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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综:从墨兰开始的穿越之旅 >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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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1、

——“有你这样的额娘在,三阿哥永远当不了太子。”

——“要么,本宫向皇上揭发你意图谋害莞嫔的龙胎、毒害叶答应一事,

到时候你们母子一个赐死,一个再无登基的可能。”

——“要么你自己把这事了了,到时候本宫会替你成全三阿哥,

让他继承大业。怎么做,你自己选。”

——“你自己把蠢事做绝,本宫也帮不了你…

一来皇上不会信,二来有太后在,本宫永远都是不可动摇的皇后。”

原来,从始至终,乌拉那拉.宜修要的是她的儿子弘时,要的是她李静言的命啊!

枉她从始至终为她乌拉那拉.宜修之命是从,当真是傻透了,可恨宜修杀人诛心,

她投告无门,一个是宜修的亲姑母,一个是深爱纯元皇后不可自拔的皇上,宜修的丈夫兼姐夫,

她更恨自己蠢笨,

没有莞嫔的聪慧,看不破宜修的鬼蜮伎俩,否则,何至于这一生都被宜修拿捏,做她的伥鬼?

李静言不知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回到长春宫,作为主位,她早早就已经失去宠爱,

没有宠爱,长春宫比之冷宫也不遑多让,

就看同样生育公主的欣常在与曹贵人,一个跟着华妃是贵人,跟着她却只是小小常在,

若非她还有个儿子,恐怕连妃位也坐不稳妥吧。

长春宫里,日复一日的寂静,连吹来的风都是冷飕飕的,李静言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桌面上那一条洁白的白绫,默默流泪。

这一生,

丈夫宠过,却没有爱过,

儿子…

是啊,

宜修说得对,她已经没有能力护着儿子,她是个蠢笨的女人,又年老色衰不得宠爱,与其讨人厌,倒不如死了干净,

也省得连累儿子。

“弘时啊,额娘不能看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了!”

想到这儿,李静言抹去眼泪,手一扬,一条白绫挂在了横梁之上…

——《妙色王求法偈》有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清晨的阳光犹如金纱一般,透过层层纱帐晒进床里,一个绝美的女人正昏睡其中,

只是睡得不甚安稳,不时皱起眉头,仿佛梦里有什么让她害怕得想要立刻逃离的。

逃呀逃,逃呀逃,眼看出口就在眼前,突然,乌拉那拉.宜修凭空出现在出口尽头,阴恻恻地看着她:

“齐妃,你是逃不出本宫手掌心的!放弃吧,你的儿子是我的,你去死吧!哈哈哈哈,本宫,将会是唯一的皇太后!”

“啊——别,别,别抢我儿子!别抢我儿子!啊——”

李静言猛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帐,沉默不言,旁边下了值回来的胤禛恰巧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眼看内室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而他那娇滴滴的侧福晋则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沉默不言,

看着他的眼眸里正含着泪,他以为是底下人怠慢了自己的侧福晋,

便高声道:“人都去哪儿了?!没看到侧福晋要起身吗?苏培盛,你出去教教他们规矩!”

“是,王爷。”

闻言,李静言才回过神来,她不是梦里那个做了八年齐妃的年老色衰的李静言,如今的她尚且年轻,

那个嚣张跋扈的年氏还没进府,如今,弘时是四爷唯一的儿子,

而她,则是如今后宅里最受宠的女人,一切只是梦而已,

不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上天既然让她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真的她也要变成假的。

可是…

宜修福晋要抢她儿子…

该怎么办?

“爷,别责怪他们,是妾身让他们不必进来侍奉的。”李静言拉开床帐,探出一个脑袋来,朝着胤禛扬起一抹温婉笑容。

人吃五谷杂粮,都是俗人,眼看着这样一个美得能晃人眼睛的女人朝着自己温婉一笑,谁能不迷糊?

胤禛朝着李静言所在方向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轻握她细嫩的小手道:“好吧。”

他给了准备出去但还在等待胤禛最后指示的苏培盛一个眼神,便让人下去了。

“今日又做噩梦了?”

李静言闻言,轻轻依靠到胤禛怀里,点了点头,她柔声道:“爷,是有新人要进来了吗?”

