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上空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原本就庄严肃穆的宫殿此刻更是鸦雀无声,唯有那一颗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发出“砰砰”之声,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般。
今日究竟是何良辰吉日?
怎会有如此之多皇室秘辛接踵而至!
众人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般惊世骇俗之事。
而此时,高高在上的皇帝面色骤变,龙颜大怒!
他那威严的目光如利刃般狠狠地射向一旁的婉贵妃,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竟敢背着他做出此等丑事,给堂堂一国之君戴绿帽子,这婉贵妃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景王则是满脸惊愕,瞳孔猛缩。
这严恒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那么……母妃到底是与何人私通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
想到此处,景王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若说之前自己敢肯定父皇不会舍弃自己,毕竟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培养自己。
但现在,他只想着希望母妃之事不要波及自己,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然而,在这一片紧张凝重的氛围之中,皇后却在暗中窃喜。
眼见皇上雷霆震怒,她的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自从这婉贵妃入宫以来,皇上便对其宠爱有加,常常流连于婉贵妃宫中,将她这位正宫皇后冷落在一边。
没想到婉贵妃却在二十年前就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而更为可笑的是,圣上对此竟一无所知,还对婉贵妃宠爱有加。
一想到此处,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窃喜。
不过,若这侍卫是婉贵妃生的,那静安也是婉贵妃生的,这搞到一起的两人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想到这里,皇后望向婉贵妃的目光之中不由自主就带着点儿幸灾乐祸。
此时此刻,大殿之内众人皆是心潮起伏,暗自思忖不停。
暂且不论这婉贵妃的一双儿女如何乱伦苟合之事,单说那至高无上、贵为九五之尊的圣上居然也会惨遭他人背叛,头顶绿帽,这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况且,瞧这侍卫模样约摸二十来岁光景,由此推断,陛下头上这顶绿帽少说也已戴了足足二十年之久!
当下有人悄悄的瞟向皇上,只见皇上脸色铁青,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已是怒不遏。
与此同时,墨晏辰则一手端着酒杯把玩,一手在桌下若无其事地牵着苏锦汐的纤纤玉手轻轻摩挲把玩。
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高寒此时也是满脸兴致勃勃地趴在那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来回转动着。
若不是自己近日不想再挨父王的马鞭,他恐怕得给他们添把火。
只见婉贵妃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她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因焦急而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这此人的胡言乱语呀!臣妾自入宫以来,承蒙您多年的恩宠,一心只为您开枝散叶,如今不过才育有一子二女罢了。”
“哪里又来这么大的儿子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
婉贵妃一边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向站在一旁的严恒,眼中满是愤怒和怨恨。
紧接着,婉贵妃恶狠狠地瞪着严恒,厉声呵斥道: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严恒!先是处心积虑地暗中下药,害得本宫如花似玉的女儿失身于你这无耻之徒。”
“如今在皇上下旨将你斩首之后,竟然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妄图混淆圣听!”
“如此欺君之罪,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皇后掩唇轻笑,
“婉贵妃生的那一子二女,到底是不是陛下血脉,还未可知呢。”
皇上闻言心中猛的一紧,双眸喷火般睨了皇后一眼,瞬间把皇后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接着皇上便扭头目光直直地锁定在那个侍卫身上。
越看下去,皇上心中越是惊疑不定,只因这侍卫的眉眼间竟与婉贵妃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婉贵妃本来反驳皇后的,但在察觉到皇上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侍卫身上,不由得心头一紧。
当下也顾不得和皇后打舌仗,急忙看向皇上:
“陛下,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自从入宫以来,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背叛之意呀!”
这时,端坐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皇后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轻声说道:
“婉贵妃,是非对错自在人心,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会做出公正的判断。你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只听得皇上面色凝重地沉声对那严恒问道: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婉贵妃之子,可有什么确凿无疑的信物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
这话一出,婉贵妃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严恒。
景王也是目不转睛的看向严恒。
却见严恒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婉贵妃,接着直视着皇上的眼睛道,
“准确来讲,我应该是婉贵妃的女儿,静安公主。那儿跪着的,是个冒牌货。”
此言一出,更是让在场众人浮想联翩。
“我怀里有一枚皇室子女皆有的玉佩,想来皇上一定认识。而且,玉佩后面还有一个‘婉’字。”
说到此处,严恒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补充道:
“据微臣的母妃所言,这个字乃是当年由皇上您亲手所刻。”
听闻此言,婉贵妃心头猛地一颤,满脸震惊之色难以掩饰。
她暗自思忖着,此人怎会知晓得如此详细?
难道眼前这位严恒当真是自己的静安?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静安,那么此时跪在旁边的那个静安又是何人?
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婉贵妃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整个宫殿里的人们都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皇上毕竟是久居高位之人,他迅速地回过神来,沉声道:
“婉贵妃所诞下的静安乃是一位尊贵的公主,而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冒称静安呢?再者说了,朕自小亲自将静安抚养长大,对于她究竟是男是女,岂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