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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人人对她笑着或点头示意,或出声招呼,就连之前老是围在左涵身旁的那帮女工友,也不再用敌意的目光瞅着陈圆圆了。

食堂大妈甚至多给她扣了一勺带肉的菜,而且手一点儿都不抖,大肉块一勺就给她打了五六块。

陈圆圆这一上午,也是尝到了人间的冷暖。

她的婚礼,毕竟是食品厂厂长苏向军亲自主持的,也向人们传递了“虽然陈家倒了,但是陈圆圆还是有后台的”这一个概念,所以,厂里也不敢有人再为难她了。

毕竟,向她发难的左金祥和左涵父子,都已经彻底完蛋了。

从此,陈圆圆在机械厂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婚礼结束后,苏铁第二天就回部队了,而苏如意则踏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齐雅笙早早地来到火车站接站,并热情地邀请苏如意住到他家里去。

苏如意迟疑道:“那不太方便吧?”

齐雅笙微笑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家的人很少,院子很大。现在只有我姐,我姐新任回来那个女儿两个人住着。”

苏如意奇道:“夏天秀已经回到京市了?”

齐雅笙反应了一下,才哦了一声:“您说乔甜月啊,是的,她已经到了。”

苏如意忙拒绝道:“不不不,我住国营旅店就很好。”

齐雅笙依然盛情邀请:“月儿她人很好的,再说您跟她以前不也认识吗?你们住到一起还是个伴儿呢!”

苏如意坚决道:“不!谢谢您的好意了。我还是去住国营旅店。”

齐雅笙不再坚持:“那这样吧,我把您安排到干部招待所去!”

这次苏如意没有拒绝。

夏天秀回京市回的这样快,苏如意简直要扼腕叹息了。

那天晚上也就是一念之间,她没有下手,接着四哥五哥就来了。

这真是太遗憾了!

之前,夏天秀说要带苏银到京市,可是苏如意却没有听齐雅笙说苏银的事,苏银到底来了没有呢?

事实上,苏银的确已经来了。

而且,已经在齐钊的牵线下,住进了医院。

苏银住的医院,正是京市中医院。

这座医院有一个名医,也是医院的院长,就是之前给齐元看病的冯恩贵。

此人可以说是京市第一名老中医了。

夏天秀那颗满怀期待的心,在见到冯恩贵的瞬间,再一次提了起来。

苏银一路上倒是很听夏天秀的话,此时,夏天秀让他把手放在脉枕上,他也乖乖地放了上去,只是眼睛胡乱飘忽。

冯恩贵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但是须发都很茂盛,还留着一部雪白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有一些侠义之风。

然而,他一开口,这个形象就彻底幻灭了。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而是对着齐钊,笑问道:“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吃我的药还好吧?”

齐钊起身礼貌地答道:“上回换的那药,爷爷吃着觉得很好,就是大便有一些干燥。”

冯恩贵道:“嗯,这也是正常的。季节的原因吧,临近节气了。这样吧,我等下再调一调你老爷子的药方,你回去的时候把药抓上,一定要告诉老爷子哦,你冯爷爷给他换药方了!”

齐钊再次点头微笑道;“嗯,我一定将您老的话带到。”

冯恩贵的手指摁在苏银的手腕上,却继续对齐钊道:“上次我请老爷子给我找的那几味药材,有没有眉目呀?”

齐钊摇摇头道:“我这回来就赶紧带着病人过来了,还没有见过爷爷呢。”

冯恩贵就有些不悦:“哦,这样啊。”

夏天秀见冯恩贵诊脉的过程三心二意,不由得有些着急,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冯恩贵用眼角扫了她一眼,问齐钊:“这小姑娘是?”齐钊忙道:“这就是我姐才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啊!乔甜月!月儿!”

冯恩贵立刻“哎呀呀”叫了几声,亲自拿出一个凳子来,用袖子扫了上面的灰,拉着夏天秀坐了下来:“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是乔大小姐!失敬失敬啊!”

夏天秀被他这样半文半白的话,弄得浑身都是很不自在,勉勉强强坐了半只屁股上去。

冯恩贵又指了指还在眼珠子乱转的苏银:“那这位是?”

齐钊道:“这是月儿的对象。”

夏天秀道:“冯大夫,听说您老是京市最有名的老中医,我们这最后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我对象是发烧烧傻的。他这病还有的治吗?”

“嗯,不对不对!乔大小姐,您这话不对呀!您的这位心上人啊,不是发烧烧的,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冯恩贵摇头晃脑。

这话一出,夏天秀跟齐钊的脸色都变了。

“被谁害的?”两人异口同声。

冯恩贵继续摇头晃脑:

“不好说。

他这发烧……就诡异的很……

但也不至于……烧坏脑子。

这定是在他发烧神志不清的时候,有人使了坏!

你们仔细想一想,他发烧的时候,都有谁去过他病床前?

碰过他?

有没有什么会针灸、医术、祝由之类的?

这些奇人异士,近过他的身?”

“啊!”夏天秀就是一声惊叫,“苏如意!”

“苏如意?”

冯恩贵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

“苏如意!一定是她!”夏天秀紧握双拳,瞪大了眼睛:“是她!就是她干的!”

说着,她有些惊惶地看向冯恩贵:“冯大夫,您确定吗?真的是有人害我苏银哥哥成这样的?”

冯恩贵捋了捋胡子:“那是自然,老夫的脉,错不了。”

夏天秀捂住嘴巴,眼眶里渐渐蓄上了眼泪。

齐钊在一旁惊慌失措:“月儿月儿,你别这样!”

夏天秀含泪道:“苏银哥哥的六妹苏如意,是村子里的村医,一向用针灸给人治病,她跟苏银哥哥的关系很坏,简直是水火不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她总是这样阴恻恻地出手害人!”

冯恩贵叹息一声:“唉。身为医者,无天下心,无父母心!如此小肚鸡肠,此人日后定是要遭天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