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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肉体的逝去,是意识的混沌,是消失的开始。对于绝大多数的生命而言,死亡就是终结。

但,凡事总有例外。

封印完成的那一刻,鸣人感知到了一个清晰的,规律性的波纹,那既不属于空间,也不属于时间,触碰到它的那一刻,他好像沉入了一片深海,可睁开眼睛时,他却是站在海面上的那个人。他抬头仰望,似乎是天空的地方倒映着模糊的镜像,他看到了一片翠绿中的红与白,也看到一个神似扉间大叔的影子在落地之后愣了一瞬间,随后立刻冲到重叠的色块边带着他们消失了。

再之后呢?还有许许多多影子匆忙地路过,但鸣人最在意的事已经达成,他不再看了,而是低下头,望向脚下的“水面”。他的倒影比天空上的色块清晰多了,这一次,那影子飘散的金色长发看上去倒是真像沉在水底了。

鸣人俯下身,水中的影子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就像平时那样,可是当他真的触碰水面时,他却感知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碰到了温热的,像人的皮肤一样的东西!

水中的影子忽然睁开眼睛,水底的手也猛地伸了出来,穿过他手指的缝隙,将他死死扣住,瞬间将他拉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佐助。”

听到最熟悉的声音,佐助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猛然蹦了起来,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左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他刚刚做了什么吗?为什么......

“佐助?”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但佐助没有一丝一毫的烦躁,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抬头望去。鸣人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挥手,脸上挂着他最熟悉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如果不去回应鸣人就会离开,所以立刻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地将人锁在了怀里。

鸣人被他撞了个趔趄,为了站稳而反手拥抱了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佐助默默摇头,他早就过了会被噩梦吓到的年龄,才不会因为梦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那...他又为什么这么患得患失呢?

鸣人在他的耳畔轻笑,无比包容地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可是当他说话的时候,一切却全都变了。

“看来确实在做梦呢。”

“忘记了吗?我已经......”

猩红的血侵占了他的视线,他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左手竟然是从鸣人的后心里伸出的,上面染满了血!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佐助想要把那只手收回来,可是才推开一点他就看清了那双失去了神采的蓝眼睛,他如遭雷劈,一时间连动都不会动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双低垂的眼眸,连湛蓝被血色侵染之时都不曾挪开视线。

那双眼眸再度抬起,可这一次,那眼眶中的眸子却完全不像人了,血色兽瞳死死盯住了他。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兽瞳鸣人在他面前异化为一只长着数条尾巴的巨兽。那兽咧开的嘴,一爪挥下,将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渊。

不...把鸣人还给他,还给他!

“佐助,佐助!”

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将佐助从噩梦中唤醒,睁眼时,他的惊怒还未退去就对上了一张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脸。他看到了泪眼婆娑的母亲,正握着他的手,痛苦又担忧地望着他。

“妈...妈?”

是他已经去了净土吗?

母亲勉力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眼中仍是化不开的悲伤。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你醒了啊,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既然已经到了净土,他怎么会感觉不舒服呢?

可是当意识全部回归,他很快感觉到了微疼的眼睛,沉重的身躯,以及...让他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那味道太浓重了,简直像是有人流干了全身的血。

不对,他没死...他没死!在他闭上眼睛之前,真正重伤的根本就不是他!

“鸣人呢!”佐助已经顾不上分辨眼前的“妈妈”是否真实,他现在只能想到一件事,“鸣人受了重伤,他需要治疗!”

美琴眼底的泪还是落下了,当她看到两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时只觉得天都塌了,就算有朝一日回归净土,她也无颜面对玖辛奈和水门了。写轮眼虽然看不清完整的经脉,却起码能看到查克拉的流动。鸣人的胸口破了个大洞,浑身的查克拉几乎完全流失,而佐助完好无损,腹部有一团明显不属于他的查克拉正缓缓流转着。

结果已不必言说,哪怕火影们现在还没放弃,鸣人的死也已成定局。

看到母亲的泪,佐助的心已经凉了一半,而另一半是他越过母亲,看清离他不远的急救床上躺着的人时凉透的。那边原本有头发一黑一白两个人在施救,但就在他爬起来的时间里,白发的那人已经收回了施展医疗忍术的手,那人的脸上、手上、衣服上还沾着血迹,望向他的血色眸子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已经够了,大哥。没救了。”白发人直白地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黑发人一言不发,但手中的光芒仍在持续。

那双血红的眼睛闭上了,白发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停下吧,大哥。”

闻言,黑发人是停下来了,佐助却炸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迟早要来’?”终于回过神来的佐助理智稍微回归了一丁点,但也只是一丁点而已。

他没有在母亲的手中感受到任何温度,而他恰好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拥有如此冰冷的手。他也不认识围着鸣人的那两个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会允许随便什么人对他的鸣人判处死刑!但他的攻击被制服了,不可思议的木枝藤蔓轻易缠住了被情绪冲昏头脑的他。

母亲立刻挡在了他与那两个人之间,焦急地想要解释,但雷鸣足够掩埋任何声音。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带走鸣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