胤禛沉默一瞬,握住李静言的手紧了紧,斟酌一番,生怕吓着怀中人儿:“汗阿玛有意让我迎年羹尧的妹妹进府。”

李静言闻言,连忙从胤禛的怀里探出来,看向男人,泪眼涟涟:“爷,爷是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无需酝酿,说哭就哭,要眼看着怀中人儿柔柔弱弱地抹眼泪,胤禛心如刀绞,他轻叹一口气,果然是个娇娇,

若是宜修,定然坚强地接受,然后恭喜他得了新人,即便再不愿意,也一定会在他面前坚强,她向来最懂顺从他的心意了。

若是柔则…

胤禛顺着宜修,突然想起了柔则,他那个美丽动人,同样柔弱的福晋,

只是不知何时起,有言儿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忘记柔则,算算日子,她去了也有好几年了吧。

李静言推了推胤禛的胸口,扭过头去啜泣道:“爷果然有了新人就不要咱们母子了!”

胤禛这时候回过神来,连忙哄道:“怎会?言儿这么好,爷怎会忘了你?若是忘了,恐怕你的泪水要把爷给淹了。”

李静言回过头,轻捶胤禛,吸了吸鼻子道:“爷就会取笑妾身!”

他一边说,一边去给李静言擦眼泪,李静言见男人揶揄的笑容,瞬间羞红了脸,

“妾身知道,后宅里永远不可能只有妾身一个,…妾身只是想跟爷好好过日子,养好咱们的弘时,仅此而已。可是…可是妾身知道,这一切只是妾身的妄想。”

李静言哭着哭着,便抽噎起来,眼尾也逐渐变得微红起来,

“皇命难违,言儿,别哭了,仔细伤眼睛!你放心,爷定不会让年氏越过你去。”

“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其实,爷只要心里有妾身与弘时,妾…妾…”话音未落,李静言又哭了起来,胤禛手忙脚乱好一顿哄,

好半天才让李静言止住了眼泪。

在宁心阁用了午饭,胤禛哄住了李静言以后,便带着苏培盛朝着前院走去。

“去查查,是那些个小人在侧福晋耳边妄语。”

“是。”

静言本就是个柔弱至极的小女子,一切都指着他盼着他,全身心以他为天,离了他便没有安全感,整夜整夜作噩梦,

如今竟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说府里要进来一个女人来抢走她的天,

可以想象,她该是如何躲在被子里哭泣,本就因为生下弘时身子不好,如今整日担惊受怕,身子怕是受不住啊。

背后之人,当真可恶。

李静言唱做念打哭了这一个上午,早已经精力不济,累的不行,待胤禛走后,她便躺到软榻去小憩。

幼年时,她曾随着父母居住在杭州,偶然间得到了一块被村人视为不祥的晶莹剔透的灵玉,

那玉本来已经扔进了河流之中,

是某日,她撒娇非要跟着父母乘船的时候,无意中弄上了手指,一滴血滴入江中,无意之中让那灵玉认了主人。

那玉在她第一次做梦的时候,便化为了一个小小人儿,那小小人儿是那玉的玉灵,

她一直坚信,若非她色衰爱弛,她与弘时也不会走到那样的结局,玉灵便给了她远超自身容貌的绝世容颜,

还给了她一个一笑倾城的光环,只要她展露笑容,看到她笑容的男人将会无条件答应她任何事,好感度也将会达到100%。

这就是为何胤禛会爱她这个浅薄粗俗的无知妇人爱到不能自拔的缘由。

宜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妇人,她又是个没什么成算的女子,对上宜修必输无疑,

罢了,既然她无力解决,还是把这一切烦心事,交给制造烦心事的人吧。

请安的时候,宜修说起年羹尧之妹要入府的事情,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竖着耳朵倾听,生怕漏了一个字。

“皇上赐婚川陕总督年羹尧之妹为雍亲王侧福晋,待走完三书六礼,便要迎新妹妹进门了,

听说年氏知书达礼,是个美貌聪慧的女子,到时候为爷生儿育女,绵延子嗣,

到时又是一桩我们雍亲王府的喜事了。不过,各位姐妹也要争气才是,努力为王爷开枝散叶。”

在场一众女子道:“是,福晋。”

宜修笑道:“王爷如今是亲王,按理说该有四位侧福晋才是,本福晋在这儿放下话来,若是哪位妹妹能生个一儿半女,本福晋定向爷请旨,晋升妹妹的位份。”

“多谢福晋!”

