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不是小的带你过来的!”
王忠有些委屈地捂着后丘,指着两匹马儿,“是……”
“怎么,少爷我还冤枉你了,难不成还是这两匹马自己走过来了?”
王忠瞪大着眼睛,“少爷果然英明,居然连这都知道!”
赵宁妄冷哼一声,“休要啰嗦,分明就是你馋了人家楼里的姑娘,赶紧给本少爷赶马。”
……
“下来了,下来了!”
侍郎张达兴冲冲地跑进了工部尚书曾鉴的值房。
“大人,户部那边的工程款下来了,而且咱们昨天提交上去的函文,也都通过了,一共是三十万两银子!”
张达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挣了三十万两银子呢。
曾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地接过来了张达手里面的函文。
他先是将函文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又是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这才打开。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工部实在是太难熬了。
曾鉴的脑袋都要熬秃了!
“哈哈哈,黄茂荣那个老东西,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咱们工部干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之前曾鉴跟黄茂荣说,让他加一些预算的时候。
黄茂荣直接拒绝。
不过没想到,人前不答应,可是人后却悄悄地给他们又加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可能也就是购置一套豪宅的花费而已。
但是在工部这里,却可以为百姓们修桥铺路,疏浚河道,改善灌溉渠道。
最起码能够惠及两个州府。
不过虽然有了三十万两银子,但是真的用起来,花销的也非常的快。
侍郎张达脸上带着喜色,不过却又有些惆怅。
“大人,这些银两到了最后,只怕还差了点。”
曾鉴微微皱着眉头,却是说道:“无妨,到时候老夫厚着脸皮,再去找黄大人磨一磨,我就不信那个老家伙真的能放着天下的百姓们不管了!”
张达有些心疼自家的尚书大人。
别人的尚书,那都是耀武扬威,神气十足。
而且家中不说良田万顷,最起码也是富贵逼人。
出行都有着数十随从,好几辆马车。
可自家的尚书大人,天天赶着一只小驴车这里跑跑,那里看看。
每天不是在向工部讨银子,就是在讨银子的路上。
“你也不用这么看老夫,老夫的家中良田百亩,在老家还有好几间铺子,老夫的子侄也都有着官身,比之一般的人家好了不知多少倍。”
曾鉴似乎有些得意和自傲,“老夫这叫知足,所谓知足者常乐……”
曾鉴还想着夸耀几句,可是忽然有小吏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喘着气说道。
“二位大人,不好了,活阎王……活阎王来了!”
曾鉴和张达对视一眼,什么?
曾鉴咳嗽一声,站起身来,“慢些说,到底是谁来了?”
“是,是镇北侯世子,那个活阎王……”
“什么活阎王,以后不要瞎说,那是咱们工部的恩人,要不是恩公慷慨解囊,咱们今年都要喝西北风!”
曾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咱们一起去迎接恩公!”
张达苦笑一声,自家尚书大人还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京城百官,有几个能喊赵宁妄作恩公的?
“下官见过世子殿下!”
曾鉴领着一干工部的官员都来了。
众人纷纷见礼。
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太子殿下过来了。
赵宁妄有些惊讶,他就单纯的想要过来跟曾鉴谈一谈生意。
怎么呼啦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王忠倒是跟着赵宁妄身后,神气的不行,鼻孔都要朝天上去。
看见没,这就是咱家少爷的实力,不服都不行!
“咳咳,诸位不用这般客气的。”
赵宁妄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曾鉴拱手说道,“世子殿下,咱们里面请!”
“好!”
赵宁妄跟着曾鉴一起,回到了值房当中。
曾鉴命人沏茶,而后才问道。
“不知道贤侄来本官这里所为何事?贤侄尽管开口,以咱和你爹之间的交情,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宁妄总觉得曾鉴有些故意套近乎,甚至是讨好自己。
反正跟老爹肯定没有多大的关联。
难道是本世子太过于优秀?
赵宁妄想了一下,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位工部尚书觊觎的地方。
除了被自己的济世救民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原因了。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帮衬曾大人一二。”
曾鉴有些意外了,他见过别人上门求助的,但还没有人上门来帮忙的。
不愧是恩公,这心地也太善良了!
一旁的小吏端过来了茶水,曾鉴亲自起身,为赵宁妄倒茶。
“曾大人这是何故?”
赵宁妄自然不会托大,连忙起身,不过曾鉴却是说道。
“哎,贤侄,所谓长辈赐不可辞,老夫不过是为你倒杯茶水罢了,不用推脱。”
赵宁妄都懵了,堂堂尚书大人给他端茶倒水,他就想问一句,那啥,皇帝老子有这待遇吗?
“好了,贤侄刚刚说要帮我什么?”
赵宁妄有些忐忑地抿了一口茶,“想来户部的银两已经拨发下来了,接下来曾大人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修建河道堤坝,以防明年的洪水,还有各处因为洪水倒塌的桥梁,毁坏的路面。”
曾鉴微微点头,“贤侄说的不错,工部接下来的主力的确在这些事情上面,今年江南那边的洪灾,让朝廷的赋税直接减少了一半,粮食减产,对于各方面都有很大影响。”
大夏以农为本,一旦农业受到了冲击,所产生的影响对于整个社会结构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所以兴修水利,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百姓农业。
赵宁妄也不啰嗦,直接说道。
“若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曾大人你少花点银子,而且能修筑起来更加坚固的防御工事,曾大人愿不愿意干?”
“当然愿意啊,贤侄难道又有什么好主意?”
曾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赵宁妄笑道:“不知道曾大人最近有没有听闻班泥路牌水泥?”
曾鉴又懵了,“什么路牌?水泥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