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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蓄谋勾惹,清冷权臣被她撩晕了 > 第125章 这一刻,谢宴礼竟然恨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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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这一刻,谢宴礼竟然恨透了自己

大夫见他呆呆看着那伤口,眼神里满是忧伤,只好安慰道:“这箭只要取出来,便无大碍了,大都督也莫要过于忧心。”

“只是取箭的过程有些难,须得大都督在旁协助老夫。”

“好,你告诉本督如何做?”

大夫递过来一块折叠成厚厚四方的棉布,“你将此布塞到她嘴里,然后压住她的肩膀,不得让她动弹。”

说着,大夫便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后拿出一瓶酒淋在刀身处。

“她现在血流不止,已经等不及用麻沸散了,所以,我行刀取箭之时,她必定疼痛不已,届时定然是会剧烈挣扎,请大都督务必压住她。。

“好,大夫您尽管动手,我会压住她配合你。”

说罢,谢宴礼便坐到沈青骄脑袋旁边,此刻沈青骄正双手枕在枕头上,头则是斜靠着枕头,即便已经昏迷了,也因为疼痛,双眉紧紧地蹙着。

谢宴礼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棉布放到她唇边,让她的牙齿将其咬住了,才将双手落在她的后肩膀处,忍住心疼, 加了力度,直到感觉她不能再动弹了,才抬眸看向大夫。

“大夫,开始吧。”

大夫点点头,便没有再犹豫,将已经用酒消杀过的匕首落在她的伤口,手起刀落,匕首便在她伤口处划开了一道。

而伴随她皮肉被划开,她也惊得哼叫了一声,但因为有棉布在嘴里,声音有些闷闷的,而后她的身子也本能地开始扭开挣扎,想要让那让她疼痛不已的刀子离开她的身体。

“大都督,莫要心软,压住。”沈青骄的挣扎,让大夫没有办法再继续,只好出声提醒谢宴礼。

而谢宴礼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手上的劲儿松了几分。

此刻被大夫一提醒,但又加了力度。

但他双手竟抑制不住,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但他手上的力道不敢再有半分松弛,双眸更是紧紧地盯着大夫手中的匕首。

他第一次希望大夫的动作能快些,这样她便能少受些痛苦。

但那箭矢本就小巧现在没皮肉处,根本就不好取。

而大夫每划一刀,沈青骄便呜咽着开始颤抖,但因为被谢宴礼双手按压着,她不得动弹,最后到底是疼醒了。

她双眸噙满泪水,抬眸很是可怜地看向他。

那一刻,谢宴礼竟然恨透了自己,为何受伤的不是自己?

而在大夫又一刀落下,她疼得喊了出来,嘴里的棉布也应声掉落,最后沈青骄抬手紧紧抓住他的大腿,而后张嘴便是咬在他大腿处。

她咬的力道并不小,很痛,可却正是因为这股疼痛,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她的疼,他无法分担,那便和她一起痛吧。

终于在大夫划下第四刀之时,谢宴礼终于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看到了那箭矢。

然大夫却并不急着将箭矢拔出,而是用酒精将手消杀了一片,而后在她的伤口处摸索,“老夫须得确定这箭矢有无伤到要害处,夫人须得再忍忍。”

“嗯。”沈青骄气若游丝应了一声。

“大都督也不可放松。”

“嗯。”谢宴礼也蹙眉轻应了一声。

匕首划开皮肉的疼痛她忍了过来,但她没想到,大夫在她伤口处摸索之时,也会这般痛?

她没忍住,再度咬在谢宴礼的腿上,浑身也控制不住颤抖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大夫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伤口,“这箭刚好卡在肋骨之间,万幸啊,没有伤到重要的脏腑,下面老夫将箭拔出,在帮夫人止血,敷上金疮药便可。”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谢宴礼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了一点。

以往,他从不觉得时间如此难捱,今日他算是彻底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夫人,拔箭可能会更疼些,你须得忍住,可别动啊。”

“嗯,好。”沈青骄实在是没有力气回话,也就只能回这么简单的。

待大夫将消杀后的钳子夹住那箭矢之时,谢宴礼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双眸一眨不眨,一刻都不敢错过。

随着大夫的使力,沈青骄咬住谢宴礼的大腿闷哼出声,随即因为疼痛再一次晕了过去。

而箭矢被拔出的那一瞬间,一股血柱喷涌而出,溅到了谢宴礼的脸上。

大夫忙将一块厚厚的纱布按压在伤口处,不一会儿,纱布便被全部染红。

“大都督,快快来给老夫帮忙,将止血的金疮药倒到她伤口处。”

谢宴礼忙去抓金疮药,拉开布塞子便一股脑地往沈青骄伤口那处倒去。

“大都督,不是这样,待老夫将这纱布拿开些,你再倒。”

“哦。”他这才恍恍惚惚地将倾泄的瓶口摆正。

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从未像此刻这般,手忙脚乱,害怕得要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配合着大夫,将那止血的金疮药倒到了沈青骄的伤口处。

只是完全止住血,足足用了三瓶金疮药。

大夫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这血应是止住了,稍后大都督给她包扎好,老夫给她开一些内服的药,和一些止痛的药物,大都督让人熬煮了之后,务必让她服下。”

“好,今天有劳您了,届时本督会让人将银两送到您府上。”

“好说好说,能为大都督效劳,也是老夫的荣幸。”

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这药是退热的,夫人这两天可能都会发热,到时你给她吃一颗,一天可吃四次,但须得隔两个时辰才能喂一次,不可过量,若是未到时辰,再度烧起来,可用热水给她擦擦身子。”

“好,有劳您了。”谢宴礼接过瓷瓶,又改口道:“大夫可否先在这院里住下,有什么事,本督找您也比较方便。”

“自然可以。”大夫倒是很爽快应承了下来。

以往听闻谢大都督不近女色,更没有哪个女子能得他青睐。

最近听说了他成婚的事,他也和其他人想的一般,觉得可能这个女子只是谢家姨夫人逼迫谢大都督娶的,谢大都督对其未必有感情。

但今日他竟携妻出席以往都不怎么参加的活动,两人更是在马场亲密无间。

可他都认为,可能就是逢场作戏。

直到刚刚,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谢大都督的痴情。

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他在离开房间之前,还特地叮嘱了一声,“大都督照顾夫人固然要紧,但您腿上的伤也须得处理。”

谢宴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刚才她咬着自己大腿之时,力度不小,隔着衣物,并未能看到什么,但他自己清楚,确实留下了伤口。

但他这点伤口比起他的娇娇,又算得了什么?

“本督会处理,您先去休息会吧,有事本督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