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人抱好褪去衣裳小衣,撩高衣摆,皮肤痕迹隐约,都是他的功劳簿。
慢慢沉入温柔乡,舔着因他皱起的眉头,小意温柔,上下带给妇人两个极端,望舒眼眸含苞,搂着人肩膀堪堪吃住此等蛮力,“!!!”
要人离开镜子,还不愿意,望舒千辛万苦拼接起来的全身镜前,逃脱不得,如狼似虎的男人比自己更懂得欣赏!
……“舒舒,你可以的……”
听人不停胡诌八扯一顿,身体被他箍紧,男人如今再忙,都不忘每月专门蹲着这几日缠着要小妇人如何如何——此时段的妇人身体最有利于他。
望舒哼哼……嫌弃他层出不穷的糖水话:“……球话真多…够了……”
秦修远语塞,还没张嘴呢……
唯有张嘴才是杀手锏,摇椅里坐姿浪上九重天的望舒最是受不了那颗大黑脑袋冲下去的视觉,搅得天翻地覆,当场要什么给什么。
再看一眼镜子里的两人……望舒身下摇椅直打滑,两手捏紧扶手,不顶事。
秦修远擦了摇椅许久,并收拾地面。
在男色里失智的下场,第二日便裹着清凉露骨小衣,手缚绸带由着被人推进衣柜里欺负。
新鲜事一出,秦修远在这个方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癸水驾到,望舒卧床。
表妹李婉婷怀了身子,呕吐得厉害。这消息是季母过府时透露的。
“把脉的大夫说怕是双胎呢!”季娘子给卧床休息的女儿垫高后枕,动作间不小心看见她宽领下痕迹重重,小心提醒:“舒舒,小日子可不许姑爷近身。对肚肚不好。”
说得什么话,望舒小日子期间连门都出不得,腰都直不起,一会涌痛一会绞痛,谁有心思和本事在这几天浴血奋战……
“娘亲,我们又不是畜牲。”
这话说得!季娘子尬了尬,端着小碗喂她喝蛋肉粥,闲聊似的:“有些男人不顾忌得很。”
望舒不想听那些没下限的事。
“我们不会。”秦修远不是那种人,留在房里的时间,大都在照顾自己。
女儿回答得利落,十分有底气。季母欣慰,“姑爷待你是极好的。”
“我对他更是好得上天了。”
此话一出,季娘子顿时笑得有些酸涩,女儿这般自大,不知像了谁。
荆州地处南方,更为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繁衍之风根深蒂固,她和相公将近这一年,耳濡目染深有体会。
语气打着商量,“舒舒,荆城有个极好的大夫,娘亲请他过来给你把把脉好不好?”
女儿成亲即将一个巴掌数了。得陇望蜀,夫妻俩真的很渴望女儿能更争气给秦修远生个一男半女,即便是个女儿,季母和季父也能安心了。
极好的大夫,极灵验的寺庙,极有效的姿势……望舒想起夫妻二人讨论起鱼跃龙门而自己这没门的那次争吵,真有心思和离了的,多挣银子,等太平了到处走走。
秦修远的人品和对自己的情分在,无论何种境地,季家差不到哪去。
“娘亲,女儿能做到很多事情。只总有做不到的,像乐乐没有鸡儿一样,别浪费银子了。”
季母:……
避不开这个话题,避开粥碗,望舒反过来教育亲娘,“你和爹爹不要总是一副遗憾忧愁同情的脸容来看我,对着秦修远又是觉得对不起低他一等的歉容。夫妻之事,你情我愿,两姓之好,合则聚不合则分。”
“别说分不分!”季母蹙紧眉头,“娘亲想让你再进一步,不是直接退回去!”
可是,望舒想,她前进不了!
不明白父母为何老是逼自己!
“爱一个人原本的模样很难,爱更会转移会消褪,只你们生了我和乐乐,有些事我做不到,就像乐乐也不会长出鸡儿……娘亲,你们别老揪着这些事了!我知道的,你们更爱秦修远,打心底希望他是你们的儿子……”
“舒舒!”季娘子惊惧,像被说中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般,人一下子站起来,粥碗翻了在地,嘴张了张……
“我和乐乐没有选择,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不是男儿,是她们的错吗,怀不上,是自己的错吗?
望舒看着床边地上,跟这撒了一地的粥一样,无辜,委屈。
“女人生不出儿子就是错!”季娘子喃喃自语,这苦难她咽了一辈子,光是男人的理解太微不足道了,三姑六婆左邻右舍,买夏嬷嬷最初也是因为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桃桃……
望舒擦干泪,无语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娘亲是过来人,也是为了舒舒你好啊!”季娘子深深吁出一口气,这孩子轴啊!
望舒扶着腰下床,捏了片厚棉布垫,边走边说:“娘亲你还看不清么,女儿才是维系这段婚姻的人。或许真不该为了私心嫁人,惹得所有人都用无能残废遗憾的眼神将我定罪。我自辩无罪还不行!”
私心,季娘子想起家里那份特殊的婚书合约,心下矛盾得六神无主,跌坐在凳,老天爷啊!
待望舒又扶着腰出来,看着自家娘亲坐无坐相靠着矮榻,两眼无神——还以为走了呢。
有些事永无对错,永无下文。
小丫鬟进来收拾,望舒翻看刘掌柜使人送过来的相册,填沼工程耗费巨资,大地主不好做,她碾着发尾,剩下那几块原石真舍不得卖。
下值后,季父带着季老二和秦修远一块过来。善烹小鱼那位厨娘人称夏娘子,当地特色的饭菜和煎炸河鲜信手拈来,望舒很爱吃她的裹面炸鱼和焖鱼锅子。乐乐自打吃了一回,每隔两日便捏着新写的大字拖家带口过来蹭饭。
知岳母在,秦修远在卧室门立住,“舒舒。”
季娘子强作笑颜出去,男人进了房,小桌上账本整齐,见她一身白衣沾了点胭脂在梳妆镜前描妆,拉开衣柜挑了件褐色袍服给她披在外面,束了束,“用饭了。”
余光看到她的小辫子及肩,又短了半截,沉眼:“绞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