙上,身姿挺拔如松,他冷眼看向下方的敌军,大声道:
“尔等蝼蚁,还不快滚!阿诗勒,替本将,向你们的天可汗带句话,别以为得到一块破石头,就有了挑战我朝的资格,劝他早些退兵,不然……虎踞部落将不复存在!”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诗勒见识到顾亦舟的厉害,心中明白,继续强攻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将士白白牺牲。
他冷冷地看着上方的顾亦舟,眼神中虽有不甘,但还是冷声道:“你的话,我会带到!退兵……”
易朵儿见敌军退兵,大喜过望,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亦舟飞身而下,身姿轻盈如燕。易朵儿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仿佛在看着一个绝世英雄。
然而,顾亦舟这时突然口吐鲜血,众人惊呼,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大人……你怎么了?”闫老焦急地问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大家都不用担心!”顾亦舟的语气淡然,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影响军心。易朵儿聪慧过人,一眼就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赶忙替他安抚着军心。
很快,她亲自扶着顾亦舟回到了顾府。
顾亦舟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疲惫之色尽显。
这几日,他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为了守护江州,他殚精竭虑。刚才又动用了赤焰功力,这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虚弱不堪。
悦蓉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并没有哭喊着,惹人烦闷,她静静地守在顾亦舟的床边,眼中虽有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的面容平静,但眼底的关心和担忧之色却如同藏不住的火焰,清晰地挂在脸上。
易朵儿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便伸出手放在悦蓉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悦蓉抬头与易朵儿对视一眼,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易朵儿的手,表示她没事儿,不用担心。
过了一会儿,易朵儿走出了房间,面容惆怅,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去找谢星辰,他们正在开始讨论作战计划。他们站在沙土地图前,眉头紧锁,气氛凝重。
谢星辰看着面前的沙土地图,眼底掠过一丝郁闷。当看到易朵儿那一瞬间,露出一抹微笑。
心中苦涩,他派去的人,去昭通报信,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逃出去。
要知道,他的暗卫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再说了,有人能突破出去,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昭通的守将出兵救援。
易朵儿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也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沙土地图。
她的目光如同鹰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虎踞拦住的出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秀眉微蹙,满脸不解地询问道:“不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军队吗?为什么还没有把握让他们来救援呢?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州沦陷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奇宝宝,
谢星辰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易朵儿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这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谢星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沉重地说道:“你知道启朝的军队都是听从谁的命令吗?”
易朵儿闻言,低头思考了几秒。不是应该听从将军元帅吗?还有,自古以来,虎符是调动军队的关键物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
“是不是我们没有虎符?可是顾亦舟的官印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这次谢星辰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一位督蔚站出来解释道:
“要是调兵救援江州,也要得到摄政王准许,若是私自调兵,那可是重罪!所以,我们也是担心,就算我们的人到达昭通,告诉了他们,就算是信了,没有旨意,也不会私自调兵遣将。”
话刚落,一名年轻的小将气愤地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不成?现在我们的粮草只能支撑七日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敌军不攻,我们都会饿死。同是启朝人,凭什么我们江州就只有这么一点兵力?”
他的怒吼声,让气氛瞬间陷入僵局,十分压抑。
谢星辰就算请求东黎国发兵支援,可东黎国远在千里之外,这根本不现实。况且为敌国,也是不可能的。
易朵儿看着这几位将士,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丧气,如今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羊圈里的羔羊,等待着被宰杀的命运。
易朵儿苦恼不已,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突然,她的眼神紧盯着江州边上的一处河流线,她想起城中有一处暗井。曾听一名老妇人说,这口井可通至城外的河流。
想到这,她兴奋地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掩饰不住兴奋地说道:
“既然摄政王不在边境,自然就难以让昭通的守将出兵!”
几人都看向易朵儿,面露不悦,他们觉得易朵儿说的是废话,那笑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谢星辰见他们个个不悦,赶忙带着怒意道:“先听朵儿把话说完。”
闫老也在一旁附和着,几人这才勉强收起了那难看的脸色。
易朵儿并不生气,她能理解大家此时的心情。
于是她继续补充道:“上次我听芳大嫂说过,她家的水井可通往外面的河,我们可以组织一个敢死队,成员必须水性好!既然昭通的守将只认摄政王!那我们就造个摄政王出来。谢星辰,你派人去寻找安庭风,他知道如何制作人皮面具。”
她的语气坚定如磐石,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那目光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冒充摄政王,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易朵儿见他们退缩,顿时就不乐意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犯罪?再等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