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们一听到算账这两个字的时候。
便开始头疼起来。
还有人捂着胸口。
“快,御医快过来给我扎一针……”
“老夫方才要为你施针,是你让老夫滚开的,现在想要扎针了?”
噗通!
忽然有人晕倒在地。
“不好了,王大人晕过去了!”
“秦大人吐血了……”
“还有陈大人……”
一群朝堂高官,今天就像是一个个走上天台的赌徒一般。
不是口吐鲜血,就是晕倒在地。
赵宁妄一脸奇怪的模样,“我还没找你们要钱吧,你们死了可别赖我,甚至我都没逼你们还钱!”
倒霉的终究是少数。
大部分官员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比较强的。
他们也不至于因为几万两银子就要死要活的。
虽然心肯定是拔凉拔凉的,但也不至于嘎过去。
至于那些没有参与赌局的大臣们,则是都笑逐颜开起来。
他们终于可以回去轻松的面对自己手下的那帮人了。
五百万两银子啊,分到户部的手里,那就是两百多万两。
甚至已经有人在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向户部多要一些。
曾鉴甚至已经在对黄茂荣说道。
“嘿嘿,黄大人,你看咱户部也算是富裕起来了,这预算能不能加一些,毕竟当初为了体恤黄大人您的困难,咱这边也已经削减了许多工程项目。”
黄茂荣都无语了,他这里银子都还没有到手呢,结果你居然都已经开始涨价了?
“加预算?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吗,先回去等着吧,户部这边的银两都还没有入库,等入库之后再说!”
黄茂荣根本没有给曾鉴任何好脸色。
这银子他都没有捂热呢。
特别是其他大臣,看着黄茂荣的眼睛,那都快泛着绿光了。
要是他现在松了口,还不知道被人挤兑成什么样。
下了朝之后,这些送过来的银两被分成了三份。
其中一半被送到了户部,上缴国库。
而另外一半,则又是被分成了两份。
太子一份,赵宁妄一份。
虽然赵宁妄看似自作主张,将一半的税收分给了户部,可是太子毕竟还是念着兄弟感情的。
并没有将赵宁妄的那一半给吞没掉。
赵宁妄很是感动,并且表示,要带着太子一起,接着挣钱!
“还算你有些良心,知道本宫的不易!”
太子受伤的心灵,终于是得到了慰藉。
不过赵宁妄却是诉苦道:“殿下,其实我也不想的,这个主意,不是我的主意。”
“不是你的,还能是本宫的,又或者是父皇的?”
太子明显不信,不过他却是大方地摆摆手,“没关系,咱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了,这次本宫就不怪你了!”
然而赵宁妄有些意外地问道:“殿下,你是怎么猜对的?”
“什么猜对的?”李格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陛下让我爹给我写封信,让我将市舶司一半的税收上缴朝廷,殿下,那封信还在镇北侯府,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
赵宁妄很是真诚地说道:“真不是我的主意!”
“父皇?”
李格一下子怒了,“哼,我就知道老赵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还是着了父皇的道,他不敢跟本宫说,反而是在你的身上下手,还是本宫疏忽大意了。”
“不过也没关系,本宫迟早要取他而代之!”
赵宁妄捂着耳朵,半晌后看向李格,“那啥,殿下你说完了?”
“这么小心作甚,父皇若是敢找你,就让他把银子吐出来,吃了本宫的银子,还想动本宫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钱,所以小李同学膨胀了。
不过赵宁妄还是不忘初心。
所有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见,跟他绝对没关系。
赵宁妄告辞回府,带着宁大头一起。
本来赵宁妄还想着留他在府上多住两天,不过毕竟镇守一方的指挥使贸然进京就已经是犯了过错。
宁战死只打算跟赵宁妄喝喝酒,吃顿饭就走。
“小侯爷你放心,寻找良种的大计,天津卫上下绝对不会忘记,当然……有了姑娘,也肯定不会忘了小侯爷你!”
宁战死在赵宁妄面前相当放得开,什么话都敢说。
赵宁妄哈哈大笑道,“大头,你醉了!”
“醉了?没有,我还能喝!”
两个人一开始聊了许多关于水师舰队的事情,到了后面,自然就离不开吹牛了。
不过赵宁妄也给宁战死定了一些小目标。
大概指出了水师舰队以后得发展方向。
虽然也不知道宁战死都听进去了多少。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
宁战死可以喝酒,不过跟他一起来的将士们却喝不了,但来了镇北侯府,上好的伙食肯定不会少。
宁战死离开的时候,抱着赵宁妄痛哭。
“若不是有皇命在身,咱就在侯府替小侯爷你鞍前马后了!”
“不至于不至于,过了这个年,我去水师舰队陪你,咱们去打鬼子!”
“好,打鬼子,打得他们男人哇哇叫,姑娘也都哇哇叫,哈哈!”
宁战死又哭又笑,倒是真像酒后疯癫了一般。
不过他手下的将士们却都能看得出来。
在镇北侯府这里,指挥使大人才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负担。
宁战死离开的时候,赵宁妄给了他一笔银子,二十万两。
“这是那位慷慨的秦大人送过来的,不要白不要,回去之后给弟兄们加鸡腿!”
水师舰队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
而赵宁妄则是对一旁的王忠说道。
“给少爷我准备些醒酒汤,然后我们去工部谈生意!”
“少爷,还出去忙活吗?”
“当然!”
嘴上这么说着,可赵宁妄上了马车,还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忠叹了口气,想了想,“咱这做下人的,自然是应当体恤少爷的不容易。”
几匹马跑到了半路,自己就拐弯了。
老马识途,便是这个道理。
王忠对天发誓,这可真不是他自作主张。
第二天赵宁妄醒来的时候。
都已经是晌午了。
而他的怀里,正有一个温婉秀丽的姑娘,只穿着一个薄纱绣花的肚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师师?我怎么在这里……”
赵宁妄揉着太阳穴。
李师师羞涩地说道,“殿下真不记得了,昨夜殿下可是折腾得厉害,奴家到现在都下不来床呢。”
“是吗?”
赵宁妄仔细一想,倒是记起来了一些战斗画面,心情略有激荡。
不过他不应该是去工部谈生意吗?
他明白了,绝对是王忠干的好事。
“狗东西,居然把少爷拐到了平康坊,回去将你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