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护驾”
一阵凄厉嘶喊声响起,宿卫皇帝的士兵纷纷紧张起来,一部分紧紧的把杨广围在了中间,另一部分迅速做起了外围的防护,强弓硬弩指向了四面八方。
只听得一声怒喝:“何方屑小,竟敢窥探宫闱,还不快快现身!”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便出现在了房顶之上。此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灼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要将这周围的一切都看穿看透。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和威严,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你叫独孤峰还是叫什么?要不是你们来的晚,我白天就来了,有什么窥探的?”
江源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口。
“这行宫建的不错,很是气派啊。”
就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处,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正是江源!只见他步伐沉稳地朝着这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原本就神经紧绷的侍卫们,此刻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心跳陡然加速。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弓箭瞬间齐齐对准了江源,弓弦被拉得如同满月一般,箭头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离弦而出。一时间,现场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独孤峰拦在江源的身前,长剑一指:“你是谁?说明来意!”
江源摸了摸鼻子:“江源,没有恶意,至于具体来意,你还不配听,我刚才已经说了,宇文化及是我打伤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让他过来!”
杨广说话了。
“陛下!”独孤峰头也不敢回,又喊了一句。
“让他过来!”
独孤峰没有办法,只好让开了路,他身后的侍卫也闪开了位置。
江源笑了笑,缓步进了殿门,向着一身明黄衣袍的杨广走了过去,杨广也挥手让身侧的侍卫推了出去。
杨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琢磨着他的来路,转头又看了一眼老太监,老太监摇了摇头。
“陛下,清场吧,咱们好好谈谈,这个老太监可以留下。”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让陛下清场的本事。”
老太监阴恻恻的说了一句,只见他犹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江源面前,五指如钩抓向了江源的面门,其发出气劲更是笼罩了江源周身的命门。
江源面无表情,就在他爪子即将到达之际,他后发先至,一拳轰了出去。
老太监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丝毫没有躲闪的机会,就倒飞了回去。
就如摧枯拉朽,快!
江源出拳,在他的眼里,无比的快!
而周围的人,根本就没看见江源出拳,他好像身形未动,老太监就飞了回去。
老太监双掌不断地朝后方挥舞着,试图以此来减缓自己急速后退的势头。然而,尽管他拼尽全力,却似乎收效甚微。
眨眼之间,他已经飞出了四五十步之遥,距离大殿的尽头越来越近。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撞上墙壁之时,突然间,那股来势汹汹的力量仿佛耗尽了所有能量一般,瞬间消散无踪。
而此时的老太监也终于得以停下身形,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刚才这一番折腾让他消耗了极大的体力和精力。
“如此,可有资格?”
江源看着努力稳住身形的老太监,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老太监的内心已经快疯了!
这究竟是从何处突然冒出这样一位绝世高手?
即便是宗主祝玉妍亲自出手,恐怕也难以将他逼迫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更别提对方还是这般云淡风轻、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做到了。
老太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源不看他,看向了杨广:“陛下怎么说?”
杨广此时也光棍,他大概也看出了江源没有恶意,以他的身手如果要杀自己,没必要搞这么多花样,完全可以趁现在上来扑杀自己。
“就听江先生的,全部退出去。”
“陛下!”
独孤峰不甘心的再次叫道。
“嗯?”
杨广的目光看了过来,独孤峰心中无奈,于是不再说话,拱手行礼退出了大殿,剩余的侍卫同样跟着出去了,随后韦怜香,也就是老太监,关上了殿门,守在了门口。
江源点点头,缓步走向了杨广,看着这个面色憔悴皇帝。
“陛下操之过急了啊!”
“嗯?”
杨广目放精光,盯着江源心中大震,他原以为这就是个高手,可一发言,他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政治,说的是他的天下大略。
“皇上肯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不对?”
杨广缓缓点头。
“怎么不见萧后?”
江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杨广不知道怎么接话,这话风转的太大了。
“就是好奇,陛下可知外面百姓之中是如何看待陛下的?”
杨广苦笑一声:“恐怕不太好吧,穷兵黩武?”
“不,这在百姓心中可能都算不得皇帝的罪名。”
“那是什么?”
江源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弑父、谋宫、夺权、欺娘、戏妹、鸩兄、荒淫女色……”
“放屁!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该死啊!”
杨广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此刻更是犹如猪肝一般。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江源,仿佛要将眼前之人一口吞掉似的。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罪名?简直就是对他的污蔑和诋毁!
杨广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人如此诬陷。
只见他一声怒吼,他开始疯狂地挥动起自己的双臂,就像是挥舞着两把无坚不摧的铁锤一般。每一次挥拳都带着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这股力量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气劲,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张坚固无比的桌案竟然在这股强烈的气劲冲击之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一时间,整个殿内里木屑飞扬,一片狼藉。