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丛林,我恨不得用火焰把它烧个精光!”陈浩一边嘟囔着,一边灵巧地避开一只企图在他脸上留下印记的黑寡妇蜘蛛,指尖一弹,飞刀如电,瞬间终结了这场未遂的亲密接触。他的双手在密布的藤蔓与蕨类植物间穿梭,正忙着将一台六三式火箭炮调试到最佳状态。
在丛林战、城市巷战或是山地战中,劣势火力的一方往往能在这片混乱的自然环境中找到一线生机。大树的枝叶、破旧的建筑残骸、还有那不规则的山石,如同天然的盾牌,既为弱者提供了隐蔽的庇护所,也无情地吞噬着优势的火力,让强大的武器难以发挥全力。
但陈浩所在的队伍,却是火力充足的一方,然而,这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却仿佛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树木的密集排列,如同密集的盾牌阵,让火箭炮的火力难以穿透,即便是对敌人进行了覆盖式打击,那些狡猾的敌人也能躲在树荫下,利用大树的天然屏障,躲避弹片的致命伤害。
“真是天不助我!”陈浩心中暗骂,但随即又自我安慰起来,“不过,好在老子弹药充足,一门不够就来两门,两门不够就三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三门火箭炮,三十六发火箭弹,宛如三尊怒目金刚,等待着陈浩的召唤,准备将这片丛林化为一片火海,将所有藏匿于其中的敌人彻底吞噬。然而,就在这时,陈浩却发现前方草丛中一棵碗口粗的树木,正好挡住了他的射击路线,这让他不禁怒从心生。
“该死的树,你也来凑热闹!”陈浩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一边迅速调整火箭炮的位置,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棵碍事的树木也纳入打击范围。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山谷口,一名军曹正挥汗如雨地操作着重机枪,将一串串愤怒的子弹倾泻向山谷内的敌人。他的怒吼与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不久,他被少尉小队长召唤了过去。
“中队不能在此停留,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少尉的神色凝重而坚定,“给你们小分队留下一挺重机枪和五个步枪手,你们就留在这里,堵住敌人的退路。”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军曹毫不犹豫地立下了军令状。
留下不到二十人,去面对被围困在山谷中的六七十名敌人,从兵力对比上来看,这无疑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但少尉却对军曹的勇敢和果断感到满意:“记住,那是个死谷口,你们不必强行进攻,只要守住这里,他们就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
军曹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长官,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会用生命来守护这片阵地,直到最后一刻。”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战场上,他们仿佛一群耐心的猎手,静静地埋伏于暗处,等待着猎物主动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九二式重机枪,那冰冷的钢铁巨兽,在他们眼中不是简单的武器,而是即将在夜幕下挥舞的死神镰刀,每一声低沉的轰鸣都预示着亡魂的收割。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既冗长又宽容,给予他们以逸待劳的智慧。他们深知,战斗的艺术不仅在于勇猛冲锋,更在于审时度势,灵活变通。正如古老兵法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于是,他们放弃了无谓的强攻,转而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优势,静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突然间,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哨音划破了宁静,那是部队集结的号令,宛如远古战场上的战鼓,激荡着每个士兵的心弦。刚刚还沉浸在休整中的日本兵,就像被无形之手唤醒,纷纷放下手中的杂物,如同归巢的鸟儿,迅速向各自队长的身边汇聚。不过须臾,三支小队便如磁铁般紧紧吸附在一起,整装待发,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猛兽,准备扑向未知的猎物。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陈浩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是观察着蚁群动态的智者。他的心中暗自窃喜,就像是干渴之人突遇清泉,这股日军的出现,简直是为他精心策划的陷阱量身定制。“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就让我这双沾满战火的手,指引你们走向永恒的安息吧!”陈浩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随即果断地按下了三门火箭炮的发射按钮。
刹那间,火箭炮的发射药如同愤怒的火龙,喷射出滚滚浓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三枚火箭弹如同离弦之箭,划破长空,直奔日军而去。那呼啸而来的声音,犹如死神的低语,穿透了空气,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心生寒意。