宜修特地看了一眼李静言,见她悄悄把手中帕子揉得皱巴巴,又说:“李妹妹得王爷眷顾,恩宠不断,又有三阿哥傍身,自然是不惧的。只是李妹妹这身子,可是有碍?”

李静言起身福了福,道:“回福晋,妾只是没睡好,没什么大碍的。”

“李妹妹,新人入府可是当今亲自指婚,即便是王爷也拒绝不得,你可要看开些才是啊。”

吕氏(后来的欣常在)劝道:“是啊,侧福晋,还是看开些吧。您如此受宠,即便年氏入府,爷也是看重您的。您要是如今就这样,来日那年氏得宠,您…”

正说着,见李静言抿嘴,似乎强忍着泪意,她连忙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吕氏是在告诉李静言,让她趁年氏入府之前多挣点宠,否则到时候,

长夜孤寒,就是哭,也哭不回王爷。

齐月嫔见李静言越发伤心害怕,便也落井下石道:“李妹妹,在场有些姐妹是一年到头都见不了王爷一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自知啊。

若你这都还嫌不够,咱们这众姐妹可知如何是好了。唉,从前王爷最爱先福晋,对福晋那可是独宠,

你只是个侧福晋,若得不到如先福晋那样的福分,要不就看开点吧。

要不然,伤心至极坏了身子,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王爷最爱的,就应该是先福晋柔则,

怎能被一个撒娇卖痴的无知妇人轻易得到王爷的心呢?

只是为何,先福晋柔则去了,王爷的眼睛也从未落到过她齐月嫔身上呢!

这李氏究竟有什么好?

“好了!都别说了,再说下去,李妹妹可又要哭了。不过,宋氏跟齐氏说得也在理。”

“福晋…”

李静言闻言,脸瞬间变苍白,听在场这些人是如何巧舌如簧,句句关心她,句句在点她,正说着,

她眼泪便不由自主得落下,本就单薄的身子如同蒲柳一般风中摇曳,瞧着就让人心疼,

其实,她本可以擦干眼泪坐在一旁,可是,梦里见到过那么多巧舌如簧的女人,这些个女人一个个有自己的人设,

她想过许多,

最后也只能想着,

她也立一个人设。

聪慧什么的,也就罢了,她与聪慧、口吐莲花这些压根不沾边,

也只能撒娇卖痴,立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深情人设,

只盼着四爷能看在她如此深情的份上,以后护着她与弘时,不让他们母子俩在后宫里人人可欺。

她啜泣道:“妾身知道福晋是为了妾,可是…可是王爷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丈夫,妾……”

“好了!李氏,难道你要犯七出之条中的善妒吗?”

李静言连连摇头:“福晋,妾……”

翠果眼看着自家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去扶,宜修知气大伤身,经常悲伤哭泣更是伤上加伤,

李静言就是个哭包,爱哭鬼,又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她隔三差五刺激一番,想必这李氏必定能英年早逝。

到时候,弘时何愁不能归于她名下?

但是,她是福晋,到底不能做得太过。她柔声出言劝慰道:“好了,你别哭了,再哭下去伤了身子,弘时可怎么办?翠果,扶你家侧福晋坐下吧。”

“是。”

哭了一场,本就不是十分康健的身体,请安过后被翠果搀扶着,缓慢走着走着才回到宁心阁。

“侧福晋,王爷又不可能只有您一个,如此伤怀,到时候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李静言看了心直口快的翠果一眼,心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呢,

她这是在立一个深情人设,一个柔柔弱弱却深爱着胤禛的娇美人人设,

若是请安到时候无动于衷,

怎么能成呢。

“听闻年氏家世好,人长得还好看,还颇有才华,翠果,我着实害怕…”

说着,李静言又开始抹眼泪,翠果见她如同风中蒲柳一般,哭得连身子都在颤抖,只好扶着她到亭子那里小坐,

她绞尽脑汁,作为一个着实没什么见识的奴婢,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一样自以为高明的法子。

“侧福晋,要不,您再怀个个孩子吧?”

“孩子?”

“有了孩子,或许您就不会再那么患得患失了。”

李静言瞬间觉得翠果是说到她心里去了,只是这时还得从长计议,她嘴硬道:“胡说,我没有患得患失。”

翠果附和道:“是是是。”

见李静言脸色缓和,也不再哭泣,翠果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