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听闻,微微一怔,随即勒住缰绳,抬眼望去,只见几个皇家卫兵一拥而上,把蒋盛五花大绑。
蒋盛嘴里骂声不绝于耳,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贾山,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我,等我脱身,定将你千刀万剐!”
贾山仿若未闻,命人开了城门。
华清率领大军,如潮水般长驱直入皇宫。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迅速控制了皇宫各个要害之地。
华清迅速派出得力亲信,快马加鞭奔赴京城百官宅邸。
马蹄声急促,叩响一家又一家朱门,传旨者高声宣告:
“大元帅有令,命尔等即刻上朝,不得有误!”
那声音在街巷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直奔王府,把胡贵妃与九皇子蒋荣接回了皇宫。
百官齐聚朝堂,大气都不敢出。
华清身披战甲,大步踏入,目光冷峻地扫过众人,高声宣布:
“今国难方平,主上尚幼,我暂代摄政王之位,拥立九皇子蒋荣为帝,以安社稷。”
“望诸位同心协力,共扶新君!”
声音如洪钟,在殿内回响。
百官面面相觑,权衡利弊后,皆伏地叩首,齐呼:
“摄政王英明,臣等遵旨!”
无人敢有异议,毕竟华清手握重兵,又刚立下平乱大功,此刻忤逆,无异于自寻死路。
三日后,皇宫张灯结彩,举行登基大典。
红毯从宫门一路铺至金銮殿,两旁侍卫林立,仪仗队整齐排列,鼓乐齐鸣。
蒋荣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稚嫩的脸上透着庄重。
在华清的搀扶下,他一步步走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
新帝下令缉拿大皇子蒋盛、四皇子蒋琪三族以及赫连家三族,即刻押赴街市问斩。
旨意一下,御林军迅速行动,一时间,京城内尘土飞扬,马蹄声疾。
那被点名的几大家族府邸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哭喊声、求饶声交织一片。
妇孺孩童惊恐万状,可在这冰冷的皇权面前,无人能逃。
囚车一辆辆驶向街市,刽子手们早已在刑场等候,大刀寒光闪烁。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石板路。
与此同时,其余皇子们也接到诏书,被勒令即刻收拾行囊,离开皇宫,自立王府。
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家眷细软出宫。
华清施行雷霆手段。
一方面安抚百官,恩威并施,对那些忠心耿耿、积极辅佐新君的大臣予以重赏,金银珠宝、良田美宅纷纷赏赐下去。
对那些摇摆不定、心存疑虑的臣子,则旁敲侧击,警告他们莫要再生二心。
另一方面,他着手整顿军队,重新调配京畿防务,确保京城安稳。
在华清的铁腕治理下,朝堂很快恢复了秩序,官员们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
市井之间,百姓们也慢慢从恐慌中平复过来,开始恢复往日的营生。
这天,华清与胡太后来到老皇帝的寝宫。
胡太后莲步轻移,悄然站定在窗外,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屋内,神色复杂难辨。
华清稳步踏入宫殿,径直走到龙榻之侧,缓缓坐下。
他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轻轻托起老皇帝的下颌,将药丸送入其口中,又顺手拿过榻边的水杯,喂老皇帝服下。
其实,老皇帝早已苏醒,只是全身瘫软,动弹不得,宛如被困在这残躯之中。
华清有意安排宫女太监们在平日闲聊时,将皇宫内外的风云变幻透露一二,是以老皇帝虽卧病在床,对外界局势却也了解。
少顷,老皇帝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张开双眼。
华清伸手扶起他,将半碗温水递至唇边。
老皇帝就着华清的手,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喝完后,手猛地一推,瓷碗瞬间坠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刹那间,老皇帝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华清,厉声喝道:
“李华清,你好大胆子!”
“竟敢屠戮朕的两个儿子,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华清闻听此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透着几分张狂与快意:
“两个儿子罢了,没把你儿子斩尽杀绝,我已经算是心善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如鹰,紧紧锁住老皇帝,一字一顿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你的亲生骨肉?”
老皇帝仿若遭了雷击,瞪大双眼,满脸惊惶:
“你……你怎么知道的?”
华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饱含着多年隐忍的恨意:
“想当年你下江南,为夺我娘,不择手段害死胡贵妃,不,现在应该说是胡太后的亲爹,而后强占我娘,这才有了我。”
“我说的对吗?”
老皇帝面露震惊之色,许久,才缓缓叹道:
“原来,你都调查清楚了。”
华清眼中寒意更甚,阴恻恻地笑道:
“你不要得意,这药,不过是让你的上半身能动罢了。”
“下半辈子,你就好好在这床上躺着,反省自己的罪孽吧!”
老皇帝又惊又怒,扯着嗓子大喊:
“来人啊!来人!”
然而,站在门口的太监、宫女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华清抚掌大笑:
“老东西,这宫里宫外,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言罢,他大笑着起身,阔步走出寝宫。
胡太后此时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她怒容满面,疾步走进屋内,伸手直指老皇帝:
“好你个昏君!”
“原来竟是你害死我爹娘!”
“难怪这么多年,你却始终查不出真凶,原来元凶竟是你自己!”
她转头命人从院子里折下一根树枝,后劈头盖脸地朝着老皇帝抽打过去。
树枝抽打在皮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老皇帝疼得惨叫连连,在床上翻滚挣扎,却无处可逃。
自此之后,老皇帝的日子苦不堪言。
缺衣少食成了常态,寒冬腊月,屋内冷若冰窖,炭火稀缺,无人过问。
胡太后心中恨意难消,隔三差五便来寝宫折磨他一番,每一次都让老皇帝生不如死。
太监、宫女们见摄政王与太后都对老皇帝厌恶至极,也纷纷落井下石,想尽法子折腾他。
曾几何时,他还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帝王,如今却颜面扫地,衣物、被褥成年累月无人换洗,整个房间弥漫着污臭之气。
没过几年,老皇帝便在这无尽的郁郁寡欢中,含恨死去。
华清得知消息后,只是冷冷地吩咐人用草席一卷,随意抛至京城外草草掩埋了事,连葬都不发。
时光悠悠而逝,新帝逐渐长大成人,在华清的悉心教导下,处理朝政的能力日益精进。
见新帝已然能够独当一面,华清便毅然辞去官职,南下江南。
从此,他远离朝堂纷争,逍遥于山水之间,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惬意生活。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