日军士兵们抬头仰望,眼中满是疑惑与惊恐交织。“炮弹!是炮弹!快躲避炮击!”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一切都已太迟。火箭炮的发射速度超乎想象,几乎不给任何人留下反应的余地。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密不透风地覆盖了整个日军阵地。
“轰隆隆!”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仿佛都在颤抖,连丛林中的树木也为之颤抖,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人为灾难的哀鸣。黑色的泥土被巨大的冲击力掀起,如同愤怒的巨人挥舞着巨柱,肆虐的弹片如同锋利的剪刀,无情地剪断了树木的枝条,将它们抛向四方。一棵参天大树,在火箭弹的直接命中下,轰然倒塌,将下方几名日本兵掩埋于废墟之下,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定格。
炮击持续了近二十秒,对于旁观者而言,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身处炮火之中的日本兵,以及那些初次目睹如此惨烈景象的新兵而言,这二十秒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每一秒都是对生命极限的考验。 惊喜大爆炸:龙文章的英勇冲锋
“哇塞!这就是他口中的大惊喜?”龙文章瞪大了双眼,仿佛要把眼前的景象吞噬进去。那片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林,此刻已被火箭弹的狂轰滥炸撕得支离破碎,树木如同断线的风筝,纷纷倒下,扬起一阵阵尘土和碎叶,它们在爆炸的余波中缓缓飘散,如同战场上飘落的凄美花瓣。
这炮火,简直超乎想象!龙文章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口径,这么猛烈的攻势,他别说在国军里没见过,就连日军那边也未曾目睹。国军嘛,总是捉襟见肘;日军呢,炮火虽然犀利,但像这样重炮联队齐轰的场景,也是屈指可数。通常,这种规模的炮火盛宴,只会在双方十几万人大战、喊得出名字的大会战上才难得一见。
可是,这豪华的炮火阵容,竟然是用来对付区区一个日军中队,百多号人?龙文章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暗笑:这简直就是拿大炮打蚊子嘛!不过,效果却是杠杠的!
正当众人还在惊叹不已时,咻的一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划破天际,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进攻信号。龙文章见状,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麻利地抄起轻机枪,站在了一个炮灰们都能看得见的高地之上。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扯着嗓子大喊:“兄弟姐妹们,都别愣着了!小鬼子们都被炸得找不着北了,快跟我冲啊!”
龙文章的喊声如同战鼓,敲醒了还沉浸在震惊中的炮灰们。他们刚才被那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和震耳欲聋的炮轰声吓得魂飞魄散,没见过世面的他们此刻还愣在原地,有的甚至双腿发软,哆嗦个不停。不过,当他们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次挨炸的是小鬼子时,怯懦瞬间消散,勇气重新占领了高地。
龙文章身先士卒,抱着机关枪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他矫健的身姿如同一只下山猛虎,起到了极好的带头作用。炮灰们见状,也纷纷鼓起勇气,跟着冲了出去。
孟烦了看着龙文章的英勇身姿,不禁愣了神。想当年他当连长的时候,只会忽悠着新兵蛋子往前冲:“杀小鬼子了!给我上!”而他自己呢?则永远躲在后面,进攻时最后一个出战壕,撤退时第一个往回缩。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作风,国军的军官们大都如此。
而那些敢于身先士卒的,要么是英雄,要么是烈士。英雄嘛,能多活一段时间,还能领个奖章;烈士呢,就比较悲惨了,往往领了奖章没多久就牺牲了。看着龙文章和这些不怕死的炮灰们,孟烦了心中不禁感叹道:“这俩货,真是怪人!不过,我喜欢!”他愣在原地,思绪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缠绕,而周围的炮灰们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毫不犹豫地跟随着龙文章的步伐,冲向那些尚处于惊愕状态的日军。他们的呐喊声在山谷间回荡,交织成一曲壮烈的战歌。
“让小东洋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炮灰,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倾泻而出。
“看我的,今天非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另一个瘦小的炮灰,虽然身材不占优势,但语气中的决绝却让人不容忽视。
“杀鸭——杀鸭——”龙文章的呼喊声如同号角,激发起炮灰们内心深处的野性和勇气。他们跟随着龙文章的节奏,将胸中的那股憋着的气化作震天的呐喊,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恐惧,增添无尽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如同骤雨般倾泻而下。一架九二式重机枪在日军阵地上架起,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吐露出致命的火舌。四人重机枪小组迅速调整角度,将炮火倾泻向冲锋的炮灰们。
一个炮灰瞬间被击中胸膛,如同被巨锤击中般倒飞出去,鲜血染红了大地。但其余的炮灰们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迅速反应,连滚带爬地趴在地上,躲避着密集的子弹。
然而,日军的机枪手并未能得意太久。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一颗狙击子弹穿透了他的头盖骨,半颗脑袋如同破碎的西瓜般炸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四溅,溅得身旁的供弹手一脸都是。他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惊恐之中。
“副射手,快顶上!”重机枪四人小组的指挥官曹长厉声喊道。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他伸手一抹,满手的鲜血让他瞬间愣住了。再一看,副射手和供弹手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这时,一颗狙击子弹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击中了曹长的胸口。他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般向后倒飞出去,嘴里喊着:“我中弹了!”然而,剧烈的疼痛很快让他丧失了意识。
陈浩,这位神出鬼没的狙击手,正用他的狙击枪为炮灰们清除着冲锋路上的障碍。在他的精准打击下,没有一挺机枪能够持续提供火力压制。少数敢于冒头射击的步枪手,也在暴露目标后迅速被击毙。大口径的狙击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只要上半身挨上一枪,就当场丧失战斗力。
而冲在最前面的龙文章,更是身先士卒。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军刀,如同一名无畏的勇士般在敌阵中穿梭。每当有日军试图阻挡他的脚步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去。在他的带领下,炮灰们士气大振,奋勇向前。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运动战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位战士都是那不可或缺的舞者。陈浩与战友们默契配合,仿佛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而他们的枪声,则是这张网上跳跃的音符,短促而精准,每一个点射都像是一枚精心投掷的飞镖,直击刚从爆炸震撼中挣扎回神、试图反击的日本兵的心脏。这些精准的火力网,如同剪刀般大幅削弱了敌人的反扑之力,为队伍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屏障。
然而,在这英勇的群像中,却也夹杂着一抹不和谐的音符——迷龙,这位老兄似乎对枪械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的枪口仿佛醉汉的眼睛,摇摇晃晃,找不到北,而他那因紧张而僵硬的手指,死死扣住扳机不放,机枪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头失控的野兽,后座力让它疯狂震颤,子弹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飞,既没有给敌人带去应有的惩罚,反而让友军陷入了误伤的险境。
就在这时,一颗不速之弹从背后掠过,在龙文章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愤怒地回眸,仿佛要在这混沌中寻找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视线所及,只见迷龙手中的机枪正上演着一场失控的独奏,子弹乱窜,场面一度失控。
“你这笨蛋!玩不转机枪就给老子放下,拿根棍子也能砍鬼子!”龙文章怒吼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愤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让迷龙这样的“射击黑洞”碰机枪。
紧急关头,龙文章无暇多虑,他如同猎豹般冲刺,迅速更换了一个满弹夹,随后猛地冲向迷龙,一把夺过那烫手山芋般的机枪,开始了他的个人扫射秀。四个精准的长点射,如同四道死亡之光,瞬间收割了三个企图近身肉搏的敌人性命。第四个鬼子,双眼圆睁,挥舞着指挥刀,如同亡命之徒般扑向龙文章,却被他以枪为盾,一脚踹翻,随后枪托如锤,重重地砸在了鬼子的天灵盖上,终结了它的罪恶生命。
龙文章迅速拾起一支装备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如同战场上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着下一个目标逼近。另一边,不辣则以一种近乎杂技的动作,轻巧地用枪拨开了鬼子刺刀的攻击,随即枪口的刺刀如闪电般刺入敌人的腹腔,他嘿嘿一笑:“这小鬼子,都成软脚虾了。”言语间,他察觉到敌人的力量大不如前,以往那些难缠的对手,如今竟能轻易被拨开刺刀。
“那是因为他们被刚才的炮火震得七荤八素,能站起来的,都是铁打的身子骨。”迷龙在一旁解释道,他手持一根碗口粗细、一米多长的断树,宛如棒球运动员般,一记重击,将一名鬼子击飞,那鬼子在空中翻滚,五官喷血,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个战士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无论是精准的射手,还是力大无穷的勇士,他们共同编织着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战斗史诗。 在那片被硝烟与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小鬼子们仿佛被无形的巨锤敲击过,站立的姿势摇摇欲坠,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稻草人。他们的动作迟缓,力量仿佛被抽空的河流,一切都归咎于那接踵而至、密不透风的爆炸冲击波。
那冲击波,宛若怒海狂涛,一波接一波,不带丝毫喘息之机。即便是那些表面上看似屹立不倒、若无其事的鬼子,其内部却早已是千疮百孔,五脏六腑在无声中四分五裂,宛如精致瓷器遭遇重击,即便是天界的神仙降临,也无力回天,只能徒增一声叹息。
在这样的战场上,炮灰们面对这些被削弱至极致的敌人,心中的勇气与信心如同春日里的小草,悄然滋生,愈发茁壮。他们挥舞着武器,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信念的增强,仿佛从前的恐惧与无力都被这连绵不绝的战斗所洗涤。
不久,战场上的景象令人震撼——原本密布的敌影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横七竖八、遍地狼藉的尸体,宛如一幅残酷而真实的战争画卷。
“嘿,这鬼子的数量咋就跟秋天的落叶似的,说没就没了?”不辣手握刺刀,其上斑斑血迹如同胜利的徽章,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却又不舍的神情,仿佛一名征服了高山却又渴望更多挑战的旅者。
迷龙在一旁,目光锐利如鹰,看着不辣那近乎狂妄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嘿,你这是哪儿来的自信?没了炮火的掩护,你小子敢单枪匹马去闯那中队鬼子的阵地?别逗了,我迷龙可不跟你姓。”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炮灰们心中那股因胜利而生的盲目自信。
他的话语犀利,直指人心:“胜利是团队的,是炮火的馈赠,别把它当成你自己的本事。这样的仗,换个谁上都能赢,没啥好骄傲的。”
这时,孟烦了插嘴道:“嘿,我孟烦了今儿个好歹也干掉了一个鬼子,总不至于连点风光都不给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得意。以前,他唯一能拿出来炫耀的“功绩”,便是腿上那次与鬼子交锋时留下的伤痕,虽然连他自己都清楚那不过是一场意外,但在别人面前,他总能绘声绘色地讲述,直到自己都快要被那虚构的英雄形象所迷惑。而今天,他真正亲手终结了一个敌人的生命,那份成就感让他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迷龙哥,我刚才也杀敌了。”又一个声音加入,那是另一个炮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也是对战争的复杂情感的交织。
在那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战场上,一个身影瘦小如竹竿,面容却稚嫩得仿佛刚从少年时期跳跃而出,豆饼,这个名不符实的勇士,正绽放着他那仿佛能照亮周遭阴霾的灿烂笑容,自豪地宣布着战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炫耀,却又异常坚定。
一旁,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兵,眼神中仿佛藏着无数战役的秘密,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小家伙,别吹了,若非我这把老骨头从背后给那鬼子来个突然袭击,你现在怕是连气都喘不上了。”
豆饼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像只护食的小兽,脖子一梗,倔强地反驳:“可后来我也补了两刀呢!怎么说也得算我半个功绩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急需这份认可来证明自己的成长,不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孩童。
龙文章在一旁静静旁观这场“少年与老兵”的辩论,心中暗自觉得这场面既逗趣又温馨。但现实的紧迫感很快将他拉回——地上的敌人还需一一确认死亡,以防万一的漏网之鱼。
危机虽已解除,但山谷中那些被困的友军如何整合,成了他心头的新难题。他们该归属于谁?是大元帅,那个此刻在他心中如同参天大树般可靠的存在。龙文章的心思已经悄然转变,从前的单打独斗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特别是刚刚那场炮火连天,威力堪比一个重炮团的轰炸,让他深刻意识到,大元帅就是那条比柱子还粗壮的金大腿,抱紧它,无疑是明智之举。
然而,疑惑如影随形——那股惊天动地的火力究竟从何而来?要知道,一个重炮团少说也得上千人马,而此地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难道真有魔法能将它们凭空变出?
正当龙文章陷入沉思之际,山谷的尽头,一队身着英式军装的士兵缓缓走出,其中不乏真正的英国面孔。龙文章视力极佳,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立刻转身,对孟烦了喊道:“传令兵,友军来了,你先去交涉。”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浩肩扛长枪,从密林中大步流星而来,龙文章迅速交代完孟烦了任务,随即换上一副近乎谄媚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迎向陈浩:“过瘾,真是太过瘾了!我龙文章身经百战,却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火力。小鬼子被炸得晕头转向,大元帅,真是牛气冲天!”他边说边竖起大拇指,言语间夸张至极,表情更是丰富多样,活脱脱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